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眉山不吃這10樣算白來,四川人說的
眉山這地方,讓彭祖琢磨出養(yǎng)生道,更養(yǎng)出個懂吃的蘇東坡。
他寫《老饕賦》,把岷江魚、峨眉筍都變成舌尖詩。
那東坡肉,原是他在黃州教百姓做的,如今三蘇祠旁館子還守著老法子,
砂鍋慢煨,肉皮顫巍巍入口就化。
湖廣填四川時,移民帶的手藝和本地味摻出了新花樣。
閩粵鹵鵝混了豆瓣成了硬菜,兩湖辣椒泡進(jìn)壇子,成了家家戶戶的泡菜。
青神竹宴用竹蓀、竹蟲入菜,配著世界級非遺竹編,有巧思。
現(xiàn)在眉山味更活泛。
老廚子守著泡菜提鮮的土鳳魚,年輕人從古籍翻出春鳩膾芹菜。
街頭凍粑米香、面館紅油,夜市泡蘿卜配冰啤酒,煙火氣里是眉山人對吃的執(zhí)著。
岷江邊上看三蘇祠晚霞,就懂眉山味的妙。
不似川菜張揚,倒像肘子湯汁醇厚。從彭祖到現(xiàn)在,變的是食材,不變的是對吃的認(rèn)真。
正如東坡說的 “人間有味是清歡”,這飲食里,藏著歲月回甘。
洪雅缽缽雞
那可是清朝末年就有的老味道了。
傳說當(dāng)年四川學(xué)政何紹基來瓦屋山耍,隨從感冒沒胃口,
縣廚靈機一動,用土缽裝了煮得皮脆肉嫩的跑山雞,淋上藤椒油,學(xué)政嘗了一口直喊“巴適”!
從此這藤椒香就飄滿了洪雅街頭,連缽缽上的龍紋都跟著沾光。
這雞的講究在“跑跑肉”,山腰散養(yǎng)的土雞,稻田偷谷、林下啄蟲,骨頭渣都耐嚼。
藤椒油是靈魂,洪雅山腰的野藤椒,閉油時用荷葉遮香氣,麻得清爽不嗆喉。
紅油版則芝麻混著辣椒香,湯汁紅亮得能照人影,雞肉往里一泡,
鮮香直往鼻子里鉆,夏天吃冰爽,冬天加熱更入味。
吃缽缽雞,講究“憨吃哈脹”——竹簽串的雞胗、鴨腸往紅油里一滾,再嘬口藤椒湯,麻得舌尖打顫還停不下嘴。
老輩人說,這味道是刻在骨頭里的,外地人嘗了都嘆:“先人板板,咋能這么香!”
干巴牛肉
清乾隆年間就有了,還是宮廷貢品呢!
傳說乾隆下江南時,在幺店子避雨,店主石氏夫婦端出這牛肉,
乾隆一嘗,麻辣爽口,香得直咂嘴,
當(dāng)場就夸“雷雨阻駕吆店子,石翁捧出牛干巴,食進(jìn)方寸瑤池味,不枉江南走一春”,
回宮后還賜名“干巴牛肉”,這故事聽著就跟真的一樣。
這干巴牛肉做法講究得很,選的是優(yōu)質(zhì)鮮牛肉,得經(jīng)過腌、烤、炒好幾道工序。
先腌入味,再慢慢烤干,最后炒得油潤泛紅。
咬一口,麻辣鮮香在嘴里炸開,肉質(zhì)緊實有嚼勁,越嚼越香,吃完嘴巴還留著余味!
現(xiàn)在這干巴牛肉可是眉山的寶貝,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呢!
彭山甜皮鴨
傳說當(dāng)年彭祖為了討堯帝歡心,把鴨子往鹵水里一扔,再裹上冰糖熬的油,甜皮鴨就這么誕生了。
如今在彭山街頭,你隨便逮個本地人問“啥子最巴適”,保準(zhǔn)得到“甜皮鴨不擺了”的回答。
這鴨子選的是三斤重的土仔鴨,先在花椒鹽里腌入味,再丟進(jìn)二十幾種香料熬的鹵水煮透。
最絕的是那層琥珀色的糖殼,用冰糖、黃糖和飴糖熬得粘稠,
拿滾油一遍遍淋上去,皮子瞬間繃得脆生生,甜味卻鉆進(jìn)每絲肉里。
咬一口,外皮“咔嚓”響,里頭鴨肉軟嫩得能化在嘴里,甜咸交織得像彭山人的日子——甜得踏實,咸得實在。
這鴨子啊,吃的是味道,品的是傳承,甜皮底下藏著的,可是彭山兩千年的煙火氣。
東坡泡菜
蘇東坡當(dāng)年吃“三白飯”時,怕是沒想到他碗里的泡蘿卜會成了后世舌尖上的傳奇。
眉山人把泡菜壇子當(dāng)傳家寶,蘿卜、豇豆往土陶壇里一扔,
鹽水、花椒、八角那么一泡,七天就能撈出個“巴適”的酸香世界。
這泡菜脆生生的,咬一口“咔嚓”響,
麻、辣、酸、鮮、甜、香六味在嘴里打轉(zhuǎn),像唱了出川劇變臉。
老輩子說“好媳婦必有泡菜手”,可不是吹的,
壇沿水要勤換,鹽巴要拿捏準(zhǔn),泡出來的菜才“安逸”。
如今這泡菜早不是下飯小菜,酸菜魚、魚香肉絲都靠它提味,連老外都愛得“費頭子”似的。
做法也簡單:
土壇子洗凈,新鮮蔬菜晾干,鹽水按1:12.5調(diào)好,撒把辣椒花椒,蓋緊壇蓋。
等七天,開壇那股酸香,能勾得人“稍午”多吃兩碗飯。
記住,十天半月別急著吃,亞硝酸鹽高!
這泡菜壇子里,泡的是菜,酸的是歲月,脆的是眉山人的生活勁兒。
仁壽芝麻糕
光緒年間馬光第在仁壽縣城支起爐灶,用本地黑芝麻、井水熬糖,
三代人守著"裕泰乾"的招牌,硬是把芝麻糕熬成了省級非遺。
你瞧這乳白的糕體,軟乎得像剛蒸好的饃饃,
咬一口,芝麻香混著麥芽糖的清甜直往喉嚨里鉆,甜而不膩,香得遭不??!
老匠人炒芝麻有講究,非得用河沙拌著炒,米要泡夠時辰再磨成粉。
現(xiàn)在工藝改了,低糖低脂更健康,但那股子純粹的芝麻香一點沒變。
仁壽人早上泡杯茶,掰塊芝麻糕,日子過得滋潤。
外地人來總要捎幾盒,說這是"可以嚼的鄉(xiāng)愁"。
這糕啊,吃的就是老手藝的魂。
糯米要選圓滾滾的,芝麻得搓得皮殼分離,連糖都要熬到翻砂。
你嘗一塊就知道,仁壽人把百年光陰都揉進(jìn)這方寸之間了,
甜得扎實,香得踏實,這才是正經(jīng)八百的四川味道!
丹棱凍粑
這口軟糯香甜,可是從南齊建武年間就飄香了,算下來有一千四百多年歷史。
早年間是臘月祭祖的稀罕物,如今成了丹棱人早餐桌上的“標(biāo)配”。
老輩人常說“臘月廿八蒸凍粑”,那熱氣騰騰的竹蒸籠一掀開,
玉米葉裹著的白胖子冒著甜香,咬一口“巴適得板”,
連清朝大才子彭端淑都曾在詩里念叨“老母凍粑味悠長”。
這凍粑的講究全在“凍”字上。
選丹棱本地的秈米和糯米,泡得透亮后用石磨磨成漿,再往陶缸里一倒,
靠冬天的冷空氣自然發(fā)酵。
丹棱的菌種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不用加酵母,
七天到半個月就能長出滿缸的乳酸菌。
蒸的時候拿玉米葉一裹,柴火灶上猛火蒸四十分鐘,揭開蓋那叫一個“安逸”,
白霧里透著紅糖、芝麻、玫瑰的甜香,光聞著就流口水。
2011年成了國家地理標(biāo)志產(chǎn)品,2023年又評上省級非遺。
龍眼酥
老輩人說,這酥餅的雛形能追到東坡先生那句"纖手搓來玉數(shù)尋,碧油煎出嫩黃深"的詩,
清末蘭銀山家傳的千層餅手藝,
硬是把文人墨客的雅趣變成了老百姓嘴里的甜香。
你瞧這酥餅圓滾滾的,周邊疊著十八道褶子,活像龍眼睛上那圈金邊,中間點顆櫻桃飴糖,紅得透亮。
老蘭家第五代傳人蘭涌說,
這酥皮得用豬油和面,油酥面和水油面要疊七層,
炸的時候火候要像哄娃娃睡覺,慢工才能出細(xì)活。
咬一口"咔嚓"響,芝麻餡混著玫瑰香在嘴里化開,甜得巴適,油得安逸,卻一點不悶人。
外地人常說"這酥餅看著油嘰嘰的",
可眉山人都曉得,那層金黃的外衣里裹著的是三百年的東坡文脈,是離鄉(xiāng)人夢里?;氐奶?。
仁壽羊肉湯
清朝康熙年間鰲陵廖氏創(chuàng)制,三百年歷史沉淀,堪稱川味一絕。
湯色乳白如脂,入口醇厚不膻,秘訣在反復(fù)熬煮的羊骨湯底,
配黨參、枸杞慢燉,肉質(zhì)滑嫩得能掐出水。
當(dāng)?shù)厝酥v究“一燙抵三鮮”,夾片羊肉往山椒碟里一蘸,
辣得吸溜嘴也停不下,末了灌口熱湯,渾身毛孔都舒坦!
冬至天冷,仁壽人必扎堆喝湯,老灶臺咕嘟冒泡,浮油裹著肉香飄半條街,
這口暖胃更暖心的傳統(tǒng),怕是要再傳三百年。
紅糖軟粑
這軟粑歷史可悠久了,據(jù)說打古代就有,
跟當(dāng)?shù)爻睗駳夂蚝桶l(fā)達(dá)糖產(chǎn)業(yè)有關(guān),人們把糖和糯米一結(jié)合,就整出了這美味。
制作它可有講究,糯米得泡漲蒸熟,再搗成軟乎的團(tuán)。
紅糖一裹,煮得糖汁濃稠,那色澤紅亮,看著就饞人。
吃起來軟糯滋潤,甜而不膩,外皮微酥,里頭細(xì)膩有嚼勁。
以前過年,家家戶戶搗糍粑,那熱鬧勁兒,現(xiàn)在想起來都美。
這軟粑,不僅是道小吃,更是眉山人的鄉(xiāng)愁,一口下去,甜到心里頭,安逸得很!
彭山冰粉
當(dāng)年王家姑娘上山采梨,香包兜了株冰粉樹果子,
回家搓洗時溢出晶亮漿汁,一嘗——哎媽呀,涼絲絲甜津津,
從此彭山街頭就多了道“味緣冰粉”。
手搓冰粉講究個“三揉九濾”,冰粉籽裹紗布里搓足十分鐘,
石灰水點得恰到好處,凝成顫巍巍的果凍狀,透光看像塊會晃的琥珀。
這物什吃起來滑溜得很,吸溜一口就鉆進(jìn)喉嚨眼,
紅糖水裹著花生碎在舌尖打滾,涼意順著脊梁骨往下竄。
老輩人吆喝“冰涼香甜嫩花生口”,十五個字把冰粉的魂兒都喊出來了。
如今攤子上花樣多,西瓜粒、糍粑塊、醪糟湯往里一倒,活脫脫一碗“川式甜品拼盤”。
晚風(fēng)吹過三蘇祠的屋檐,老槐樹下支著方桌。
鄰座老漢嘬著鴨骨頭,油星子沾在胡茬上:“娃娃,莫光拍照。”
他推來半盤甜皮鴨,竹筷敲得碗沿叮當(dāng)響:“趁熱咬,涼了甜皮發(fā)僵?!?/p>
夜市燈籠在岷江里碎成金箔,砂鍋還在灶上咕嘟。
娃娃舔著糖殼仰頭問:“爺爺,東坡肉為啥顫巍巍的?”
老漢笑得漏風(fēng):“人活著啊,該軟時就軟和點?!?/p>
泡菜壇沿水晃了晃,倒映出千年月亮——日子不就圖個咸淡正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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