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間,有時冷不丁地還真會發(fā)生點(diǎn)不可思議的奇事。
幾天前,我在德國的朋友告訴我,她已委托了同樓的一個朋友帶兩本她翻譯的書送我,這是她事先答應(yīng)我的,并說她這個朋友就是北京人,平時兩地跑,人很好,到時會將書寄給我。
今兒,德國的朋友又告我說,她托咐的朋友就住我家附近,會將書直接送交我。
接下來的"故事"就是無巧不成書了,甚至可以說,小說都不能這么編,編了,讀者一準(zhǔn)會說太假。
午后,我接到這個"北京人"的電話,一聊,嘿,人家跟我住在同一棟樓里,只是不在一個單元而已。我聽了,頓時瞬間恍惚了起來———什么情況?這人在柏林與送我書的朋友住一棟樓,然后呢,再受其托咐帶書來北京,居然和我住在一棟樓。偌大一柏林,偌大一北京,咋整的,偏偏這事趕得這么巧哩!
這北京哥們也逗,在柏林時,我的朋友交他書時,他也沒看,匆匆往包里一塞,就拔腳奔了北京。今個他喚太太按喊快遞按地址給我寄書,太太仔細(xì),往地址上先行瞄了一眼,于是就有了下午我與這個"北京人"在我們共同的樓下大堂咖啡廳的首次見面。
"北京人"還是一職業(yè)的雙簧管樂手,于是,我們還愉快地聊起了古典音樂,聊到興頭上時,又知他太太是眼科大夫,我呢,也正好二個月前有一天沒來由的右眼忽然飄起了一小飛蟲,最初不知那是個啥東東,心說,你丫大膽,竟敢冒犯我?一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雙爪伸出作捕捉狀,上下左右,左東右西地?fù)潋v了幾回,總是落空。嘿,我眼球往哪兒瞅,丫不長眼的就在哪兒呆著,生生氣煞我也。
回家搜百度。尼瑪,頓然嚇我一跟斗,說是這叫飛蚊癥,必須緊嘛溜兒地去醫(yī)治,否則,眼瞎必前來報道。
我趕緊下樓奔社區(qū)醫(yī)院,正疾快中,樓下咖啡廳一女士喊我。停步,是我樓上一朋友,曾經(jīng)的醫(yī)生。她問我急煎煎地去何處公干?我說明了原委,她一聽,笑了,說她老公正好前一陣也"飛蚊"了。"沒事,到時找個眼科看看眼底。"她如是說。
從此后,我心底便罩上了一層不大不小的陰影,亦開始四處打探哪里的眼科好。
"北京人"聽我這一說,起身,一擺手,招呼我跟他走,一副非常北京人的豪爽之氣。
去哪?我問。到我太太的診所去。他說。
我坐上"北京人"大款型的大眾吉普,一路奔往星光天地方向,北京人一邊開車,一邊給我講他與他太太相識并結(jié)婚的傳奇故事。他說他50多歲了,本以為這輩子就單身度過一生了,結(jié)果,疫情的后半期,他人在北京,有一次在朋友家玩,眼睛突然出狀況了,朋友便開車?yán)チ艘患已劭圃\所,接待并幫她醫(yī)治的大夫,恰好就是他現(xiàn)在的太太。
停好車,再走了幾步,一家巨時尚高貴的眼科診所映入眼簾。北京人告我說,這家診所是德國人開的。
一進(jìn)門,"北京人"太太已然微笑地在前臺等著了,然后,各種高級儀器一通詳細(xì)檢查,最后告訴我說,眼底沒事,右眼只是飛蚊癥,另外,有一點(diǎn)白內(nèi)障,不大,但以后會擴(kuò)展,這是不可抗的規(guī)律,到時開個刀就沒事了,讓我以后有情況告她愛人即可。
嘻嘻,這下子,我眼睛之憂患也解決了。
各位看官,您說這事奇不奇?!
2024年4月29日手記
特別聲明:以上內(nèi)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nèi))為自媒體平臺“網(wǎng)易號”用戶上傳并發(fā)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wù)。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