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郭樂菱
周六午后,突然各大平臺都在推送同一消息——“楊振寧先生逝世了”;我的學長、楊振寧先生走了。
朋友圈里,很多同學都在轉發(fā)這消息,字字透著悼念與不舍,有人曬出我校合肥一中人氣最高每日最熱鬧處地下通道里校友楊振寧的照片,有人重溫先生為母校校慶發(fā)來的視頻寄語,有人轉發(fā)他在家鄉(xiāng)合肥踏訪的鏡頭,有人分享他在家鄉(xiāng)名校中國科技大學講學的視頻……字里行間的悲痛與敬仰,讓這個周末格外沉重。這位從合肥一中前身廬州中學走出的科學巨匠,告別了世界,卻給中國給家鄉(xiāng)給我們這些后輩留下了永不熄滅的火種。
從西南聯(lián)大學子到登上諾貝爾領獎臺,成為全球華人的驕傲,楊振寧先生用三大里程碑式成就改寫了現(xiàn)代物理學版圖:“楊-米爾斯規(guī)范場論”與麥克斯韋方程、愛因斯坦相對論比肩;“宇稱不守恒”定律為物理學界劈開迷霧;“楊-巴克斯特方程”架起物理與數(shù)學的橋梁。物理學家、數(shù)學家和作家,英國皇家學會院士弗里曼·戴森稱楊振寧是“20世紀物理學的卓越設計師”,這贊譽背后,是楊先生面對“θ-τ之謎”敢于挑戰(zhàn)權威的勇氣——頂住整個物理學界巨大壓力提出大膽假設,最終經科學實驗驗證并顛覆了傳統(tǒng)認知。
敢于質疑大膽發(fā)問,楊振寧先生的做法,正是我們后輩需要學的。
數(shù)十年如一日,楊振寧先生“寧拙毋巧”的堅守讓我們懂得:科學探索從來不是墨守成規(guī)的計算,而是求真務實地靜心鉆研不懈攀登。
“我的身體里循環(huán)著中華文化的血液”,這質樸的話語,是楊振寧先生一生家國情懷的真實寫照。
1971年中美關系初露解凍跡象,楊先生便毅然回國,成為架設中美學術交流第一人;看到中國原子彈自力更生成就時激動涕零。此后數(shù)十年,楊先生募集資金資助近百位學者赴美進修,協(xié)助設立多個科學基金,發(fā)展重大科技工程,為中國科技騰飛傾盡心力。2015年,楊先生放棄美國國籍轉為中國科學院院士,踐行“歸根”誓言。
楊振寧先生多次回家鄉(xiāng)合肥,看著家鄉(xiāng)從老城蛻變?yōu)楝F(xiàn)代化科教城,由衷發(fā)出“振奮與自豪”的贊嘆。這對故土的眷戀,讓同為合肥人、合肥一中學子的我們倍感自豪。楊先生與鄧稼先兩位清華摯友選擇不同道路,卻都以各自方式為祖國贏得榮耀——這“殊途同歸”的情誼、這對故土的眷戀,讓每個中國人深感自豪。
楊振寧先生晚年的堅守,也讓我為之動容。90歲高齡時,他仍在清華大學本科大一新生講授“普通物理”,將高等研究院打造成“中國版普林斯頓”;引進頂尖人才,培養(yǎng)科研后輩。在掛著“仰觀宇宙之大,俯察粒子之微”對聯(lián)的辦公室指導后學晚輩。楊先生曾說,自己最重要的貢獻是“幫助中國人增加了自信心”。楊先生在百歲講話中與摯友鄧稼先“共同途”的約定,彰顯了一代知識分子的精神傳承。
如今,學習中,我們時常面臨文化差異的挑戰(zhàn),而楊先生“融合中西文明精華”的人生實踐告訴我們:扎根故土與放眼世界從不矛盾,更可貴的是都經歷一番后消化、吸收、融合并再選擇再弘揚。
如今,楊振寧先生離開了,但他的科學精神已然扎根。中國科技大理學院前,楊振寧半身銅像見證著他與故土的不解之緣。在先生辦公室里“仰觀宇宙之大,俯察粒子之微”的對聯(lián),既是他學術追求的寫照,也會成為我們后輩的人生坐標。
如今,楊振寧先生離開了,但他的精神力量人格感召正生根發(fā)芽。作為合肥一中的學子,我們當傳承他的探索精神,勇攀高峰;作為楊先生的同鄉(xiāng)、合肥人,要繼續(xù)踐行他的家國情懷,以更開放包容的姿態(tài)架起文明文化之橋,奔向遠方,共赴星辰大海。(作者系合肥一中高三在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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