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萬物》最新的劇情中,鐵頭與銀子的愛情走到了盡頭,而導火索卻是鐵頭媽的那張臭嘴。
中國人給孩子取名字,往往都是缺什么就補什么。費大肚子給女兒取名銀子,既是一家上下的樸素愿望,更是窮苦日子的側面印證。
銀子媽媽帶著孩子們滿村跑、討飯吃,不明事理的弟弟妹妹要飯要到了鐵頭家門口。鐵頭媽本就看不慣兒子接濟銀子家,如今銀子媽上門要飯,兩個農婦之間爆發(fā)了一場戰(zhàn)爭。
鐵頭媽痛罵銀子狐貍精,當眾揚言不同意婚事,堅決不做冤大頭。
對于母親的這番表態(tài),鐵頭人如其名,依舊頭鐵地拍胸脯表示——今生今世,非費銀子不娶。
母子兩人的斗嘴,無異于把銀子架在火上烤。眼見著事態(tài)正在朝著失控的方向發(fā)展,身處漩渦中的銀子當眾表態(tài),“封鐵頭,俺也告訴你,你趁早死了這份心,別當這個冤大頭,你跟你老娘把心放在肚子里,俺才不稀罕嫁給你?!?/strong>
銀子的怒吼,為這場愛情徹底宣判了死刑。
鐵頭與銀子,從兩小無猜的純真歲月走來,本應有著花好月圓的結局,然而青梅竹馬終究是敗給了封建禮教。在這場雙輸的戀愛悲劇中,似乎鐵頭娘才是最大的劊子手,正是她堅決如鐵的態(tài)度,讓兒子的愛情就此終結。
對于兒子的這段感情,鐵頭媽作為過來人,自始至終都不看好。她不只一次地說過,娶了銀子就等于娶了她全家。鐵頭媽十分清楚,有情飲水飽,但愛情終究不能當飯吃。
鐵頭媽更清楚,婚姻是兩個家庭的結合,兒子與銀子一旦成婚,就意味著接過了費家這個沉重的包袱。以鐵頭家的經濟能力,母子兩人種著十三畝地都過得捉襟見肘、窮到吃土,不時地需要東家的接濟。
在生存本能的驅使下,鐵頭媽自然不愿兒子陷入費家的無底洞。
不過,即便如此,我們依然會感到困惑,鐵頭媽雖然一直在反對兒子的這樁婚事,但是此前的她只是口頭反對、點到為止,為何偏偏這一次,她就像是王八吃秤砣一樣鐵了心呢?
鐵頭媽的轉變,只因為三個字——她飄了。
她之所以立場堅定、旗幟鮮明地反對兒子的婚事,是因為鐵頭進了農會。當時,她對銀子媽說過這樣一段話,“俺們家鐵頭,現在那是農會的頭頭兒了,俺們家也是永佃的,這今后日子再好,也禁不住你們這個窮家的拖累呀?!?/strong>
愛情只需要情投意合,但婚姻卻需要門當戶對。以前的鐵頭媽,雖然嘴上也反對兒子的婚事,但是她并沒有如今的堅決和強硬。
白富美嫁高富帥,大黑豬拱爛白菜。鐵頭媽固然也做著通過婚姻改變現狀、實現階層躍升的美夢,但是她心里清楚,以鐵頭的條件,銀子才是最現實的擇偶答案。
如今,時代變了,鐵頭進了農會,變成了主任。鐵頭媽于是就拿個雞毛當令箭,在她看來,兒子如今身價漲了,如此擇偶的行情也得變了。所以,她看不上一無地位、二無能力的銀子家。
我家鐵頭那是農會的主任,而你家銀子不過是佃戶的女兒——鐵頭媽的優(yōu)越感頓時爆棚,一副換誰來了都高攀不起的架勢。
和鐵頭媽類似,銀子的父親費大肚子也幻想著通過嫁女、脫離底層的夢想。所以,即使鐵頭曾經無數次幫襯過他家,費大肚子始終是不認賬的。畢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軟,費大肚子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鐵頭的接濟,卻始終羞于承認事實的存在。
在費大肚子的眼中,女兒銀子像是一件商品。既然是商品, 必然是評估拍賣、價高者得。鐵頭家和自己家的條件,簡直是復制粘貼一般。因此,費大肚子對于女兒與鐵頭的婚事,也是一百個反對。
雙方家長的態(tài)度如出一轍,這樣不被祝福的感情注定不會幸福。但是,真正讓銀子決定放棄這段感情的人,恰恰是鐵頭。
在鐵頭媽怒罵銀子媽之前,銀子已經對鐵頭徹底死心。
鐵頭這樣的男人,十分具有欺騙性。乍一看,他既心疼女朋友,又能提供情緒價值。然而,如果我們稍加留意就會發(fā)現,鐵頭對銀子不過是一百年前的PUA。
鐵頭的甜言蜜語說得再好,卻最終都是空頭支票、兌現不了。他想不想就畫餅、動不動就發(fā)誓,仿佛有了永佃權,就能瞬間咸魚翻身。
只是,事實勝于雄辯。封鐵頭母子的問題,不在于有沒有地,而在于能不能種好地。鐵頭家的十三畝地,從他父親活著時就一直在種,數十年間,鐵頭一直種地、一直交不上租子。如果不是費左氏心慈手軟、通情達理,鐵頭家早就喝西北風了。
同樣一塊地,在封二的手里就是寶地生金,在鐵頭的手里卻是連年歉收。在劇中,鐵頭、封四這樣在溫飽線上掙扎的佃戶們,往往都有一個共同點——好吃懶做、偷奸耍滑。
鐵頭嘴上雖然能耐,但收成不會騙人。
因此,當他在費左氏門前夸下一年之內、債務全清的??跁r,費大嫂子是這樣說的,“說話前,心里得有個數,你跟你娘欠的這些東西,要是一年能還上,就不會有今天這事了。一把子力氣使在正地兒上,養(yǎng)得起你娘!”
費左氏的話,像是一面照妖鏡,讓我們更加直觀地看清了鐵頭——他這個人既善于吹牛皮、畫大餅,又是個下不了身的懶漢子,這才把日子過得一團糟。
對于男朋友的脾氣秉性,銀子比誰都更早看清楚。在銀子母親病入膏肓時,在銀子全家饑寒交迫時,鐵頭永遠無法解決當下的難題,而是把希望寄托在來年的收成。
遠水不解近渴,畫餅終難充饑。在銀子一次又一次地陷入困頓和無助時,鐵頭永遠只能提供實質性幫助外的一切支持。
最后,銀子所有的耐心和希望,在鐵頭開出的白條里消磨殆盡。她終于明白,鐵頭的嘴、騙人的鬼,一個農村人,連莊稼都種不好,如何把日子過好?
封鐵頭,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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