上周和一位做影視宣發(fā)的朋友吃飯，聊起現(xiàn)在觀眾打分越來越“刁鉆”，他說如今片子票房好不好，往往首周末口碑出來就定了七八分。這話音還沒落，那邊好萊塢就來了個現(xiàn)成例子——由“悉尼妹”西德妮·斯威尼主演的情色驚悚新作《家弒服務(wù)》，剛辦完首映禮，觀眾評分就出來了。這年頭，電影還沒正式大規(guī)模上映，命運就已被提前“劇透”了一半。

果不其然，美國影院評分網(wǎng)站CinemaScore的調(diào)查結(jié)果顯示，《家弒服務(wù)》拿了個總體“B”級。您可別小看這個字母，在北美市場，這相當(dāng)于觀眾撇了撇嘴，說了句“還行吧，但也就那樣”。有意思的是，今年西德妮·斯威尼主演的另一部偏嚴肅的傳記片《克里斯蒂》得了B+。這一分毫之差，微妙得很。我那朋友之前就提過，現(xiàn)在觀眾對演員的期待是“類型專精”，一旦跨類型，就容易遭遇更苛刻的審視。驚悚片本來就是個容易踩雷的領(lǐng)域，再摻入情色元素，就如同走鋼絲，平衡好了叫張力，平衡不好就成了噱頭。這個B分，大概就是多數(shù)觀眾覺得它沒掉下來，但走得也不算驚艷。

這讓我想起早年租碟看電影的年代，一部片子好壞，得靠口口相傳，評價周期長得很。如今信息爆炸，一個評分幾分鐘內(nèi)就能傳遍全網(wǎng)。《家弒服務(wù)》改編自暢銷小說，這本身是張安全牌，但也是一道枷鎖。故事講年輕女傭米莉進入富豪之家，對男主人產(chǎn)生情感，并挖掘出這個家庭駭人的秘密。這類“闖入者窺視上流社會”的敘事框架，其實很考驗改編功力——既要維持原著粉的基本盤，又得讓電影觀眾覺得有新意。說白了，就是舊瓶裝新酒，酒不夠烈，人家就覺得你糊弄。

從演員角度看，西德妮·斯威尼這次的選擇，有點像主動跳出一個舒適區(qū)。我記得她因某部大尺度劇集成名時，爭議和贊譽就同時捆在了一起。這次從相對“正劇”的傳記片，轉(zhuǎn)身扎進情色驚悚片，無疑是一次大膽的戲路賭博。富豪夫妻光鮮下的污穢，女傭視角下的階級差異與欲望糾纏，這些元素要拍得令人信服，不止需要演員放得開，更需要收得回，演出層次。首映禮的紅毯閃光燈再亮，也照不亮影片內(nèi)在的成色，最終還得靠故事本身撐腰。

總體來看，《家弒服務(wù)》的這次亮相，就像一場事先張揚的考試，而B分就是它第一張成績單。它沒不及格，但也絕非優(yōu)秀，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可看可不看”的模糊地帶。對于制片方，這是個需要冷靜分析的信號；對于觀眾，無非是片單上又多了一個待選項。影視圈永遠熱鬧，明天又有新片新話題，但說到底，能經(jīng)得住時間咂摸得，永遠是那些把人心那點明暗交錯，講得透透的故事。這部《家弒服務(wù)》能否經(jīng)得住咂摸，還得看更多觀眾走進影院之后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