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俞妍徐昶》
成仙之后,俞妍才知道,仙不如妖。
所以,她決定不做神仙,改做妖了。
“我不做神仙了?!?/p>
天界,俞妍一襲紅衣看向百花殿中的花神緩緩開口。
花神聞言,眼底都是疑惑:“你修煉千年,好不容易才從花妖成為長生花仙,說不做就不做了?”
“嗯。”
▼后續(xù)文:思思文苑
“蘇公公?!?/p>
她還是什么都沒說,抬手接過了藥碗。
秀秀還惦記著她之前手抖的樣子,想要喂她喝,可當(dāng)著徐昶和蔡添喜的面,俞妍怎么肯這么丟人?態(tài)度十分堅定地搖了搖頭。
但她也怕自己手抖,不大的碗她伸了兩只手去捧,可大約是秀秀一路走來晃得太厲害了,藥碗到了俞妍手里后,竟一圈圈地蕩著漣漪,藥汁本就盛得滿,這一晃仿佛要溢出來一樣。
她手上不自覺多了力道??x?,身體僵得不敢動彈,可越是如此,那藥汁晃得就越是厲害,眼看著就要漫過碗沿,一只手忽然伸過來將藥碗端走了。
俞妍怔了一下才抬眼看過去,徐昶正擰著眉頭看她,剛才晃動不休的藥汁,此時被他一只手就穩(wěn)穩(wěn)地端住了。
臉頰火辣辣地燙起來,俞妍一瞬間只覺得窘迫得無地自容。
“病了就別鬧了,好好喝藥?!?/p>
徐昶難得沒有陰陽怪氣,他重新在床邊坐了下來,隨手舀起一勺藥汁,甚至還吹了吹氣,等察覺到溫度差不多了才遞到俞妍嘴邊。
這算是徐昶難得肯給人臺階下的時候了,可俞妍卻沒辦法順勢而下,她看著徐昶,見他眉頭皺一下就覺得是在嫌惡;指尖動一動就像是在忍耐。
任何一個輕微的舉動,都仿佛含著其他意思。
她難以忍受地往后縮了一下,側(cè)開頭避開了那遞到嘴邊的藥汁:“我不想喝?!?/p>
徐昶剛緩和下來的臉色又緊繃起來。
“俞妍,張嘴,”他沉甸甸開口,“別讓朕再說第二遍?!?/p>
這種語氣,是耐心已經(jīng)告罄了。
俞妍不自覺攥緊了被子,試了幾次卻仍舊張不開嘴。
可她的努力和掙扎別人看不見,能看見的只有她絲毫沒給皇帝面子,氣氛越發(fā)凝滯,連蔡添喜都不敢再開口。
徐昶怒極反笑:“不肯聽話是吧?好,去滇南的太醫(yī)應(yīng)該還沒走很遠,你說朕現(xiàn)在下旨調(diào)回,幾個時辰能追上?”
俞妍驟然抬頭,嘴唇一顫:“你說了會救他們……”
“朕是說過,但前提是,你要聽話?!?/p>
他重新舀起一勺藥汁遞了過去,目光里滿是壓迫和冷凝:“喝,還是不喝?”
俞妍摳著被子的手用力到青筋凸起,她不想在徐昶面前低頭,可也清楚,對上自己和蘇家,他絕對不會心軟。
掙扎許久,她還是逼著自己張開了嘴。
苦澀的藥汁順著口腔淌了下去,明明是難以下咽的味道,可她竟毫無感覺,她只是機械地張嘴,吞咽。
本該是十分親昵溫馨的場景,可在兩人的僵硬里,卻只讓人覺得膽戰(zhàn)心驚,度日如年。
等一碗藥喝完,連蔡添喜和秀秀都不自覺松了口氣,俞妍更仿佛是結(jié)束了一場酷刑,靠在床頭不停地喘氣。
徐昶將她的神情盡收眼底,嘲諷一笑,隨手將藥碗丟在了一旁:“朕近日政務(wù)繁忙,就不來看你了,你好自為之?!?/p>
他拂袖就走,俞妍卻忽然開口:“奴婢有件事想求皇上?!?/p>
徐昶的心情本能地惡劣起來:“又是蘇家的事?”
俞妍撐著身體搖搖晃晃地跪坐在床榻上,這才搖頭:“不是……奴婢想求皇上,將奴婢逐出乾元宮?!?/p>
徐昶慢慢轉(zhuǎn)過身來,目光緊緊盯著俞妍,一字一頓道:“你說什么?”
俞妍俯身叩首:“請皇上,將奴婢逐出乾元宮?!?/p>
秀秀被唬了一跳,被主子逐出去的宮人,都是要發(fā)回內(nèi)侍省的,到時候別說安生養(yǎng)病了,一輩子都得做最苦最累的活計,連喘口氣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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