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爹娘的孩子像田埂上無人照料的小草,頂著烈日、迎著寒霜,只能自己咬牙把根扎進貧瘠的土里。豪豪便是這樣的孩子,還沒出生就沒了爸爸,三歲時又被媽媽丟下,只能跟著年邁多病的奶奶生活。每天放學(xué)回家,他要幫奶奶做家務(wù),看著奶奶被關(guān)節(jié)炎折磨得直不起腰,只能悄悄把心疼藏在心里。別人的童年滿是歡聲笑語,他的童年卻只有對爸媽的思念、對奶奶健康的擔(dān)憂,還有日子里數(shù)不清的艱難,每一幕都讓人忍不住心疼落淚。圖為豪豪擦爸爸生前的照片。
豪豪的人生,在他還未出生時,似乎就注定了與旁人不同的軌跡。豪豪還在媽媽肚子里時,爸爸就開始對未來的生活做著規(guī)劃。那時爸爸總想著,孩子出生后花錢的地方多,得趁現(xiàn)在多攢點錢,讓妻兒過上好點的日子。于是爸爸每天天不亮就出門干活,直到天黑透了才回家。長時間的高強度勞作,讓爸爸的身體漸漸發(fā)出了警報,經(jīng)常覺得氣喘吁吁,稍微動一下就渾身沒力氣。爸爸總以為扛一扛就能過去,卻沒料到,這小小的不適,竟成了日后無法挽回的遺憾。
隨著媽媽的肚子一天天變大,離豪豪出生的日子越來越近,爸爸的身體卻越來越差。有一天,爸爸實在撐不住,暈倒在了工地上,被工友送到醫(yī)院后,最終檢查出了嚴重的腎病。爸爸開始住院治療,每天打針、吃藥,看著高額的醫(yī)藥費,他心里既著急又愧疚,總跟媽媽說:“都怪我,沒照顧好自己,還得讓你跟著操心?!?媽媽強忍著眼淚安慰他:“別多想,好好治病,我們一起扛過去,孩子還等著見你呢?!笨杀M管爸爸積極配合治療,病情卻沒有絲毫好轉(zhuǎn),反而在不斷惡化。
2016 年 5 月,距離豪豪出生前幾天,爸爸的病情突然急劇惡化,醫(yī)生多次搶救后無奈地對媽媽說:“盡力了,你們好好陪陪他最后一程吧?!?彌留之際,爸爸拉著媽媽的手,聲音虛弱卻格外堅定:“以后孩子就交給你了,一定要好好照顧他,讓他健康長大?!眿寢屧缫哑怀陕?,只能不停點頭。沒幾天,爸爸就帶著沒能親眼見到豪豪的遺憾,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而在爸爸去世幾天后,豪豪順利出生。可他從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起,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爸爸,只能從媽媽偶爾的講述中,模糊地想象爸爸的樣子。
爸爸走后,媽媽獨自承擔(dān)起了撫養(yǎng)豪豪的重擔(dān)。一個女人帶著剛出生的孩子,日子過得格外艱難。有好幾次,豪豪半夜發(fā)燒,媽媽抱著他,深一腳淺一腳地往醫(yī)院跑,路上眼淚止不住地流,既心疼孩子,又覺得孤單無助。那時的媽媽還很年輕,看著身邊的人都有丈夫陪伴,再想想自己漫長的人生道路,她漸漸覺得撐不下去了。最終在豪豪三歲那年,媽媽終究沒能扛住單親撫養(yǎng)的壓力,丟下了豪豪,重新組建了新的家庭。
媽媽走后,年幼的豪豪便只能跟著年邁的奶奶生活。奶奶年事已高,身體也不好,患有嚴重的關(guān)節(jié)炎,每逢陰雨天,膝蓋就疼得站不起來??杉幢闳绱耍棠桃琅f咬牙撐起了這個家。豪豪十分懂事,明白奶奶的辛苦,從不會哭著鬧著要東西。每天放學(xué)回家,他還會主動幫奶奶掃地、擦桌子。豪豪總愛問奶奶:“奶奶,媽媽什么時候回來呀?我好想她。”每當(dāng)這時,奶奶都會輕輕摸了摸豪豪的頭,眼眶泛紅,卻只能強忍著情緒說:“媽媽在忙,等她忙完了就回來了。”
可豪豪奶奶心里清楚,自兒媳走后,就再也沒有回來看過豪豪,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如今豪豪已經(jīng) 9 歲了,這些年家里的生活越來越困難,奶奶的身體越來越差,連簡單的家務(wù)都快做不動了,更別說掙錢補貼家用。家里唯一的收入,就是政府給的一點低保,勉強夠買米和油。有一次,老師問豪豪最大的愿望是什么,豪豪低著頭,小聲說:“我想有爸爸媽媽陪在我身邊,想讓奶奶的病好起來,想能吃上一頓肉。”看著豪豪瘦小的身影,聽著他簡單卻又讓人心疼的愿望,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紅了眼眶。原創(chuàng)作品,嚴禁任何形式轉(zhuǎn)載,侵權(quán)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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