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記者的長漂②
我用真心換彼心
奉友湘
編者按:1986年,長江漂流年。一場轟轟轟烈烈的“長漂”壯舉,把全國人民的目光吸引到金沙江畔,揚子江頭。四川日報原記者奉友湘,曾在金沙江邊櫛風沐雨,歷經(jīng)艱辛65天,采訪過中國科漂隊,洛陽漂流隊,中美聯(lián)合隊,個體漂流隊,留下了多本珍貴的漂流日記。在“長漂四十年”即將到來之際,“方志四川”新媒體矩陣及“四川省情網(wǎng)”將陸續(xù)刊登他的回憶文章《一個記者的長漂》,回望那些他親歷過的日日夜夜,跋涉過的山山水水,還有當年那人,那城,那情,那景。今日發(fā)布第二篇《我用真心換彼心》,敬請讀者垂注并歡迎在文尾“寫留言”處與廣大讀者分享您的閱讀感想。
帶著納西族姑娘贈送的笑顏,我同牛泊開始了采訪洛陽隊的風雨奔波。麗江的浪漫只是一個溫柔的開頭,骨感的艱辛還在后面虎視眈眈。我們捧著滿腔熱血,不但要跟蹤采訪他們接下來的漂流活動,還要采寫洛陽隊在葉巴灘失事時犧牲的楊紅林、張軍,在虎跳峽犧牲的孫志嶺三位的人物通訊。
虎跳峽(圖源:迪慶商界)
后來我們才意識到,四川日報派我們采訪洛陽隊頗具戰(zhàn)略深意。
四川日報前方記者戴善奎是最早報道洛陽隊的記者,一直深受洛陽隊尊重。1986年9月10日,洛陽隊雷健生、李勤建首先漂過上虎跳峽時,戴兄激情滿懷地椽筆書寫了近兩千字的特寫。當晚,他在虎跳峽下橋頭鎮(zhèn)的郵電所用長途電話傳稿,是我坐在報社總機臺上,戴上耳機一個字一個字抄的。那時的長話效果極差,蚊子般的聲音,讓我們吃盡苦頭。他在那邊聲嘶力竭地吼叫,我在這廂聲嘶力竭地應(yīng)答,手上還要快速地抄寫,字跡且不能馬虎,否則排字工人要罵娘。一篇稿子收下來,竟耗去兩個多小時,令我一身汗?jié)?嗓子半啞。這稿子寫得十分精彩,把漂流現(xiàn)場緊張激烈、扣人心弦的動態(tài)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把中國人首次征服上虎跳峽的無畏精神抒寫得慷慨激昂。第二天的《四川日報》,在頭版二條突出位置刊發(fā)。
上虎跳(圖源:迪慶商界)
可以說,四川日報對洛陽隊的報道一直是公正的、友好的??珊髞碇醒肽炒髨笤谵D(zhuǎn)載川報消息時,弄不清中國隊、洛陽隊,常常張冠李戴。恰好洛陽隊在云南麗江只能讀到中央某大報,看不到四川日報,他們遂產(chǎn)生誤會,與戴善奎、趙堅二位反目成仇,從此拒絕接受川報記者采訪。
我和牛泊帶著四川日報正式的介紹信,還有本報關(guān)于洛陽隊的相關(guān)報道,充當“和平使者”,意在消除與洛陽隊的隔閡,重歸于好。因與洛陽隊失去聯(lián)系,不但沒有了洛隊的新聞信息源,自然也不清楚他們的漂流動向。在兩隊競爭實際上已日趨激烈時,知己知彼當然是制勝法寶。因此,我們的另一個沒有明說的使命,盡在不言之中。所以,洛陽隊的領(lǐng)導(dǎo)防“間諜”一樣提防我們,也盡在情理之中。
9月26日上午初見王茂軍隊長時,對他那種暗暗設(shè)防的感覺還不明顯。他笑容滿面,熱情地打開地圖為我們介紹漂流路線,并告訴我們,洛陽隊的“總后”設(shè)在格里坪。他殷勤地給我們倒水,一會兒又給我們遞煙,還在果盤里選了兩個最大的蘋果分送我和牛泊。我們想,既然“總后”在格里坪,我們在那里就能得到全面的消息,遂表示先去格里坪。他自然表示贊同。
到了晚上,才明白王隊長誤導(dǎo)了我們。當我們買好去格里坪的汽車票又去找他時,卻被客氣地擋了駕。他的隊員說他們正在開隊委會,讓我們在另一個房間稍候。這個“冷板凳”一坐就是幾個小時。我和牛泊悄悄商議,上午王茂軍肯定是試探我們,看我們是不是真心來跟蹤采訪的。看來要真正獲得他們的信任,對我們說真話,還得有妙法子,下大功夫。我想起了《智取威虎山》里楊子榮的故事,同牛泊達成共識,先要誠心實意地幫洛陽隊,送上貨真價實的“投名狀”。我們決定,先不去格里坪,王茂軍去哪里,我們就去哪里。隊長肯定是最了解情況的,在他身邊,不愁抓不住“活魚”。
27日一大早,我和牛泊又趕到麗江地區(qū)一招洛陽隊住處,堅決緊跟王茂軍。結(jié)果意外見到洛陽隊剛剛出院的大英雄郎保洛。9月12日,郎保洛與隊友孫志嶺沖擊中虎跳峽,結(jié)果密封船被打爛,孫志嶺“壯烈”于峽中“滿天星”,郎與驚濤駭浪拼死搏斗,僥幸撿得一條性命。他爬上岸時,身上只剩一條短褲。腳下是咆哮奔騰的金沙江,頭上是50多米高的絕壁懸崖,郎保洛饑寒交迫,恐懼孤寂。經(jīng)五天四夜千方百計的艱難營救,大難不死的郎洛保終于重見天日。為救他,當時的成都軍區(qū)曾派出直升機,還出動一個精銳的特種兵偵察班。他被拉上懸崖后,是特種兵們爭先恐后把他抬出虎跳峽的。
中虎跳(圖源:迪慶商界)
我們懷著敬仰的心情見到郎保洛,這位聞名全國的漂流大俠經(jīng)一周多時間調(diào)養(yǎng),已精神抖擻,并顯得有些白胖。見到我們,他甚為高興。壯實的中州漢子說話很質(zhì)樸:“沒有四川人民的支持,我們是闖不過來的。四川人民就是我們的上帝,我們十分感謝他們!老戴也為我們寫了很多好的報道,我們也非常感謝!但有些報道又使我們很失望,我們一些隊員很氣憤,因而產(chǎn)生隔閡。當然,這與你們沒有關(guān)系?!蔽艺f,我們今后一定用公正的報道,來改變你們的看法,消除我們之間的一些誤會和隔閡。接著,我們也給郎保洛做了些解釋??傊?他的態(tài)度還是比較友好。
等了好一陣,王茂軍的決定出來了:先去金江水運處接應(yīng)已從大具下漂的雷健生等。說實話,洛陽隊的裝備與中國隊相比,如同游擊隊與主力正規(guī)軍角力。中國隊各類汽車應(yīng)有盡有,而洛陽隊連一輛“雞公車”都沒有。他們從麗江地區(qū)財校借得一輛破舊的美式中吉普,卻沒有駕駛員。
金江吊橋(作者供圖)
見王茂軍正在心頭貓抓一樣犯愁,牛泊靈機一動,說我來想辦法。我知道,渡口公交公司彭見亮經(jīng)理寫給我們的“錦囊妙計”要起作用了。他給麗江地區(qū)客運總站和書記打了一個電話后,面帶喜色地對王茂軍說,稍等片刻。不一會兒,他騎著摩托回來了,后座帶了一個面孔黧黑的小伙子。這位23歲的麗江小伙兒名叫李敏,是和書記派他來當“消防員”救急的。他一聽說是給漂流隊開車,激動又興奮。他喜形于色地操著濃重的云南口音對我說:“說實話,誰不想為漂流隊出點力呀,為漂流隊做點事也是十分光榮的!”由此可見當時漂流隊在社會上的正面影響,漂流隊員們已經(jīng)如明星一樣引人注目。
見我們幫了大忙,王茂軍終于允許我?guī)е鴥纱蟀欣钭现屑?與他同車而行。而牛泊則在摩托上綁上一個汽油桶,駕車跟隨。這時,我想起了老電影《奇襲》里的一個片段,志愿軍偵察兵幫韓偽軍修好了中吉普,終于被允許搭車。這情景何其相似!
上午10點多,我們出發(fā)了。路上,飄起了淅淅瀝瀝的細雨。王茂軍看到牛泊在雨中駕駛著摩托緊隨汽車行進,由衷地說,你們記者可真不容易啊!聽了這話,我明白,王茂軍的心扉,在慢慢向我們打開。
車上除了我和王茂軍,還擠著隊員安曉波以及河南來的四位記者。我同王茂軍相對而坐,差不多成了“促膝談心”的架勢。對王茂軍,我早就熟悉他的大名,并甚為景仰。9月21日,他與李維民一起冒死沖過下虎跳峽,為洛陽隊全程征服虎跳峽畫上圓滿句號。他生得相貌堂堂,滿臉青幽幽的連鬢胡更增添了剽悍之氣。他說話聲音很響亮,哈哈哈哈笑起來聲震屋宇,顯得十分豪放。他這股豪俠之氣形成了一個強大的磁場,會讓人敬佩他,不知不覺喜歡他。可以看得出,他在隊里很有威信。其實他是學(xué)中文的,1985年電大畢業(yè)。本該舞文弄墨的他,竟然領(lǐng)頭弄潮大江。
下虎跳(圖源:迪慶商界)
“小奉,這個國慶你們也不能回去過了,真是辛苦啊!”王茂軍對我說。我注意到,比我稍大的王茂軍對我的稱呼從“奉記者”變成了更為親切的“小奉”,表明他對我們的態(tài)度有了較大轉(zhuǎn)變。我回答他說,記者的日歷上,沒有節(jié)假日,他必須在任何時候,說走就走。何況要說辛苦,誰也比不上你們。你們是拿性命在漂長江啊!
王茂軍聽了我這話,有了短暫的沉默,眼睛里有了些許潮濕。他們最早的八條中州漢子自籌4萬多元漂長江,剛過完虎跳峽,就只剩下5位了。他也許想到了犧牲的楊紅林、張軍、孫志嶺。我見氣氛有些凝重,便將話題轉(zhuǎn)移。我說,老王,你看我們像不像一個電視劇攝制組啊,你天然就是那個“雙雄會”的男主角(指張獻忠)!他叫我小奉,我也自然而然地就不再叫他“王隊長”,而叫他老王了。王茂軍聽罷哈哈大笑,那笑聲里透著豪氣,充滿感染力。車上的人都跟著笑了起來。
說實話,我是從心底敬佩這些漂流長江的勇士們!這群人都是社會上的普通人,在堯茂書舍命首漂長江精神的感召下,為了一個信念,一個追求,舍生忘死。這與當時改革開放勇破禁區(qū)的大潮何其合拍!時勢造英雄,英雄寫歷史,我堅信他們會被歷史記住。人們都在追求快樂,但快樂是有層次的。蘊含家國情懷的快樂,才是高層次的快樂,就像范仲淹追求的后天下之樂而樂的快樂!他們這些在長江的波峰浪谷中弄潮的勇士,就是有家國情懷的英雄兒女。他們追求的快樂,就是九死一生之后的高層次快樂!
想到這里,我對他們的壯舉,有了進一步的理解。我也為爭得這次采訪而慶幸。我明白,書寫他們的歷史,同時也是書寫自己的歷史。
我們隨便地一路聊著,倒也毫不寂寞,順便也了解了一些情況。那中吉普確實老掉了牙,路上幾次耍賴拋錨。幸而李敏懂得一些維修,搗鼓一陣又將車打燃跑路。到達金江水運處已經(jīng)下午6點多。而牛泊騎的摩托也在途中罷工,好不容易哄著慢慢開到金江,晚了我們一個多小時。
晚飯時才發(fā)現(xiàn),除了解放軍報社江志順、江林,跟蹤采訪洛陽隊的四川媒體,就我們川報一家,其余的都是河南來的媒體。看來我們是“孤軍深入”了。
江志順是解放軍報著名攝影記者,年齡剛好大我一輪,上校軍銜。他是四川安岳縣人,當時安岳還屬內(nèi)江地區(qū),我和他自然是資格老鄉(xiāng)。因而,我們一見如故,相談甚歡。他中等身材,身著便裝,舉止儒雅,謙和親切,反倒是文人氣質(zhì)居多。這次他在虎跳峽涉險拍攝,收獲頗豐,出了好多精彩大片?!伴L漂”當年他便榮獲全國“十佳攝影記者”稱號,五年后斬獲“范長江新聞獎”。最讓他引以為榮的是,他曾擔任鄧小平、江澤民、胡錦濤等黨和國家領(lǐng)導(dǎo)人的專職攝影記者。2001年,他晉升為專業(yè)技術(shù)少將軍銜,成為四川走出去的將軍攝影家。
江志順的文字搭檔江林是位女軍官,三十出頭,中等個子,身著軍服,足蹬一雙解放鞋。她短發(fā)素顏,顯得精明強干;言語犀利,鋒芒畢露,頂?shù)蒙弦煌χ貦C槍的火力。江志順告訴我,江林是總后的副營職干部,即將調(diào)進解放軍報,當時以軍報特約記者身份采訪“長漂”。當晚我們幾位一桌,還有郎保洛。江林問郎有什么興趣愛好,郎君說不出來,只回答不抽煙不喝酒不唱歌。江問跳舞不?郎保洛回答,他即便看跳舞也只有兩次。一次是到四川日報聯(lián)系漂流的事,住招待所里,遇上報社舉行舞會;另一次則是在巴塘舉行的歡迎會上,看跳迪斯科。江林頗為欣賞地感嘆道:“他真可以算一個清白的男人!”我緊接了一句:“你的意思是我們大多數(shù)男人都不清白了?”大家哈哈大笑。
我們當晚住的金江水運處,地處云南永勝縣境內(nèi),也是一個鄉(xiāng)政府所在地,瀕臨金沙江。江邊地勢平緩,便于接應(yīng)漂流船靠岸。清晨起床,到江邊查看地形。這個位置正在金沙江一個大拐彎處。一座雄偉的吊橋飛跨大江。大橋兩邊,拳頭般粗的鋼索,像巨大的鋼鐵臂膀,挽起整座橋梁,固定在兩岸的混凝土堆上。鋼筋水泥的橫梁上,鋪著厚厚的木板,成為橋身。汽車駛過,似乎整個大橋都在顫抖。橋的上游寬約300米,江中心蹲著一個小沙灘。到橋頭,江面猛然收窄,僅剩100余米,本來輕歌曼舞的江水突然激動起來,急促地從橋下奔流而過,一轉(zhuǎn)身劈山而去,鉆進莽莽蒼蒼的峽谷之中。
一不小心,錯過早飯。上午9點多才吃了兩個從成都帶來的月餅。牛泊搭一輛順風卡車到格里坪修理傷筋動骨的摩托。我擬好采訪提綱,打算找郎保洛聊聊。可河南來的記者們纏住了“英雄郎君”,我被拒之門外。王茂軍也被采訪者“包圍”,難以脫身。這時,我又感到了被“邊緣”的寂寞。
下午兩點半,我在午休中被一陣喊叫驚醒。原來從渡口來了3名洛陽隊員,帶著渡口市人民政府的一輛面包車,跟著一輛裝漂流船的卡車。說是四川省慰問團已到渡口,洛陽市慰問團也將到達,要求漂流隊必須30日前趕到渡口接受慰問。我們立即出發(fā),趕往上游麗江納西族自治縣和永勝縣交界處的金安橋,攔截漂流隊員上岸。當我們下午6點15分到達金安橋時,當?shù)卮迕裾f,漂流隊上午11點多就到了此地,短暫休整后于下午1點又繼續(xù)下漂,晚上住我們剛離開的金江。同洛陽隊一起漂流的,還有安徽來的“個體漂流戶”王殿明。他的密封船上,還飄著一面五星紅旗。
王茂軍決定,派一組人乘卡車返回金江接漂下來的雷健生等4人。其余人乘坐面包車回格里坪。我大膽向王茂軍建議,沒有必要把雷健生等人直接送回渡口,只需把消息告訴他們即可。按現(xiàn)在的漂流速度,從金江到渡口180公里水路,他們完全可以在30日抵達。如果留下這一段,將來補漂很麻煩??吹轿野l(fā)自內(nèi)心的誠意,王茂軍果斷采納。后來的結(jié)果同我預(yù)料的一模一樣。
晚7時過,我們在永勝縣城短暫停留吃晚飯。我食之無味,心里煩躁。出來幾天,未發(fā)一稿,心里著實發(fā)慌。今晚到格里坪恐已深夜,當天無法寫稿發(fā)稿。我遂對王茂軍說,今晚一個人留在永勝發(fā)新聞,明天再趕到格里坪。他問發(fā)什么內(nèi)容,我說,寫洛陽隊漂過金安橋,郎保洛出院將再戰(zhàn)。他說,好,你們記者真是拼啊!從他的眼里,我看到了些許感動。
云南省麗江市永勝縣三川壩風光(作者供圖)
我先找好晚上棲身之處,住進永勝縣商業(yè)服務(wù)公司旅社,陳設(shè)簡陋,房價也便宜,5元一個單間。我趕緊起草稿子,600字左右的短稿,不到一小時搞定。此時已晚上9點過,我急忙去尋郵電局,可街上黑漆漆一片,人影都難見一個。幸好我?guī)е?節(jié)電池的大手電,強光劃破夜色,在冷冷清清中尋尋覓覓,好一陣才找到一個電話夜間代辦處。我敲開門,一位長相清秀的姑娘接待了我。這里用的還是古老的黑色手搖電話機。她“嗚嗚”地搖了好久,十幾分鐘后才終于接通成都川報總機。聽我報出名字,值班總機小夏姑娘熱情地連聲說:“你好你好,辛苦啦!”讓我心里頓時一暖。我請她轉(zhuǎn)到周末編輯室,劉式琮老師正在等候。我簡單匯報了這兩天的情況,趕快念稿。待他抄完稿子,長話費已花去20.33元。這時,我感到卸下重擔般一陣輕松。發(fā)完稿后的那一分鐘,是記者短暫的幸福時刻。
第二天,四川日報第1版刊發(fā)了我和牛泊署名的新聞《奮戰(zhàn)四天洛陽隊安全漂過金安橋;被困不死郎保洛出院歸隊將再漂》。在新聞里,我用了洛陽隊的全名“中國洛陽長江漂流探險隊”。我知道,這是我們叩開洛陽隊大門的敲門磚。我們的真心,將換來王茂軍們的初步信任。
云南永勝,成了我“長漂”采訪發(fā)出第一篇新聞的福地。這也是一塊有著紅色基因的沃土。紅軍長征時,彭德懷領(lǐng)導(dǎo)的紅三軍團曾在縣境內(nèi)活動、偵察,做巧渡金沙江的準備。這里的美食和特產(chǎn)有可以生吃的三川火腿、程海螺旋藻、水酥餅、他留烏骨雞、永勝油茶等。三川壩的田園風光,程海湖的瀲滟水波,也足以讓人流連忘返。期待有一天,我再故地重游,去好好領(lǐng)略永勝的妙處佳景。
三川火腿(作者供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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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辦公室
作者:奉友湘(四川內(nèi)江人。四川大學(xué)經(jīng)濟系畢業(yè)。高級編輯,四川省作家協(xié)會會員。曾任四川大學(xué)文新學(xué)院碩導(dǎo)。歷任四川新聞出版領(lǐng)軍人物、四川日報首席編輯、華西都市報常務(wù)副總編、金融投資報兼人力資源報總編輯、消費質(zhì)量報總編輯、四川農(nóng)村日報總編輯。著有《遠離危機》《機會是種出來的》《交子》《蜀女皇后》《蜀王全傳》《蘇母紀》《飛鴻雪泥》等)
配圖:方志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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