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許嘉月沒有醒。
第二天,許嘉月沒有醒。
第三天,許嘉月還是沒有醒。
每過一天,我的心就提起一分。
醫(yī)生說:“多和她講話可以刺激大腦?!?/p>
于是,我每天都在她耳邊念叨。
“你知道嗎?其實我對你是一見鐘情……”
“還記得你求婚的時候嗎?你說會一輩子和我在一起,你不能食言的……”
“我還等著你送我芒果胸針呢,你醒醒好不好?”
許嘉月依舊沒有反應(yīng)。
第七日,許嘉月還是沒有醒。
我眼中的光從希冀到絕望,再到暗淡生灰。
醫(yī)生下達(dá)最后通牒。
“可能醒不過來了……”
病房內(nèi)的所有人都哭出了聲。
我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什么叫醒不過來了?
無盡的黑暗襲來。
本就精神緊繃的我再也撐不過去,眼一黑,暈了過去。
有人驚呼:“沈聿南,你沒事吧?!?/p>
話落瞬間,躺在病床上的許嘉月眼皮猛然一顫,拼盡全力,費力睜開了眼。
她沙啞喚道:“聿南……”
說著,還試圖起身去抱沈聿南。
眾人詫異不已,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反應(yīng)。
最終,還是醫(yī)生的到來結(jié)束了混亂的一切。
“沒事,受了刺激暈了過去,等會就能醒。”
許嘉月向死而生,不愿離開我。
她父母做主:“讓小兩口躺一起吧。”
就這樣,我被搬到了許嘉月的病床上。
我抱住許嘉月醒來的。
陽光下。
她眉眼帶笑,溫柔的不可思議。
“醒了?!?/p>
我以為是在做夢,紅了眼,喃喃道:“嗯,要是現(xiàn)實里你也醒了就好了……”
她沒有說話。
吻了吻我的臉,將頭埋在我的脖頸蹭了蹭:“不是做夢,我真的醒了?!?/p>
這是我們溫存后的習(xí)慣。
我?guī)缀醪桓蚁嘈?,抬手摸了摸她的臉?/p>
是熱的。
我笑了。
笑著笑著又哭了,我狠狠咬了一口她的鎖骨:“嚇?biāo)牢伊?,我以為你再醒不過來了……”
許嘉月吃痛一聲。
笑得胸腔震了震,將我抱得更緊了:“真好,我還能活著抱著你?!?/p>
次日,我給許嘉月送飯。
她的精神好了很多,臉色沒那么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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