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讓一個二十出頭的學徒,躺在尸體堆里,一聲不吭地挨了五刀,卻沒有死?而此時的南京城,正被血色吞噬,三十萬無辜同胞的生命,在刺刀下化為塵埃。
1937年11月,隨著上海失守,日軍的鐵蹄直指首都南京。那時候,南京還是政府的大本營,是漕運樞紐,商賈云集。
可是誰能想到,只隔了一個月,昔日繁華會變成地獄。1937年12月11日,國民黨軍隊撤離,城墻上的旗幟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12月13日拂曉將至,日軍攻入城內,槍聲、炸裂聲攜裹著人民的驚呼,撕裂了整個城市。
唐順山出生于江蘇一個貧苦農家。父母省吃儉用,將他送到城北小門口的鞋匠鋪學藝,希望他將來能糊口不餓死。
師傅年逾五旬,兩個師兄穩(wěn)重又熱心。白天,唐順山跟著師傅打底、縫革、貼鞋底;傍晚,他和師兄沿著秦淮河畔走走,吹吹江風,看對岸燈火。
那時候,他還在想,若能開個小鋪,家里也能寬裕些。
可沒想到,一夜之間,鞋匠鋪門口再也沒有熟悉的吆喝聲。12月13日清晨,日軍的機槍隊沖進了胡同。
三人合力卸下板門,砌在門檻前面,外面看過去,門和墻壁沒什么區(qū)別。炮聲、喊殺、哭聲。
他們藏在黑暗里,直到腳步聲遠去。可糧食有限,水也不多,在那條破小巷里,三人像困獸,一天比一天虛弱。
再躲下去,就要餓死。
于是,他們冒著生命危險,走出小巷。放眼望去,南京城變成了人間煉獄。
街道上躺著數不清的尸體,溫熱的鮮血順著石板路流淌。刺刀宛如死神的爪子,毫不留情地撕裂同胞的生命。
唐順山和師兄走到中山路口,一聲槍響打在兩人耳邊,回聲在心頭炸裂。他們被沖了過去,人群像洪水奔騰,很多人當場倒下。
唐順山沒有被當即擊斃,他和幾十個老弱婦孺被驅趕到城西的大坑前。那是一個長長的土坑,里面已經堆了三四百具尸體。
師兄眼里滿是絕望,周圍的人面色呆滯。日軍“驗收成果”時,便讓士兵拿刺刀,把那些“還沒死透”的人再刺幾刀,確保沒有呼吸。
刺刀刺下去,血花四濺。唐順山只感覺心臟猛地一跳,來不及思考,便順勢跟著尸堆倒下,裝作已死。
可是殘酷還在繼續(xù)。幾個日軍沖過來,用刺刀連刺五刀,扎進他的左肋、右臂、背部。
刀尖透骨的冰冷讓他渾身發(fā)抖。血順著衣領流下,染紅了周圍枯黃的枯葉。
唐順山咬破指尖,蘸在傷口上,盯著天空,盯著微弱的陽光,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撐下去,要撐下去。彈盡糧絕的他,沒有想到自己還能堅持,更沒想到這能成為他的救命稻草。
日軍離開后,傷口劇痛讓他昏了過去。好幾小時后,他在意識深處隱約聽到熟悉的呼喚:“順山!
”是兩個師兄。他們冒著被巡邏兵發(fā)現的風險,回到坑邊尋找殘存的生命。
師兄一邊扎緊衣帶,一邊咬牙說:“不能讓你就這么……
”動手把他從尸堆里扯出來。師兄當年用來縫鞋底的麻線,臨時當作繃帶,塞進刀口。
師兄跪在地上,用清水給他沖掉血漬,嘴里不斷囑咐:“別光看傷口,快咬緊牙關?!?/p>
醒來時,頭痛得像要炸掉,呼吸一陣陣發(fā)酸。師兄遞給他一碗清湯,湯色渾濁,浮著幾片枯黃的豆腐。
喝下去,他才感覺還有一口氣在胸腔里起伏。疼,可還能活。
在那樣的煉獄中,他居然活了下來,這是奇跡,也是慘痛。
日軍在南京城停留了六周。日本民眾卻對此漠然無知,日本政府至今不肯承認那段歷史,始終試圖扭曲真相。
可真相如同江水滾滾,終將沖破謊言的堤壩。南京幸存者唐順山后來在戰(zhàn)后法庭作證,他說:“我躺在尸體堆里裝死,挨了五刀,還能睜開眼睛,就是為了把殺人競賽的殘酷告訴后人。
黃沙漫漫的歷史長河里,多少痛苦被沖刷,但血跡不會消失。只有國家強大,才能讓悲劇不再重演。
到了今天,我們還是要問:日本為何不肯低頭?只有當一個國家有勇氣面對過去,才能為未來撐起肩膀。
就像唐順山咬牙挺過五刀一樣,我們要用記憶和力量,捍衛(wèi)歷史的尊嚴。
人已經走遠,但歷史未曾湮滅。南京城的土地,依舊吸著血的味道。
可是當我們站在雨花臺下,撫摸那些冰冷的石碑,會看見活著的人,背負著過去,向著更光明的明天走去。終有一天,真相與正義會像拂曉的陽光,驅散一切黑暗。
信息來源:參考資料:[《南京大屠殺紀念館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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