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1日凌晨,韓國仁川市的海邊發(fā)生了一起令人唏噓的事故。一名七十多歲的中國籍男子在灘涂捕撈貝類時,因潮水上漲被困。危急時刻,34歲的韓國海警李在錫(音譯)趕到現(xiàn)場。他把自己的救生衣讓給那位年長的中國人,陪著他一起往岸邊游去。然而在途中,李在錫逐漸體力不支,最終失蹤。
幾個小時后,人們找到他時,已是心臟驟停,不幸離世。那位中國老人脫險了,卻永遠欠下了一份救命之恩。中國駐韓國使館隨后發(fā)文悼念,這件事情也深深感動到小編,從“嫌韓流”中畢業(yè)了……
就在幾天之后,9月16日,靜岡縣伊豆半島的城崎海岸,同樣上演了一場跨越生死的救援。只是這一次,角色發(fā)生了互換——成為救人的,是一位中國游客。
那天下午一點半左右,海風(fēng)呼嘯,浪涌不止。門脅吊橋附近,游客們正在休息、拍照,海邊的景致一派尋常。突然,一名日本女子不慎墜入海中,身體翻轉(zhuǎn)后很快就漂浮在水面,臉朝下毫無反應(yīng)。
周圍人驚呼,有人試著拋下救生圈,可惜大風(fēng)將救生圈吹走;另一名游客靈機一動,把裝滿塑料瓶的袋子扔下去,想讓她能夠靠上去。但海浪的力量太大,一切都顯得無濟于事。
這時,來自西安的54歲游客楊波站了出來。他和妻子原本只是坐在岸邊歇腳,看到女子墜海后沒有多想,翻過了欄桿。眼前是幾乎垂直的巖壁,石面長期被海水沖刷,上面還長滿青苔,濕滑難行。他徒手抓住縫隙,一點點往下挪。沒有防護裝備,也沒有繩索,每一步都冒著跌落的危險。更不可思議的是,他的左手有殘疾,一個多月前才剛做過鎖骨手術(shù)。可在那個瞬間,他的念頭只有一個:救人。
楊波終于進入水中,把女子托上裝滿塑料瓶的袋子,想借此增加浮力。但巨浪一次又一次沖來,把他們往遠處推。他的體力迅速被消耗,手指幾次都快抓不住。最后,他竟然用嘴咬住女子的頭發(fā),死死撐住,不讓她的頭沉入海中。目擊者說,那一幕看起來像電影,可當(dāng)時卻真實得讓人心驚。
岸上有另一位中國游客王女士,她懂日語,便主動幫楊波的妻子和日本救援人員溝通。大約二十分鐘后,救援船終于抵達,把楊波和女子一起救起。
被拉上岸的那一刻,楊波整個人癱倒在地,呼吸急促,完全站不起來。后來他被送往醫(yī)院,檢查結(jié)果只有輕微擦傷和撞擊,而落水女子也脫離了生命危險。日本救援人員向他鞠躬致謝,圍觀群眾發(fā)出掌聲。
然而,接下來的幾天里,日本主流媒體并沒有報道這件事。許多中國網(wǎng)友感到疑惑:如此驚險的救援,本該成為社會關(guān)注的焦點,為什么輿論反而一片沉默?
其實這與日本的新聞慣例有關(guān)。在日本,社會新聞更傾向于強調(diào)制度與集體的作用,比如消防出動、警察救援。個體的見義勇為,尤其是外國人的行為,通常很少被重點渲染。
這和中國的媒體氛圍形成了鮮明對比。如果類似的事情發(fā)生在中國,它幾乎一定會登上熱搜,標(biāo)題里會出現(xiàn)“平凡英雄”“挺身而出”,評論區(qū)則會充滿點贊和敬意。中日之間對個人勇氣和集體制度的不同側(cè)重,也在這樣的新聞取舍中體現(xiàn)出來。
事實上,這并不是第一次有中國人在日本救人。2013年9月中旬,中國留學(xué)生嚴(yán)俊(音譯)在日本救助一名落水兒童。日本政府授予嚴(yán)俊“紅綬褒章”(こうしゅくほうしょう,“紅綬褒章”是一種由日本天皇委托日本政府頒發(fā)的褒章)以及感謝狀。 當(dāng)時的安倍首相安在首相官邸接見嚴(yán)俊,并向他頒發(fā)了感謝信。這樣的故事在中日之間留下了溫暖的記憶。
楊波的選擇,其實比外界想象的更難。他年過半百,手臂有傷,還有高血壓。完全可以留在岸邊,等消防員來??伤€是翻過了護欄,冒著生命危險跳入海中。
有人說,英雄不是天生的,而是在人群里勇敢站出來的那一個。楊波就是這樣的人。他沒有豪言壯語,也沒有事先準(zhǔn)備,卻在最危險的時候,用牙關(guān)咬住了另一個人的生命。
第二天,楊波夫婦便回到東京與孩子團聚。他并不覺得自己做了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只是平靜地說了一句:“救人第一,沒考慮危險。”日本的現(xiàn)場目擊者在社交平臺上分享了經(jīng)過,中國網(wǎng)友則親切地稱他為“無敵大善人”。
回頭看這一前一后的兩件事:在韓國,是海警把救生衣讓給中國老人,自己卻永遠停在了34歲的年紀(jì);在日本,是一名中國游客用牙關(guān)扛住二十分鐘,把一個陌生的生命托回岸邊。生死之間,國籍已經(jīng)不重要。留下的只有同樣的善意與勇氣。
這些故事即使沒有成為官方的頭條,卻能在人與人之間口耳相傳。它們提醒我們,真正的英雄,往往并不耀眼,而是埋沒在人群中的普通人。勇氣沒有國界,善良也不分語言。或許正是這些瞬間,才讓我們在世界的某個角落,依然對人性懷有最溫柔的信任。也許我們都可以多一些這樣的信任和善意,讓中日韓三國的人民,可以彼此理解,相親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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