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小丹來說,爸爸去世的那天,或許就意味著她的家徹底沒了。從前,爸爸喝醉酒后總會打罵她,可即便那樣的日子充滿恐懼,也還殘存著一絲家的模樣。三年前爸爸去世,媽媽帶著她改嫁到現(xiàn)在的新家,一切都變得陌生又壓抑。在這里,小丹早早學會了察言觀色:看繼父皺眉就趕緊縮回手,聽媽媽嘆氣就悄悄躲進角落,連說話都要在心里反復掂量,生怕惹得誰不高興。她無數(shù)次想過離開,可是離開這里,她又能去哪里呢?圖為小丹。
小丹今年 9 歲,本該是在父母懷里撒嬌、肆意歡笑的年紀,可她的童年里卻滿是揮之不去的恐懼。她的家沒有半點溫暖可言,爸爸常年抱著酒瓶,醉醺醺的樣子是小丹記憶里最深刻的畫面。只要爸爸喝多了,脾氣就變得格外暴躁,不僅會對著小丹又打又罵,拳頭還常常落在媽媽身上。媽媽性格軟弱,面對這一切只會默默流淚,從沒有站出來保護過小丹,小丹在這個家里,連呼吸都覺得小心翼翼,從未感受過一絲家庭該有的溫情。
2022 年,爸爸因為長期酗酒過度離開了人世,那時小丹剛滿 6 歲。別的孩子失去父親會悲痛大哭,可小丹的眼眶里沒有一滴眼淚。對她來說,爸爸的離開不是悲傷,反而是一種解脫,她再也不用在深夜里害怕爸爸醉酒后的打罵,再也不用看著媽媽受傷卻無能為力。
可這份輕松并沒有持續(xù)太久,僅僅一個月后,媽媽就收拾好簡單的行李,帶著小丹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家庭,還讓她對著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叫 “爸爸”,小丹攥著衣角,怯生生地不敢出聲。
剛到新家庭的那段日子,繼父對小丹還算溫和。他會特意給小丹挑選合身的新衣服,日常里也總不忘對她噓寒問暖,這份久違的關(guān)心,像一縷微弱卻溫暖的光,悄悄照進小丹的心里,讓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些許家的暖意。小丹甚至偷偷盼著,這樣的日子能一直過下去。
可她沒料到,這份期待很快就破滅了。自從媽媽和繼父的孩子出生后,繼父對她的態(tài)度就變了,之前的溫和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甚至偶爾會流露出反感的神情,對她越來越疏遠,再也沒有主動關(guān)心過她。
更讓小丹難過的是,繼父后來竟提出不讓她繼續(xù)上學,說家里多一個人讀書就多一份開銷。小丹聽到這話時,心一下子揪緊,滿是害怕,她太想留在學校了,只有在校園里,才能暫時逃離家里的壓抑,呼吸到一點輕松的空氣。最后還是媽媽站出來據(jù)理力爭,反復跟繼父說 “孩子讀書才是正途”,小丹才得以繼續(xù)留在課堂。可經(jīng)此一事,小丹在這個家里更不敢多說話了,每句話都在心里反復掂量,生怕哪句惹繼父不高興,再次面臨失學的風險。
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小丹慢慢學會了察言觀色。每天早上起床,她會先看看繼父和媽媽的臉色,要是氣氛不對,就趕緊躲到一邊;家里的家務(wù)她也主動包攬,掃地、洗碗、照顧年幼的弟弟,只要是自己能做的,從不用媽媽吩咐,她只希望能通過這樣的方式,讓繼父多一點開心,少對自己發(fā)一點脾氣。在這個家里,她從不和弟弟爭玩具,也不搶好吃的,不管受了什么委屈,都默默咽進肚子里,從不跟任何人抱怨。
如今,全家的生計都靠繼父一個人支撐,可繼父之前在工廠上班時不小心摔傷了腿,恢復后干不了重活,家里的收入一下子少了很多,日子過得愈發(fā)艱難。小丹看著媽媽日漸憔悴的臉,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也曾在深夜里偷偷想過逃離這個家,可一想到爺爺奶奶年紀大了,身體不好,根本沒有能力照顧她,這個念頭就只能被她悄悄壓下去?,F(xiàn)在,小丹心里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能早點長大,她覺得只要長大了,就能擺脫眼前的困境,就能靠自己的雙手,為自己撐起一片天。原創(chuàng)作品,嚴禁任何形式轉(zhuǎn)載,侵權(quán)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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