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先把時鐘撥回1950年10月,鴨綠江上的風還帶著深秋的寒意,志愿軍戰(zhàn)士們踩著薄冰、揣著保家衛(wèi)國的決心,悄悄跨過了江。那會兒朝鮮戰(zhàn)場上的情形,說句實在話,真是讓人捏把汗——美國帶著聯(lián)合國軍從仁川一登陸,就跟脫韁的野馬似的往北沖,朝鮮人民軍一路退,眼看就要退到江邊了。
金日成作為朝鮮的當家人,心里的想法其實特好理解。就像自家院子里進了賊,就算請鄰居來幫忙,也總覺得該自己攥著當家的鑰匙。他琢磨著,朝鮮是自己的地盤,哪條道好走、哪片林子能藏人,自家最門兒清,志愿軍是來幫襯的,指揮權理應由自己拿。這想法擱誰身上,都透著股護家的實在勁兒。
可彭德懷老總這邊,心里卻裝著另一本賬。彭老總這輩子,從打鬼子到打國民黨反動派,手里攥過的兵少說也有幾十萬,打過大大小小的仗不計其數(shù),就像咱們常說的“吃過的鹽比別人吃過的米還多”,太清楚大規(guī)模作戰(zhàn)里“統(tǒng)一指揮”這四個字有多金貴。
他瞅著金日成同志,知道對方擅長的是游擊戰(zhàn),就像咱們村里打個小伏擊、護個糧道,可真要拉著幾十萬大軍跟裝備精良的聯(lián)合國軍硬碰硬,那可不是一回事兒。彭老總常說,志愿軍戰(zhàn)士都是爹媽生的,咱得對他們的命負責,要是指揮權不攥在靠譜的人手里,戰(zhàn)場形勢跟翻書似的變,那得白白犧牲多少人?所以他咬著牙,這事兒絕不能松口。
接下來的日子,兩邊就跟下棋似的,圍著指揮權的事兒磨嘴皮子,誰也沒說服誰。談判桌上沒個結果,戰(zhàn)場上的麻煩就跟串珠子似的來了。
中朝戰(zhàn)士語言不通,跟雞同鴨講似的,志愿軍剛到朝鮮,連東南西北還沒摸熟,有時候朝鮮的老百姓和干部撤退,把路堵得水泄不通,志愿軍的大部隊壓根沒法往前挪。更揪心的是,還出過好幾次誤會——11月4號那天,39軍的戰(zhàn)士正圍著美第24師打包圍,眼看就要把敵人“包餃子”了,結果人民軍的坦克師沒分清敵我,照著咱們的陣地就開了火,到手的“獵物”愣是讓人家跑了。連帶著物資運送也亂了套,有時候糧食彈藥堆在半道,前線的戰(zhàn)士卻還餓著肚子扛槍,你說這多讓人著急。
中方一看這不行啊,再這么耗下去,別說打勝仗了,自家兄弟都得先亂了陣腳。就像鄰里之間鬧了矛盾,總得找個懂行又中立的人來勸勸,咱們便想到了蘇聯(lián)。1950年11月13號,毛主席親自給斯大林發(fā)了電報,把戰(zhàn)場上的難處、彭老總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說清楚,想聽聽他的意見。沒幾天,11月17號,斯大林的回電就來了,明確說贊成讓中國同志來統(tǒng)一指揮,還特意把這話也告訴了金日成。這就像給僵持的局面開了個口子,事兒終于有了轉機。
轉過月到12月3號,金日成專程來了趟北京,跟咱們的領導人坐下來好好聊了聊。大概是看到了戰(zhàn)場上的實際難處,也聽進去了斯大林的建議,他終于松了口,同意了統(tǒng)一指揮的方案。12月7號那天,中朝聯(lián)合指揮部正式成立,彭老總當司令員兼政委,朝鮮的金雄同志當副司令,樸一禹同志當副政委。這下好了,就像散了架的機器終于拼在了一起,百萬大軍有了統(tǒng)一的“大腦”。后來的事兒大家也知道,第二次戰(zhàn)役里,咱們借著地形設埋伏,把聯(lián)合國軍趕到了清川江南邊,還收復了平壤;第三次戰(zhàn)役直接突破了三八線,打得敵人暈頭轉向。這種聯(lián)合指揮的模式,一用就用到了1953年停戰(zhàn),為咱們抗美援朝的勝利,實實在在打下了根基。
不過話說回來,這指揮權的事兒,就算過了這么多年,要是聊起來,也還能爭上兩句。其實啊,這事兒就像家里合伙辦事,哪能一點分歧沒有?關鍵是最后大家都朝著“打勝仗、保和平”這個目標使勁,這份互相理解、互相妥協(xié)的擔當,才是最珍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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