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兵馬俑,一直被譽為“世界第八大奇跡”。
然而,在成千上萬具陶俑之中,有一張詭異的“綠色面孔”,讓國內外專家都感到困惑,同志,至今都沒法用科學解釋。
不止如此,它不僅未曾踏出國門一步,甚至被禁止出國展覽。
那么,這尊跪射俑為何擁有與眾不同的面孔?又為何成了兵馬俑中唯一被“封印”的那一個?
兵馬俑重見天日
1974年,西安臨潼久旱無雨,村民們眼看著一年的收成無望,焦慮得整夜難眠。
就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西楊村的村干部決定組織人手去附近一片未開發(fā)的空地打井。
挖到將近兩米深的時候,一個年輕小伙子“哐啷”一聲鏟到什么堅硬的東西。
他隨手往外一翻,只見一截斷裂的手臂模樣的陶片,赫然出現(xiàn)在泥土中,那細致的指骨輪廓和掌心的彎曲痕跡,竟像極了真實的人手,只是表面泛著暗灰的色澤。
有人說是神像碎片,有人說是燒壞的泥偶,還有大膽的直接把“陶手”塞進麻袋打算帶回家裝飾墻角。
直到一個負責文物工作的基層干部聞訊趕到,才終于制止了這場“村民大清貨”的鬧劇。
隨后,干部立刻撥通上級電話,并拉起了臨時警戒線。
隨著更多的清理工作展開,那片土地下,露出了更多破碎但形狀可辨的人體部件,有的頭顱斷裂,有的手臂殘缺.......
這,正是后來震驚世界的秦始皇兵馬俑一號坑初次現(xiàn)世的場景。
然而,這場“重見天日”的過程,并不全然完美。
由于最初毫無準備,兵馬俑剛出土便直接暴露在空氣中,這種環(huán)境的劇變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
原本高濕的地下環(huán)境中,陶俑表面仍保留著極為精致的彩繪裝飾。
誰能想到,這些色彩從出土那一刻起便開始卷曲、龜裂、脫落。
考古人員曾眼睜睜看著一尊色彩尚存的陶俑,在短短幾分鐘內從“紅衣怒目”變成“灰面呆像”。
直到多年之后,考古團隊引進聚乙二醇、聚氨酯乳等保濕劑,配合電子束輻射固色技術,才算在新一輪發(fā)掘中保住了些許彩繪的光彩。
而就是在這些色彩逐漸被時間吞噬的兵馬俑群中,有一張至今無法被解釋的“綠臉”,在未來幾十年的發(fā)掘中悄然現(xiàn)身。
“綠臉”兵馬俑
1999年9月,秦陵腳下,兵馬俑二號坑的發(fā)掘工作已經(jīng)進入關鍵階段。
與一號坑的步兵方陣不同,二號坑的編制更為復雜、也更具戰(zhàn)略意義:既有騎兵與車陣并列,又有步兵中布置跪射俑用于掩護。
考古人員已經(jīng)從數(shù)十尊跪射俑中整理出清晰的戰(zhàn)術邏輯,一切看似都在意料之中,直到,那塊泥土中露出了一張“異樣”的臉。
一開始,這張臉還隱在泥中,僅露出半邊輪廓。
修復員本以為又是一尊造型雷同的俑像,但當他用毛刷一點點撥開覆蓋的浮土時,一抹詭異的淡綠色,從臉頰延伸至顴骨,映入眼簾。
“你們快來看這個!”他的聲音,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幾名專家連忙圍上來,蹲在泥地上低頭審視。
那不是氧化的銅銹,也不是照明誤差下的色差,而是真真正正的綠色,一種從未在兵馬俑中見過的面部色彩,明亮、鮮活、扎眼。
這個陶俑的上半身已經(jīng)基本裸露,只是頭部還與軀干分離,靜靜地躺在一旁。
隨著塵土褪去,那張臉越發(fā)顯得古怪,它的五官與其他陶俑無異,劍眉、細目、高鼻、厚唇,但偏偏整張臉和頸部竟呈現(xiàn)出一種勻稱的淡綠色,連耳垂也未能幸免。
修復組連夜將頭部與軀干進行拼接,經(jīng)過細致清理,這尊兵馬俑的完整姿態(tài)終于得以呈現(xiàn)。
他左腿前曲、右膝著地,身軀微微前傾,雙臂交疊置于右腰側,呈握弩狀,這正是典型的“跪射姿態(tài)”。
他的發(fā)髻梳理整齊,發(fā)帶仍殘留朱紅色痕跡;鎧甲墨黑,連接盔甲的連甲帶是醒目的朱色;內襯藍衣、袖口尚存白線勾勒。
但這一切,在那張綠色的臉面前,都變得次要了。
這具兵馬俑隨即被命名為“綠臉跪射俑”,成為了整個二號坑最矚目的焦點。
專家組迅速調集顏料殘留分析儀器,對其面部彩繪成分進行光譜分析。
結果令人大跌眼鏡:綠色并非后天氧化而成,而是原始上色即是如此,也就是說,這張綠臉是秦朝工匠有意而為。
更令人在意的是,這張綠臉的存在是孤例。
自1974年兵馬俑發(fā)掘以來,出土的上萬件陶俑中,從未有第二張類似的面孔。
彩繪兵馬俑中,確實存在粉面、白面、甚至有黑面者,這些被視為膚色差異或職位劃分的象征,但綠色,前所未有。
更別說,僅限于面部和頸項,其他肌膚如手臂依舊是粉色,這種“局部標記”顯然不是顏料用盡后的替代涂抹那么簡單。
難道是某種軍中標識?某種宗教儀式殘留?還是工匠在某種特殊情況下刻意為之?
一時間,疑云密布,各方猜測如潮水般涌來。
眾說紛紜的真相?
最先被提出的解釋,是“顏料氧化說”。
這一理論源于考古發(fā)掘初期的經(jīng)驗判斷,認為綠臉或許是彩繪顏料在長年土壤中受到礦物質反應,從而發(fā)生了顏色轉化。
畢竟,古代使用的顏料多為天然礦石,其中銅綠、鉛白、赭石等顏料在不同環(huán)境下確實可能變色。
但當科研團隊對綠臉俑的顏料進行紅外光譜和成分分析后,這種說法被第一個推翻。
綠臉俑的顏料從一開始就是粉綠色,并非氧化結果,反而保存狀態(tài)極佳。
這下好了,不但不是變色,還似乎刻意保持了“綠得徹底”,這就更奇怪了。
既然不是“天變”,那就是“人為”,于是第二種聲音冒了出來:“工匠惡作劇”。
據(jù)說當年為秦始皇造兵馬俑的工匠,每人需在作品上刻下姓名,以便日后質量驗收,甚至是秋后問罪。
這一制度下,有人猜測是否有膽大的工匠,心懷不滿,偷偷地把一尊兵俑的臉涂綠,以此嘲諷秦始皇。
此言一出,著實令人拍案叫絕,這“綠”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戴綠帽”?
但冷靜下來想,這種說法也漏洞百出。
首先,在秦朝那種法度森嚴、動輒殺頭的體制下,誰敢玩這種“綠臉子”的命題作文?更別說在最醒目的面部做文章。
其次,這個“惡作劇”在完成時就已被鐫刻上作者名字,等于把罪證寫在臉上,除非工匠真的嫌命太長。
于是“藝術創(chuàng)作說”登場,認為綠臉并非挑釁,而是一種個性表達。
畢竟兵馬俑面部皆有獨特五官輪廓,不似模具出品,反而像是寫實雕塑。
若把每尊俑看作“雕塑作品”,那為某一位俑大膽上色、創(chuàng)意發(fā)揮,也就不那么離譜了。
但問題是:兵馬俑項目并非個人藝術展,而是國家級陪葬工程,必須標準化、制度化,所有造像需遵循軍事編制與禮制規(guī)范。
又有人跳出工匠圈子,把視角移向“身份標識”。
根據(jù)這一派說法,綠色臉部可能代表這名士兵身份特殊,比如,他是“少數(shù)民族”。
這觀點看似合理,畢竟秦國疆域遼闊,部隊中吸納了大量外籍兵、邊疆將士。
而在中國傳統(tǒng)戲劇中,綠色臉譜常用來表示“邊地異族”,這或許與文化符號不謀而合。
但問題隨之而來:如果綠色代表少數(shù)民族,那為何整支軍陣中,只有他一個綠臉?顯然不太合理。
如果真的出于民族區(qū)分,兵馬俑中理應有一整列“綠臉方陣”,而不是孤零零一個“異類”。
另一種更具想象力的解釋,是他是“儺人”。
儺文化自古有之,是古代驅疫、祭祀的巫術儀式,“儺人”往往化妝、扮鬼、涂臉,職責類似于今天的“道士+表演者”合體。
在一些考古資料中確實有記錄:儺人常以綠色面具示人,用以驅鬼辟邪、震懾邪靈。
于是,有專家大膽推測:綠臉俑不是士兵,而是秦始皇軍隊中的“驅疫者”或“護陵人”。
他被安排在軍陣中,象征“生死交界的鎮(zhèn)守者”。
這個說法乍聽驚艷,但細究之下卻也不牢靠。
因為儺人往往穿著特殊服飾,佩戴法器或面具,而綠臉俑穿的是標準士兵軍服、跪射姿態(tài),也無祭祀器具。
其次,儺禮通常是群體性儀式,一個人演不成全場戲,這孤零零的綠臉,與其說是“方相氏”,倒更像是誤入軍營的戲子。
于是,不論是正統(tǒng)還是玩笑,最終都無法給出一個能自圓其說的答案。
而千年之后,人類的考古技術已經(jīng)可以精準地還原土壤濕度、顏料結構、粘合層次,甚至能用放大鏡看清陶俑眼角的細紋。
但對著這張“綠臉”,所有儀器、推演和模型都顯得蒼白無力。
也正因為如此,雖然至今都沒法用科學解釋,但“綠臉”兵馬俑比其它格外特殊。
被“封印”的展覽品
自1999年被發(fā)掘以來,它只經(jīng)歷過三次公開亮相,卻每一次都引發(fā)漣漪無數(shù)。
綠臉跪射俑的首次亮相,便是在秦始皇陵兵馬俑博物館。
那時,它剛剛經(jīng)過修復,彩繪依舊飽滿,神情分明,游人駐足觀望,但大多數(shù)人只是把它當作“顏色不同的陶俑”。
真正讓它聲名大噪的,是它第二次“外出”。
2008年,臺灣歷史博物館特展中,綠臉俑作為“鎮(zhèn)展之寶”被單獨安置在專廳,專燈照射,四面防護。
它的出現(xiàn)引起了臺灣學界的廣泛震動,也在媒體圈掀起了“綠臉之謎”的討論熱潮。
諸如“它代表什么?”“是不是巫術遺民?”“是否秦皇私軍的密令士兵?”諸如此類的疑問層出不窮。
可惜的是,這也成為了它最后一次“離館”,從那之后,文物部門出于保護考慮,再也未批復它的外展請求。
盡管歐美數(shù)家大型博物館、亞洲幾處重要考古機構曾多次發(fā)函請求借展,甚至承諾為其定制恒溫恒濕、高規(guī)格安保的展示空間,但最終都被婉拒。
理由只有一句:“國家一級文物,禁止出境?!?/p>
表面上看,這是對彩繪保護的慎重,是對運輸安全的擔憂,但在文博圈內流傳的卻是另一種聲音。
它不僅僅是一尊“特殊材質”的陶俑,更是一件尚未被文化邏輯完全解讀的國寶。
同時,也正是這種“身份模糊”的狀態(tài),使它在文化層面上變得愈發(fā)珍貴。
如今,綠臉俑在博物館里靜靜地站著,圍繞它的展柜永遠比其他展品多一層玻璃。
人群流動,講解員的聲音此起彼伏,但沒人能說清它的身份,它的歸屬,它的真實意圖。
也或許,有些謎題注定不會被解開,正如有些歷史從未被寫入正典,卻依然以另一種方式存在著。
綠臉俑,不只是兵馬俑中的“異類”,它更像是古代文明留給我們的一次文化反問,一種隱晦的提醒。
不要太快給一切下定義,因為總有例外,正如總有人選擇,在眾聲喧嘩中獨自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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