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9年，伽利略拿著那根自制的望遠(yuǎn)鏡手都在抖，因為他看見月亮表面全是坑，驚呼這玩意兒不是完美的。

但他要是知道在八百多年前的大唐，有個中國人早就把這事兒給“劇透”完了，估計能把望遠(yuǎn)鏡給吃了。

更離譜的是，這個唐朝人連月球是個球體、本身不發(fā)光這種硬核知識點都甩出來了，甚至還拋出了一個精確到個位數(shù)的“維修數(shù)據(jù)”。

這哪是神話故事，分明就是一份遺失在時間長河里的工程驗收報告。

這事兒被記錄在唐代的一本奇書《酉陽雜俎》里。

咱們現(xiàn)在看古書，總覺得要么是狐貍精報恩，要么是書生中舉，可這本書不一樣，它是當(dāng)時的“怪談集錦”。

這一卷叫《天咫》，里面記了個叫鄭仁本的官員的親身經(jīng)歷。

鄭仁本這人，那是正兒八經(jīng)的高級公務(wù)員，后來干到了御史中丞，相當(dāng)于現(xiàn)在的最高檢副檢察長，絕對不是那種滿嘴跑火車的江湖騙子。

那年秋天，鄭仁本趁著休假，帶著表弟去爬嵩山。

這哥倆也是膽肥，放著好好的景區(qū)大路不走，非要玩兒野外探險。

嵩山那地形，稍微有點常識的驢友都知道，別說一千年前了，就是現(xiàn)在沒裝備進(jìn)去也是送人頭。

果不其然，天剛擦黑，兩人就在山溝里迷路了。

四周黑得跟墨汁一樣，除了狼叫就是風(fēng)聲，這兩人當(dāng)時估計腸子都悔青了。

就在這叫天天不應(yīng)的時候，鄭仁本透過灌木叢，忽然瞅見前面有團(tuán)亮光。

倆人跟抓著救命稻草似的，連滾帶爬摸過去，發(fā)現(xiàn)是個草廬。

草廬里頭坐著個穿白衣服的人，正靠在那兒睡覺。

這大半夜的，荒山野嶺，穿一身白，怎么看怎么滲人。

但鄭仁本實在是沒招了，硬著頭皮上去把人叫醒問路。

那白衣人醒了之后，那個淡定勁兒就別提了，也不問你是誰，也不問你打哪來，眼神里透著股“你們這些凡人好煩”的意思。

接下來的情節(jié)，直接把這個探險故事變成了科幻片。

白衣人沒急著指路，反而指了指天上的月亮，問了鄭仁本一個問題。

還沒等鄭仁本回答，這哥們兒自己就把底牌亮出來了。

錯，它是個球（月勢如丸）；你以為它自己亮？

錯，它本來是黑的，是反射太陽光才亮的（若水之鑒日）；你以為它上面有桂花樹？

錯，那是因為它表面凹凸不平，陽光照上去有陰影（其影日爍其凸處也）。

聽到這兒，汗毛是不是豎起來了？

但這還不是最炸裂的。

白衣人接著說，月亮這玩意兒用久了會壞，表面那坑坑洼洼的就是壞了的地方。

那他是干嘛的呢？

他是修月亮的。

為了維護(hù)這個巨大的球體，上面一共有八萬兩千戶“維修工”在日夜趕工。

這種精確到個位數(shù)的編制，聽著就不像是編的，倒像是剛看完考勤表。

這就很有意思了。

古人吹牛，一般都喜歡用虛數(shù)，什么“三千弱水”、“十萬天兵”，主打一個氣勢。

但這白衣人張嘴就是“八萬兩千戶”，有零有整，這就讓人細(xì)思極恐了。

這就好比你問鄰居大哥哪發(fā)財，他說他在修月球，還是個包工頭，手底下管著八萬多人。

說完這些，白衣人看鄭仁本嚇得不輕，從包袱里掏出一包“玉屑飯”，說是吃了能保一生不生病，然后給指了條下山的路。

等鄭仁本他倆到了山下，回頭再找那個草廬，早就連個影子都沒了，只有月亮還掛在天上，冷冰冰地看著他們。

咱們現(xiàn)在復(fù)盤這個事兒，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鄭仁本那天確實餓暈了，出現(xiàn)了極其逼真的幻覺。

但不管怎么解釋，那個“八萬兩千戶”的數(shù)字實在太扎眼。

甚至有腦洞大的人猜，那所謂的“白衣”，搞不好就是某種防護(hù)服，那“玉屑飯”，沒準(zhǔn)就是高壓縮的宇航食品。

當(dāng)然了，這屬于瞎猜。

可你不得不服氣，咱們老祖宗這腦子是真的活泛。

在那個靠蠟燭照明的年代，居然有人能跳出神話的框框，把月亮看作一個純物理的、需要維護(hù)的機(jī)械體。

這種想象力，比什么嫦娥奔月要硬核太多了。

在這個古老民族的基因里，仰望星空的好奇心從來就沒斷過檔。

鄭仁本后來官運亨通，活得也挺久，不知道是不是那頓“太空餐”起了作用。

參考資料：

(唐)段成式，《酉陽雜俎》卷一·天咫，中華書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