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曹旭

1.

即便以為是神圣的神奇的筆以及墨跡，也不敵通俗的窗外叫賣？以及我的應(yīng)酬之心之行為？痛哉！

如所看的某市所編寫的《革命遺址通覽》中的破宅舊跡之歷史，所謂的三層或者說三個方面、三個時空中，最富裕的地方是講日語的敵占區(qū)，中庸之地是國民黨占領(lǐng)區(qū)，而最為貧窮的山風和寨風之中，是八路軍的腳步和矯健的身影。那些革命年代的歌聲、流血犧牲和堅定?；盥褚擦T，第一次聽說我們的手指在石磨盤上碾碎也可，無法聽到他們最后的抗爭聲音，卻領(lǐng)教“先烈精神千秋頌，英雄浩氣萬古存”的民族情懷。

著名的河南方城會議上，劉伯承元帥的整軍報告說的好：整風三層亮，上有主席了解情況，中有同事知道自己，下有干部揭發(fā)錯誤，最終達到了統(tǒng)一、一致。戰(zhàn)爭年代的頒布通知，只能稱為《訓令》，那《報告》中的《訓令》部分指出：“有錢的干部好的少，有錢的部隊逃的多”，真實的表現(xiàn)了戰(zhàn)爭年代中，意志不統(tǒng)一者，信仰不一致者的“蛻變”與“逃跑”，也的確說明了什么叫執(zhí)著，什么叫理想信念，什么叫不怕流血犧牲，什么叫最終的勝利和光榮。

這個動員報告是一九四八年八月七日，那山谷中的風，那榆林間的蟬鳴，那仰望的一雙雙青春的神采的眼睛，如此等等，才對得起——不——才值得我的筆記如此長征，也是如此的游行，自由的土地，敞亮的呼吸，無垠的天空，如此干凈的筆與墨跡。以此敬仰的筆墨，告慰那無數(shù)的英靈；以此老實的日常工作和勤勤不輟的學習寫作，慰藉自己的靈魂和我們的靈魂。

2.

兒子的房間并不幽暗，淡淡色彩的窗簾，還是十年前的那些老鴨圖案和藍色的天空背景。躺了一會兒。想到我和他在北京看升旗的時候，是夏季五點多些的時光，胞弟的司機已經(jīng)到了樓下，我抱著還睡著的他，他嬌小的身軀，那藍色的條格襯衫，不知道什么樣的短褲，我抱著他，一路到天安門前才喚醒：“兒子醒醒，我們來看升國旗”。莊嚴的泱泱的人群之中，我，胞弟，兒子一起去看升國旗。

如今，十年過去了，兒子已經(jīng)可以說；“爸，你去你那屋里吧?！蔽蚁朐谒拇采隙嗨粫?，多躺一會兒，不管外面是否春秋，是否有雨，但是兒子說：爸，你去那屋吧。我已經(jīng)理解他少年的心情，他現(xiàn)在不會知道老爸的心愿與情愫，但我老或者死之后，他會理解的，就像我理解自己的母親那樣。

我的母親，中秋節(jié)之時，孤然回顧，我的母親，我可憐的母親，你悲苦的身世，使兒子刻骨銘心，如此這端，百年歲月，我不會再讓自己的兒子和妻子成為可憐的人，我要活到六十歲，待我的兒子成家成業(yè)有所依靠，有所依托，我的妻子或者孫子或者孫女也有所依托，再死不遲，那時候我可以說：“母親，媽，我找你來了”。

此時的青光從北窗和南面的陽臺，旭日一樣灑落下來，撫摸我的書柜，我涼臺的花草，一盆蘭，一盆竹，一盆不知名的翠。在我的赤裸的脊背，我的那無形的神啊，何以堪？何以受？我伏在床上輕輕的守候，靜靜的守候，守候我的靈魂如此靜寂。也知道早起的妻子，正在準備一盤蘋果，一盤點心，正在點燃祭奠母親的香燭香火。

☆ 本文作者簡介：曹旭，河南省許昌市魏都區(qū)教師進修學校干部，筆名陳草旭變，近年來有數(shù)百篇散文、小說見散文在線、紅袖添香、古榕樹下、凱迪社區(qū)等文學網(wǎng)站，合著有人物傳記《那年的燭光》。

原創(chuàng)文章，未經(jīng)允許不得轉(zhuǎn)載

編輯：易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