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jié)局! 聶曦的骨灰在臺灣沒回來的真正原因!
網(wǎng)上一直流傳,說聶曦犧牲后,骨灰沒人要,幾十年都沒回大陸,這種帖子你隨便一搜就是一大堆,槍響那天,臺北的馬場町,吳石、朱楓、陳寶倉,還有聶曦,一起被拉出去執(zhí)行,有人說這就是清算,也有人說是警告。
白色恐怖那陣子,臺當(dāng)局不是非要殺這幾個人,他們就是想告訴所有人,地下黨,共諜,心里還惦記大陸的,最好一個都別留,處決完了,收尸不行,開追悼會不行,公開埋更不行,所以外頭才有那個說法,“聶曦死后,無人認領(lǐng)遺體”,很多人聽著覺得特別慘,也覺得挺像那么回事,后來檔案慢慢解封,過了六十多年,大家才發(fā)現(xiàn),這事壓根就不是真的。
“無人認領(lǐng)”根本就是個誤會,骨灰當(dāng)時就有人領(lǐng)了,情況是這樣,聶曦走那天,他的表妹楊韻清,人在臺北,才二十幾歲,頂著天大的風(fēng)險,自己跑去殯儀館,把聶曦的遺體給認領(lǐng)了,她手上拿著的,就是聶曦妻子高秀娟寫的委托書。
火化手續(xù),骨灰保管,身份證明,文件都是全的,那個時候,“匪諜家屬”四個字,就能讓一個普通人活不下去,楊韻清敢站出來把這后事辦了,這份勇氣,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有人說她是烈士親屬,也有人說她就是個普通表親,其實怎么說都行,事實就是她冒著生命危險把骨灰領(lǐng)出來,也保住了。
外面?zhèn)鳌盁o人認領(lǐng)”,說白了就是為了保護她,臺當(dāng)局要的是震懾效果,他們不想讓人看到還有人敢給“共諜”收尸,這種“骨灰有下落但不能說”的事,不止一件,甚至還有用假名字下葬的,家屬領(lǐng)了骨灰,不公布埋在哪,也不用真名,那個年代的地下工作者家屬,都是這么過日子的,不是沒人領(lǐng),是不能說有人領(lǐng)了。
很多紀念冊里都寫“聶曦在臺無親無子”,其實他1941年就和高秀娟結(jié)婚了,有兒子有女兒,孩子當(dāng)時也都在臺灣,他妻子身體不好,還帶著倆孩子,根本不可能出面去認領(lǐng),更重要的是,她不能認,一旦公開說“我是聶曦的妻子”,一頂帽子扣下來,別說自己,兩個孩子的命都得搭進去,她就干了兩件事,寫委托書,托表妹楊韻清去辦,然后給孩子改姓,不讓孩子姓聶,就說姓“中國”就夠了。
聶曦臨刑前那封遺書,沒寫幾行字,就一句“別讓他姓聶”,說的就是這個意思,怎么活下去,怎么把孩子保住。
楊韻清領(lǐng)回骨灰以后,被臺當(dāng)局盯了兩年,家里查,單位也查,出門都有人跟著,人是沒進去,但日子過得跟坐牢也差不多,她不是地下黨,也不是什么特工,沒人給她下命令,她就是聶曦的一個親戚,在關(guān)鍵時候站了出來,沒留下什么豪言壯語,也沒什么慷慨赴死,就是簽了個名,領(lǐng)走一個骨灰罐,就這么個動作,讓聶曦最后有了尊嚴。
高秀娟,聶曦的妻子,背著“匪諜家屬”這個標(biāo)簽,硬是把兩個孩子拉扯大,她能活下來,比犧牲的烈士更難,一個女人帶著倆孩子,在臺灣過了三十年,沒人敢?guī)?,工作不好找,孩子上學(xué)受歧視,連租個房子都難,這幾件事隨便一件都能把人逼瘋,她沒改口,也沒改姓,把孩子的姓改了,自己后來改嫁,等于重新活了一次,外面的人老說“改嫁”就是“背叛”,可你看看那個環(huán)境,就知道她做的,就是為了讓這個家能活下去,把孩子養(yǎng)大,讓他們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這才是那個年代烈士遺孀最大的勝利。
骨灰是2013年才從臺灣帶回來的,63年后的回家路,從1950年到2013年,聶曦的骨灰才安葬在江西樟樹烈士陵園,不是沒人認,是一直沒人敢認,高秀娟沒能去送行,人早就走了,她的后人知道這事,一直悄悄打聽能不能把骨灰接回大陸,一直等到兩岸關(guān)系緩和了,政策松動了,紀念也正名了,才敢站出來說“他是我父親”,這種事,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變的,在臺灣,你是“匪諜子女”,就意味著整個社會都排斥你,你只能改名,改姓,把自己藏起來,不是自愿,是沒辦法。
他不是“無名英雄”,他只是名字不能出現(xiàn)在公開的材料里,現(xiàn)在西山無名英雄紀念廣場上,聶曦的雕像跟吳石、朱楓、陳寶倉的并排立著,可那都是最近幾年的事,2006年以前,他連烈士都還沒評上,名字都沒在冊子上,當(dāng)時大陸認定地下黨特別嚴,沒有犧牲證明的,一律都是“待核實”,白色恐怖不僅埋了一批人,也讓這些人回家的時間晚了很久,后來靠著解密檔案,訪談,口述歷史一點點拼湊,才最終確認了聶曦的身份——我黨派往臺灣的機要交通員,1950年6月10日犧牲,他不是“無名”,是“不能署名”的人。
以后別再拿“無人認領(lǐng)”當(dāng)個悲情故事講了,這個說法本身就是錯的,聶曦的骨灰從頭到尾都有人管,只是那個年代不讓人說實話,有人認了,也只能當(dāng)沒人認,有人收埋了,也只能寫下落不明,真正讓這些人“無名”的,是那個時代不允許他們有名字,現(xiàn)在真相回來了,該還原的就得還原,不光是聶曦,也包括楊韻清,高秀娟,還有所有在歷史的夾縫里,撐起一個家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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