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年幫村長家修屋頂時錯鉆他女兒被窩，把我踹到床下，后來嫁給我

說實在的，要不是前幾天我閨女非要我講“爸媽的愛情故事”，我都快忘了那些年的事兒了。坐在這兒跟你們聊，還真有點兒感慨。容我捋捋啊，得從頭說起。

我叫楊鐵柱，是個地地道道的莊稼人。我爹是村里的老木匠，那會兒誰家要是蓋房子、修屋頂，準得找我爹。從小我就跟在爹屁股后頭，看他干活。說實話，一開始我壓根不愛這行當(dāng)，整天一身木屑灰塵的，誰愿意??？那時候村里好多年輕人都往城里跑，去廠子里打工。

我爹是個實在人，說話也直：“手藝在身上，餓不死人。你看那些進城打工的，干幾年就得回來，還不是得靠一門手藝養(yǎng)家？”現(xiàn)在想想，還真讓老爺子說著了。

十八歲那年，我爹把我送到鎮(zhèn)上跟張師傅學(xué)木工。張師傅是個老江湖了，手藝好，人也好。我跟著他整整學(xué)了兩年，從打下手的小工到能獨當(dāng)一面。那會兒正趕上農(nóng)村建房子的熱潮，村里人都想著把土坯房換成磚瓦房，活計不少。

我記得可清楚，那是1993年的八月底。那天我正在院子里刨木頭，隔壁王嬸過來說：“鐵柱啊，李村長找你呢，說是要修堂屋頂子。”

這一說李村長，那可是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铩２还庖驗樗谴甯刹?，更主要是為人正直，辦事公道。他家的閨女秋荷，那更是村里有名的美人兒，那年剛高中畢業(yè)，在縣里職校讀書。

說到這兒，我得先說說那會兒的秋荷。她生得清秀，笑起來右邊臉頰有個小酒窩，說話的時候總愛歪著頭。不像村里其他姑娘，她愛看書，騎著自行車從鎮(zhèn)上借《讀者》回來，一看就是半天。村里人都說她像城里姑娘，可她從不擺架子，見了長輩總是笑瞇瞇的打招呼。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背著工具去了李村長家。那會兒緊張得很，連早飯都沒吃。八月底的太陽可毒，我爬上屋頂，看著那些年久失修的椽子，心里直打鼓。這可是村長家的活兒，干砸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小楊啊，你看看得花幾天工夫？”李村長站在院子里，手里夾著他那標志性的大前門香煙，瞇著眼睛問我。

我蹲在屋頂上，仔細打量了一圈：“叔，這得五六天。主要是榫卯活多，得慢工出細活?！?/p>

“成，你看著辦?！崩畲彘L笑呵呵地說，“老張沒少夸你手藝好。”

正說著話，院門口傳來“叮鈴鈴”的自行車鈴聲。我一抬頭，就看見秋荷推著車進來了。她穿著藕荷色的碎花連衣裙，馬尾辮一甩一甩的，跟電視里的女學(xué)生似的。

“爹！”她朝李村長喊了一聲，抬頭看見我，愣了一下，“楊師傅好?！蹦锹暋皫煾怠苯械梦覝喩聿蛔栽?，心想咱倆誰大誰小啊。

王嬸趕緊招呼閨女：“快去換衣服，一身書香氣。”秋荷吐了吐舌頭，蹦蹦跳跳地進了屋。這丫頭，明明都上職校了，在家還是像個孩子似的。

那天我干到太陽落山。村長非留我吃飯，說是感謝我?guī)兔?。飯桌上，秋荷坐在我對面，我連筷子都不敢抬高，生怕一抬頭就對上她的眼睛。

“小楊啊，今晚就住下吧。”吃完飯，李村長發(fā)話了，“明早接著干?！?/p>

王嬸把我安排在西廂房，說是秋荷以前住的屋，現(xiàn)在她搬去東廂房了。躺在床上，我聞著淡淡的皂荷花香，心里直跳。這味道，跟秋荷身上的一模一樣。

半夜突然下起雨來，我想起屋頂上的工具還沒收，趕緊起身。摸黑出去的時候，看見東廂房還亮著燈。收拾完工具，渾身都被雨淋透了?；匚莸臅r候，我那個倒霉勁兒上來了，竟然推錯了門。

“咣當(dāng)”一聲，我栽進了東廂房。那叫一個尷尬??！床上的人影一驚，“啊”地叫了一聲，二話不說抬腳就把我踹到了地上。我這一摔，可真夠結(jié)實。

“誰？”黑暗中傳來秋荷的聲音，帶著點兒驚慌。

我連滾帶爬地站起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是……是我，楊鐵柱?！?/p>

“噗嗤”一聲，秋荷突然笑了：“你怎么跑我屋里來了？”后來她告訴我，其實一眼就認出是我，那一腳純粹是嚇著了。

外面?zhèn)鱽砟_步聲，村長和王嬸被驚動了。秋荷趕緊解釋：“沒事，爹，娘，是楊師傅走錯屋了?！?/p>

那一宿我是一點兒沒睡著，就琢磨這事兒鬧的。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收拾東西要走。這活兒還沒干完呢，可我實在是沒臉再待下去了。

“活兒還沒干完呢。”李村長看出我的心思，攔住我。

“叔，我昨晚……”

“知道你是老實孩子?！崩畲彘L拍拍我的肩，“安心干活吧?！?/p>

就這么著，我又留下干活了?？蓮哪翘炱?，怪事兒就來了。秋荷總是有意無意地出現(xiàn)在我干活的地方。一會兒端茶，一會兒遞水的，問東問西的。

記得有一次，我正在屋頂上量尺寸，她突然問：“楊鐵柱，你說咱們村和城里比，差在哪？”

我想了想：“城里人住樓房，咱們住平房。城里人坐公交，咱們騎自行車?！?/p>

“就這些？”她追著問。

“還有，城里人結(jié)婚要房子車子，咱們……”我話說一半，突然意識到不對勁，趕緊住嘴。這話題太敏感了，我可不敢往下說。

秋荷卻笑了：“那你說，咱們村有什么好？”

“咱們這兒空氣好，人心也熱乎?！蔽艺J真地說，“城里人住得高，可比不上咱們抬頭就能看見星星?！?/p>

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說得對。你知道嗎，我們班好多同學(xué)都想留在鎮(zhèn)上，可我覺得，農(nóng)村才是最實在的地方?！?/p>

那會兒我就覺得，這姑娘跟別人不一樣。她雖然在鎮(zhèn)上讀書，見識也比我們多，可從不嫌棄農(nóng)村生活。經(jīng)常能看見她幫著村里的老人填表，教小孩子寫作業(yè)。李村長總說她是個小交際家，三兩句就能把生氣的老人們哄開心。

一個月后，屋頂修完了。最后一天收工的時候，秋荷站在院子里，眼圈紅紅的：“你還會來嗎？”

我攥著工具，心跳得厲害：“會的。”

又過了幾天，我正在家里做活，秋荷突然來找我。她眼睛哭得腫腫的：“楊鐵柱，我喜歡你。村里人說長得好的不嫁木匠，可我就喜歡你這樣踏實的?！?/p>

我愣在那里，手里的刨子都掉在地上了。這事兒來得太突然，我都不知道該說啥好。

“我爹說了，讓我自己決定?！彼铺闉樾Γ八f你是個實在人。”

那一刻，我感覺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后來的事，就順理成章了。我們結(jié)婚那天，全村都來幫忙。李村長喝得紅光滿面，拉著我的手說：“好好待我閨女?！?/p>

結(jié)婚后，秋荷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她不光把家務(wù)活干得井井有條，還幫我管起了木器店。她在職校學(xué)的是會計，心算特別快。每次我報價算錯，她都能一下子指出來。慢慢的，店里的賬就都讓她管了。

她還是愛看書，說要跟上時代，不能讓女兒覺得農(nóng)村媽媽沒見識?？臻e時就抱著本書，有時是育兒經(jīng)，有時是經(jīng)營類的書。這不，現(xiàn)在我們的木器店在鎮(zhèn)上都小有名氣了。

三十年過去了，我還記得那個雨夜。要不是走錯了門，要不是那一腳，可能就沒有后來的事了。生活就是這樣，有時候錯走的路，反而是對的。

現(xiàn)在我們的女兒上初中了，整天纏著要聽爸媽的故事。每次秋荷都會笑著說：“你爹追我的時候，可是從床上被我踹下去過。”閨女就會嘻嘻哈哈地笑，說這是她聽過最有意思的愛情故事。

有時候坐在店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秋荷會突然說：“你說咱倆這輩子像不像那個屋頂？”

“怎么說？”

“你一點一點修起來的，踏實，經(jīng)用。”她笑著說，眼角的皺紋里都是幸福。

村里人都說我有福氣，娶了個既懂事又有主見的媳婦?？伤麄儾恢?，其實是秋荷讓我的生活有了光彩。她就像那年屋頂上的陽光，溫暖而明亮，照進了我的生命。

這就是我和秋荷的故事。說起來挺普通的，可對我們來說，卻是最美的緣分。那個夏末秋初的季節(jié)，那場意外的相遇，那個愛笑的姑娘，成就了我們相守一生的約定。

你們現(xiàn)在的年輕人可能覺得這故事太老土了，哪有現(xiàn)在這么多浪漫?？晌矣X得啊，真正的感情就是這樣，平平淡淡的，卻能相守一輩子。就像我修的那些房子，表面看著普通，可要經(jīng)得起歲月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