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在華語樂壇最有影響力的歌手,鄭智化絕對算得上是其中之一,甚至他的受歡迎程度在巔峰時期還超過香港四大天王。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其實他有一首歌是用自己的遺書改成的。
那么究竟是哪首歌?當時又發(fā)生了什么呢?
剛出生就被視為“不祥”
1961 年,鄭智化在臺北出生。
可他的到來沒給家里帶來多少歡喜,因為在此之前,他的哥哥夭折了,家里長輩竟把這份不幸歸咎到新生兒身上,悄悄把“不祥”的標簽貼給了這個剛出生的嬰兒。
更殘酷的打擊在3歲那年降臨,鄭智化突然發(fā)起高燒,體溫一路飆升,父母急著帶他求醫(yī),可這場高燒還是拖成了大禍。
當時脊髓灰質炎病毒正流行,這種病毒專找小孩下手,一旦侵入神經就可能留后遺癥,鄭智化偏偏沒躲過去。
高燒退了之后,他的兩條腿軟得像面條,根本站不起來,同齡人在外面跑跳的時候,他只能在地上爬著挪。
7歲那年家里帶他做了矯形手術,兩條腿各被劃開6個傷口,骨頭總算是能抻直了,但整條腿還是沒力氣,這輩子都得靠雙拐走路。
從小到大,“瘸子”的外號和旁人的打量從沒斷過,他早就習慣了把情緒壓在心里,直到17歲遇到那個女孩。
那段初戀本來挺甜的,女孩不在意他的腿腳,兩人一起上學放學,攢錢買同一杯奶茶。
可女方父母一見面就翻了臉,當著他的面撂下狠話,說他一個瘸子根本配不上自己女兒。
這話像磚頭砸在他心上,本來就敏感的年紀,加上從小攢的委屈,瞬間就垮了。
那天夜里,他躲回自己那間小出租屋里,翻出紙筆寫遺書,題目就叫《曇花》。
字里行間全是絕望,“今夜我如曇花綻放,在最美的一剎那凋落,你的淚也挽不回的枯萎”,字字都是求死的決心。
還好家人發(fā)現(xiàn)不對勁趕過來,又勸又拉折騰了好幾天,才把他從窗戶邊拉了回來。
這封遺書被他塞在抽屜最底層,一放就是好幾年。
誰也沒料到,鄭智化后來會靠寫歌吃飯。
他最早是做廣告的,跟音樂八竿子打不著,直到有次飯局上突然靈感爆發(fā),寫了首《給開心女孩》當廣告插曲,沒想到被唱片公司老板盯上了,直接簽了約當歌手。
1990年籌備第一張專輯《單身逃亡》時,他翻箱底找素材,才又看到那封泛黃的遺書。
紙上的字跡都有點暈開了,可那些句子讀起來還是心口發(fā)緊。
他沒多想,直接把遺書里的文字摘出來譜了曲,旋律用的是最簡單的吉他和弦,錄歌的時候也沒特意修飾嗓音,就帶著點沙啞的質感往下唱。
唱片公司一開始還擔心主題太沉重賣不出去,結果歌一發(fā)行就炸了。
90年代的臺灣街頭,小賣部的收音機、理發(fā)廳的音響,到處都在放這首歌。
那時候沒有短視頻,全靠口口相傳,有人覺得是唱給分手戀人的,有人聽著想起了過世的親人,沒人知道這歌詞是當年的絕筆。
專輯銷量一路往上沖,《別哭,我最愛的人》直接成了年度金曲,連內地的磁帶攤都擺滿了盜版卡帶。
這首歌能火到現(xiàn)在,KTV得記一大功。
90年代末KTV剛在大陸流行起來,這首歌就成了必點曲目。
尤其是年輕人表白的時候,總愛扯著嗓子唱“是否記得我驕傲地說,這世界我曾經來過”。
唱到動情處還會盯著對方眼睛,壓根不知道自己吼的每一句,都是鄭智化當年跟世界告別的話。
直到現(xiàn)在,這首歌的點唱率還排在華語老歌前列,偶爾還能在短視頻里刷到翻唱。
后來鄭智化上《不凡的改變》這個綜藝節(jié)目,選手剛唱了兩句前奏,他的眼淚就繃不住了。
等到主持人問起這首歌的來歷,他才第一次當著全國觀眾的面坦白:“這首歌的歌詞,其實來自我17歲寫的遺書?!?/p>
說著說著,他的聲音哽咽了,眼淚啪嗒掉下來。
后來主持人還想在問具體情況,他哽咽著跟節(jié)目組說“你們不要再問了”。
好半天才平復下來,慢慢補了句“對往事,要記起來,不要記恨,傷疤是最漂亮的”。
這是他很少對外提的過往,沒想到被一首歌重新勾了出來。
這首歌像個轉折點,之后鄭智化寫歌越來越有力量。
1992年寫的《水手》,直接讓他火成了兩岸皆知的歌手。
當年巴塞羅那奧運會,中國代表團拿了16枚金牌,央視辦圣火晚會接風。
就當數(shù)億人盯著屏幕的時候,鄭智化拄著雙拐走了上來,開口就唱“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么”,臺下掌聲差點掀了屋頂。
那之后《水手》《星星點燈》成了勵志代名詞,他也成了很多人的“精神導師”。
其實《別哭,我最愛的人》能穿越三十年還流行,跟時代情緒太貼合了。
90年代的臺灣正處在社會轉型期,工作不好找,生活壓力大,人們憋著一肚子委屈沒處說,這首歌里的脆弱和眷戀剛好戳中了大家的點。
到了現(xiàn)在,年輕人天天喊著“內卷”“躺平”,偶爾聽到“這世界我曾經來過”,又覺得再難也得撐下去,那種對生命的勁兒特別能共鳴。
鄭智化自己倒看得挺淡,他說過“我只是身體上有缺陷,而有些人則是心靈上有缺陷”。
這首歌早就脫離了當初的遺書語境,成了獨立的存在。
黃曉明在電影宣傳時翻唱過,救災晚會上也有人唱過,每次出現(xiàn)都有新的意義,唯獨沒人再提它最初的身份。
現(xiàn)在去KTV點這首歌,還是能看到有人閉著眼吼完副歌,然后跟朋友碰杯說“這歌太戳了”。
他們不知道17歲的鄭智化曾對著遺書發(fā)呆,不知道那些歌詞是用絕望寫的,可這恰恰是最妙的地方,那些熬過來的苦難,最后都變成了能溫暖別人的東西。
三十多年過去,雙拐早就成了鄭智化的標志,而那封差點終結他人生的遺書,變成了穿越時空的聲音。
下次在KTV聽到這首歌,或許你會想起,那些聽起來深情的歌詞背后,藏著一個人從黑暗里爬出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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