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年的傅冬菊,作為傅作義的女兒,北平和平解放的功臣,成功解放北平后,本該平步青云的她竟然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北平那天就是一鍋粥,城樓上全是紅旗,街上人擠著人,鑼鼓聲震天響,傅作義就站在前門上頭,底下解放軍的帽子一片一片的,人頭攢動,誰也看不清誰,傅冬菊就混在人群里,一件灰大衣,手緊緊捏著,就那么看著城樓,臉上也沒個啥表情,可認識她的人不少。
傅作義的親閨女,北平這事能這么平穩(wěn),她功勞大了去,背后都說這姑娘膽子不是一般的大,扮成學(xué)生給自個爹遞消息,好幾次都是在鬼門關(guān)前頭轉(zhuǎn)悠,解放軍一進城,組織上就找她談話,說給安排個好位置,級別不低,算是對她的肯定,她就回了倆字,不要,說得那叫一個干脆,把人都給說愣了,這好事別人求都求不來,她倒好,扭頭就走,理由也簡單,說自己干那些事也不是為了當(dāng)官。
她那點貢獻,放別人身上能吹一輩子,她連提都不提,那時候傅作義身邊全是親信,外人根本插不進去,她能拿到第一手的情報,家里有什么動靜,前線有什么部署,她心里門兒清,這邊是家里的機密,那邊是地下黨的同志,遞出去的每一張紙條,可能就關(guān)系到一條街的房子還在不在,一城人的命,這事?lián)Q了誰都干不了,她不是立功那么簡單,她是直接把整個棋盤給動了。
解放那天她也沒上城樓去風(fēng)光,就自個兒找個角落站著,看著那些歡呼的人,她后來說,就想起去年在西四那會兒,去送情報,看見墻根底下有個老太太抱著孫子,凍得直哆嗦,手里就半塊窩窩頭,孩子小,都咬不動,她當(dāng)時就想,要是能讓這些人過上好日子,自己干啥都行,她做這些真不是為了誰給她記一功,就是為了街上那些吃不飽飯的人。
組織上真心想安排她,位子不低,背景也硬,資歷也夠,別人擠破頭都想要的,她就一句不合適,說坐辦公室離老百姓太遠了,她怕自己坐慣了那把椅子,就聽不見外頭真正的聲音了,時間一長,心就跟地離得遠了,她不要什么功臣的頭銜,她就想親眼看看,這城里的人是不是真過好了。
她自己申請調(diào)去《天津日報》當(dāng)記者,沒要車,也沒要秘書,就一個布包,天天跟人擠公交,往小胡同里鉆,她說自己不缺后臺,就缺跟老百姓的距離,街坊鄰居問她圖個啥,她說看著孩子們都能上學(xué)就挺好,當(dāng)記者那日子苦,天天在外面跑,一雙鞋全是泥,冬天凍得耳朵通紅。
有人認出她來,說傅將軍的女兒咋干這個,她就笑笑,幫著旁邊的大娘整理下衣服,說現(xiàn)在胡同里的孩子都能安安穩(wěn)穩(wěn)上學(xué)了,天天看著,心里才叫踏實,這話不是說說的,是她心里頭真這么想,她早就明白,跟那些任命書比,寫滿了采訪筆記的本子才更沉。
別人都拼了命往上走,她偏要往下扎,不是傻,是覺得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不牢靠,她不敢坐辦公室,是怕那屋里的暖氣,讓她忘了街上的冷風(fēng),她跑新聞也不是為了出名當(dāng)個名記,就是想有個由頭,天天能去問問人家,你家還缺啥,孩子吃上熱乎飯沒有,她救的是這座城,現(xiàn)在守著的也是這座城里的人。
最金貴的“勛章”,不是什么獎狀,是她那些筆記本上一道道的勾,有人問她后不后悔,她就翻出那堆舊本子,每一頁都記著誰家有什么困難,誰有什么訴求,旁邊有的畫了勾,有的寫著解決了,她指著那些勾說,這就是我的勛章,比什么頭銜都實在,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是沒什么表情,不是裝的,就是她心里最真實的想法。
她不是什么大義凜然的女英雄,也不是什么道德標桿,就是認準了一件事就走到黑,升官發(fā)財那套東西壓根就沒進過她的腦子,她爹傅作義也不勸她,她回家吃飯,身上臟兮兮的,手上全是老繭,傅作義就默默給她夾一筷子菜,老將軍晚年坐在北京的老宅里喝茶,也知道自己這輩子有遺憾,看女兒這樣,就說了一句,你比我做得實在,這就是最大的認可了,他知道,女兒這是在替他守著這座城,守的不是城墻,是城里實實在在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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