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哈軍工”,在老一輩的學霸當中,那可是神一樣的存在。無論是錄取分數(shù)還是社會名氣,曾一度比肩甚至超過清華北大。
“哈軍工”為我國的國防現(xiàn)代化建設和軍事裝備現(xiàn)代化作出了卓越貢獻。
我國導彈之父錢學森在晚年回憶中國導彈的研制歷程時曾說:“中國搞兩彈一星,哈軍工是立了大功的”。
可是,在一窮二白的新中國,創(chuàng)建這樣一所院校,其難度甚至不亞于搞“兩彈一星”。
而這個既當?shù)之斈锏娜?,就是陳賡大將。他為“哈軍工”的創(chuàng)建、發(fā)展嘔心瀝血,直到臨死依然念念不忘!
1960年冬,剛從心肌梗塞死亡線上掙扎過關的陳賡,忍著胸口的劇烈疼痛提筆給院黨委寫了最后一封信,提出自己對今后學院工作的建議,三個月后,陳賡與世長辭,年僅58歲。
陳賡大將的英年早逝,與他長時間的超負荷工作,有著很大的關系。
哈軍工第一期開學典禮
早在新中國成立之初,高瞻遠矚的毛澤東主席就強調(diào),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建立強大的國防軍,因此我們必須辦一所諸兵種、多學科、綜合性的正規(guī)高等軍事技術學校。
1952年6月,志愿軍代司令員陳賡從朝鮮奉調(diào)回國。
陳賡在匯報中說:“我軍缺乏現(xiàn)代化裝備,部隊缺乏精通科技的人才,造成在朝鮮戰(zhàn)場的困境。有時炮上壞了個螺絲,在三個連隊都找不到一個會修的?!?/strong>
毛澤東若有所思,對陳賡說我和總理找你來,就是讓你掛帥,組建中國第一所軍事工程學院。
陳賡接受任務后,對周恩來請求說:“你可得當我的后臺老板?!?/strong>
接著,陳賡又提出了另一個要求:“要干,你們得給我找個好政委。”
“我看你自己又當?shù)之斈锇??!泵珴蓶|風趣的說。
1952年7月8日,中央軍委正式任命陳賡為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工程學院院長兼政委,這也是“哈軍工”的正式校名,因在哈爾濱,俗稱“哈軍工”。
這是陳賡大將一生最忙碌最操心的歲月。自領命以來,從學院選址、教員問題、干部問題、編制問題、教學設備問題、蘇聯(lián)顧問安置問題……
每一件事,陳賡都要親自過問,事無俱細,真是既當?shù)之斈?,忙得飯也吃不好,覺也睡不好。
尤其是建校所需人才和巨額資金,陳賡都要親自跑北京爭取,既勞力又勞心。
毛澤東給哈軍工的訓詞
1953年4月25日,基建工程破土動工,距9月1日舉辦第一期開學典禮只有129天時間。
2020年武漢火神山醫(yī)院歷時十天,建起3.39萬平米的臨時集成式醫(yī)院,被贊為“中國速度”。
而在將近70年前,在沒有挖掘機沒有塔吊等大型基建設備的情況下,在短短的129天時間內(nèi),要完成10萬平米的鋼筋混凝土永久建筑,而且還要安裝完教學配套設施的難度可想而知。
而這僅僅是初期任務,五年的基建總規(guī)劃是60萬平米,到1955年學院初具規(guī)模要花掉5000億元。
為如期完成基建任務,陳賡經(jīng)常深入工地,不顧自己在戰(zhàn)爭年代留下的腿傷,多次爬上腳手架同工人交談,查看工程質(zhì)量,督促工程進度。這幾乎成了他工作的常態(tài)。
陳賡在哈軍工開學典禮上講話
那段日子,陳賡忙得不可開交,經(jīng)常在哈爾濱和北京兩地往返忙碌。
為了解決師資力量缺乏的難題,陳賡想方設法搜羅人才,多次找總理從各大學“搶人”。
但總理日理萬機,難得一見。陳賡只好在早晨或夜間到總理家里去“堵”。一天早晨,在國務院西華廳,總理正在接見民主人士。
陳賡等在門外,他趁總理上廁所的時機將周恩來“堵”在洗手間,請總理批準要調(diào)任的教授名單。
毛澤東、周恩來對陳賡給予了全力支持,創(chuàng)建哈軍工被列入第一個五年計劃重點工程。
在總理的大力支持下,從全國各地調(diào)來一大批知名教授、專家。
到1955年,哈軍工初具規(guī)模,設立空軍工程系、炮兵工程系、海軍工程系、裝甲兵工程系、工程兵工程系五個系,后發(fā)展到10個。
1959年,哈軍工被評為全國20所重點大學之一。
1960到1962年及1970年,“哈軍工”進行了2次拆分改建。
炮兵工程系東遷現(xiàn)為南京理工大學;裝甲兵工程系遷往西安現(xiàn)為解放軍裝甲兵工程學院;工兵工程系遷往西安現(xiàn)為解放軍陸軍工程學院;原子化學防護系遷往長春,現(xiàn)為解放軍防化指揮工程學院;航空工程系遷往西安現(xiàn)為西北工業(yè)大學;導彈工程系、計算機工程系、電子工程系遷往長沙,現(xiàn)為國防科技大學;海軍工程系留?,F(xiàn)為哈爾濱工程大學。
到20世紀90年代末的時候,當年曾在“哈軍工”學習、進修、工作過的“哈軍工人”,大多數(shù)分配到了導彈研究院、導彈試驗基地、原子彈試驗基地等眾多國防科技部門工作。
可以說哪里有導彈、原子彈,哪里有航母、核潛艇,哪里有載人航天、航空,哪里就有哈軍工人的身影。
錢學森在回憶兩彈一星的歷程時曾說:“今天,在我們歌頌兩彈一星成就,弘揚兩彈一星精神時,往往對后來者的功績說得較多,而我認為陳賡大將對我國兩彈一星事業(yè)在初創(chuàng)時期的貢獻是巨大的,作用是非常關鍵的。初創(chuàng)時期的工作是非常艱苦的,我們應該永遠記住陳賡同志這位創(chuàng)始人的功勞”。
早在1954年,哈軍工初具規(guī)模的時候,陳賡大將的心絞痛就已頻繁發(fā)作,每天不得不捂著胸口工作,甚至把胸口的襯衣磨出了洞。
醫(yī)生一再囑咐他少活動、多休息,他卻一直不停的操勞奔波。
在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高強度工作下,1957年12月,陳賡第一次心肌梗塞發(fā)作。
在北京醫(yī)院臥床3個月后,陳賡奇跡般地從死亡線上活了下來。他病情好轉(zhuǎn)后,天天找醫(yī)生向中央打報告,請求準許出院工作。
迫不得已,中央同意他每天拿出一點時間試試工作。可他一工作起來依然是那個“工作狂”,早把醫(yī)生的囑咐拋之腦后。
有一天,一個國防科研項目要在北京郊區(qū)試車。陳賡知道后非要去參加。
妻子付涯同時接到保健醫(yī)生和軍委辦公廳打來的電話,勸說陳賡不要參加??伤睦锟下牐囃贶嚮丶抑?,他向付涯說,你去報告吧,就說我陳賡活著回來了。
陳賡大將在戰(zhàn)爭年代多次負傷,就是著名的拼命三郎,而主抓國防科技建設仍然是如此拼命。
1961年,陳賡大將的心肌梗塞第三次發(fā)作,這一次卻再也沒有醒來。而生前,他忍著巨痛剛剛完成《作戰(zhàn)經(jīng)驗總結(jié)》的《序言》部分,成為永遠的遺憾。
錢學森曾這樣贊嘆道:“在我國現(xiàn)有條件下,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辦起這樣一所完整的、綜合性的軍事技術學院,在世界上也是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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