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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的敲門聲打破了四川眉山農(nóng)村老宅的寧靜時,32 歲的王浩正蹲在門檻上抽著煙。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場盼了大半年的相親,會以如此戲劇化的方式開場 ,門后站著的女人懷里抱著個奶娃,背上背著個鼓鼓囊囊的竹簍,怯生生地問:"請問是王浩家嗎?"
王浩搓了搓手,心里有點打鼓。介紹人潘阿姨只說對方是鄰縣的,35 歲,離過婚,帶著個孩子,其他的語焉不詳。眼前這個叫玉珠的女人,眉眼清秀,穿著洗得發(fā)白的碎花襯衫,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些,只是懷里的嬰兒一哭,她抱著孩子的手臂就止不住地發(fā)顫。
"潘阿姨介紹我來的。" 玉珠的聲音很輕,眼神卻直愣愣地盯著王浩,像在打量一件關(guān)乎生計的物件。王浩趕緊往屋里讓,瞥見她背上的竹簍晃悠著,里面露出幾截小孩的衣角,他沒多想,只當(dāng)是帶了些換洗衣物。
倒水的功夫,院里突然竄出三個 "小炮彈",兩個半大的男孩追著跑,一個扎羊角辮的小姑娘則湊到王浩腳邊,好奇地瞅著他煙盒上的圖案。"這是誰家的娃?" 王浩皺著眉想趕人,玉珠卻紅了臉,小聲說:"都是我的。"
這句話像顆炸雷在王浩腦子里響了。他指著那三個孩子,又指了指玉珠懷里的嬰兒,聲音都變了調(diào):"這... 這加起來是四個?" 玉珠低下頭,手指絞著衣角:"嗯,大的十歲,小的剛滿周歲。"
王浩瞬間懵了。潘阿姨明明說 "就一個娃",這憑空多出來的三個,讓他這個連自己都快養(yǎng)不活的光棍頭皮發(fā)麻。他摸出老舊的智能手機,手忙腳亂地?fù)芡ㄅ税⒁痰碾娫,嗓門不自覺地拔高:"你說的一個孩子呢?這都能組個足球隊了!"
電話那頭的潘阿姨也是一驚,隨即打圓場:"哎呀,可能是忘了說嘛。你看你單身這么多年,一下子家里熱鬧起來多好?" 王浩氣得想摔手機:"熱鬧?我這破屋連張像樣的床都沒有,四個娃睡哪兒?"
掛了電話,王浩看著滿地跑的孩子和正在給嬰兒換尿布的玉珠,只覺得頭大如斗。"你走吧," 他咬咬牙,從口袋里摸出幾張皺巴巴的鈔票,"我給你一千塊,夠你回去的路費了。"
玉珠卻突然紅了眼眶,抱著嬰兒的手緊了緊:"我從老家坐了一天一夜的車,現(xiàn)在回去也沒地方去。" 她指了指院外的天色,"你看,太陽都快落山了,山里天黑得早,我一個女人帶著四個娃,去哪里找住處?"
王浩的心軟了一下。他這輩子沒怎么和女人打交道,更見不得眼淚。玉珠見狀,聲音更委屈了:"孩子們的衣服在路上打濕了,我想找個地方烤烤干,明天一早就走,行不行?"
最終,王浩還是讓她們留了下來。他把自己的房間讓出來,自己則在堂屋搭了個臨時鋪。夜里聽著里屋傳來的孩子哭鬧聲、玉珠輕輕的哄逗聲,他翻來覆去睡不著,煙一根接一根地抽,煙頭在黑暗里明滅不定。
第二天一早,王浩是被廚房的動靜吵醒的。推開門一看,玉珠正系著他媽的舊圍裙在灶臺前忙活,大的兩個男孩在幫著劈柴,小姑娘則蹲在地上喂雞。蒸籠里飄出饅頭的香氣,王浩突然覺得,這冷清了大半輩子的老屋,好像有了點 "家" 的樣子。
但這份恍惚很快被現(xiàn)實打碎。他看到玉珠把自己舍不得吃的雞蛋全打進(jìn)了鍋里,連掛在房梁上、準(zhǔn)備過年吃的香腸也被切了半根。"你這是干什么?" 王浩有點急了,那香腸是他去年打工攢錢買的,平時都舍不得碰。
"孩子們長身體,得吃點好的。" 玉珠一邊往灶里添柴,一邊頭也不回地說,"我會掙錢還你的,等過幾天我就去找活干。" 王浩被噎得說不出話,看著四個孩子圍著小桌狼吞虎咽的樣子,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
接下來的幾天,玉珠像是認(rèn)準(zhǔn)了這個地方。她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做飯,把王浩那間積了灰的老屋收拾得干干凈凈,連墻角的蜘蛛網(wǎng)都掃得一干二凈。大男孩會幫著挑水,小姑娘則跟著王浩下地,笨拙地學(xué)著拔草。
有天傍晚下大雨,王浩擔(dān)心曬在院里的玉米,跑出去收時,發(fā)現(xiàn)玉珠已經(jīng)帶著孩子們用塑料布把玉米蓋好了。她渾身濕透,抱著最小的孩子站在屋檐下,見王浩回來,還笑著說:"幸好收得快,不然都得發(fā)芽。"
那一刻,王浩心里某個堅硬的角落好像軟了。他想起自己生病時,連口熱粥都喝不上;想起過年時,對著一桌子冷菜發(fā)呆的日子。而現(xiàn)在,每天回家都有熱飯熱菜,孩子們吵吵鬧鬧的聲音,竟讓他覺得不那么孤單了。
"我其實也不想麻煩你," 夜里玉珠納著鞋底,輕聲說,"前夫走得早,婆家容不下我們娘五個,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 她抬頭看王浩,眼里有懇求,"我不要彩禮,不要車房,只要你肯給我們娘幾個一個落腳的地方,我一定好好跟你過日子。"
王浩沒說話。他知道自己條件差,家徒四壁,想找個沒結(jié)過婚的姑娘難如登天。玉珠雖然帶了四個孩子,但手腳勤快,心腸也不壞?梢幌氲剿膫孩子的學(xué)費、伙食費,想到將來可能永遠(yuǎn)也喘不過氣的日子,他又猶豫了。
村里的鄰居來看熱鬧,有人勸他:"四個娃是負(fù)擔(dān),但也是福氣啊,老了有人送終。" 也有人潑冷水:"你自己都快養(yǎng)不活了,還攬這攤子事,將來有你哭的時候。"
王浩蹲在門檻上,看著屋里昏黃的燈光下,玉珠正給孩子們講故事,大的小的圍坐一圈,聽得津津有味。煙霧繚繞中,他第一次認(rèn)真地想:或許,日子不一定非得按 "該有的樣子" 過。
半個月后,有人看到王浩帶著玉珠和孩子們?nèi)ユ?zhèn)上趕集。他肩上扛著最小的那個,玉珠牽著小姑娘,兩個大男孩跟在后面,手里拿著王浩買的糖葫蘆。路過的人問:"王浩,這是你家婆娘和娃。" 他沒說話,臉上卻帶著點不自然的笑意。
潘阿姨后來打電話來,說玉珠的老家確實沒什么親人了,當(dāng)初也是走投無路才出此下策。"她就是看中你老實," 潘阿姨在電話里笑,"你倆好好干,日子總會好起來的。"
王浩沒回應(yīng),只是掛了電話后,把院子里的雞圈又加固了些。玉珠正在學(xué)用他新買的二手縫紉機,打算接點縫補的活計。孩子們在院里追逐嬉鬧,驚飛了檐下的燕子。
有人說王浩傻,平白無故多了四個 "債主";也有人說他運氣好,老了有依靠。但對王浩來說,答案或許沒那么復(fù)雜 —— 當(dāng)冷清的老屋飄起煙火氣,當(dāng)孤單的夜晚有了說話聲,這份突如其來的 "負(fù)擔(dān)",好像也沒那么難扛了。
生活從不是一道算術(shù)題,非要算出個盈虧多少。就像王浩家煙囪里冒出的煙,彎彎繞繞,最終還是會融進(jìn)眉山的暮色里,成為尋常日子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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