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臘月,黑龍江一個小村莊突然被三百多個日本鬼子包圍了,他們威脅百姓說出抗聯(lián)的秘密。
就在這時,一個地主竟主動站出來,說他知道抗聯(lián)的藏身地,要帶著鬼子去找他們。
村里人罵他是漢奸,鬼子軍官也半信半疑。
不料,這一趟其實是日本人的噩夢,他們在零下幾十度的森林里,被凍成了冰雕。
那么,地主究竟是如何讓日本鬼子凍成冰雕的?這位地主又是誰?
地主家的“另類”兒子
1899年,黑龍江呼蘭黃家的老宅院內(nèi),迎來了一個新生兒,父親為他取名為黃有。
黃家是殷實之家,其父黃老爺子是遠近聞名的大財主,且黃家地廣屋多,傭人婢女也成行,是人人眼紅的富戶。
但黃有自幼衣食無憂,骨子里卻沒有一點兒公子哥兒的派頭。
他不喜賭、不戀酒,對打獵斗雞這些豪紳子弟的把戲更是嗤之以鼻,反而頻頻出入學(xué)塾,苦讀四書五經(jīng)。
在他十九歲那年,清廷已風(fēng)雨飄搖,日本人的覬覦日漸逼近。
這種情況下,黃有看著父親在賬房里為地租細算,看著佃戶在災(zāi)年里苦苦哀求減租,心里泛起一股說不清的悶火。
他開始意識到,這些祖輩留下的田地,未必能撐起未來的天空,他也不甘于只做一個守成之人。
于是,他做出一個決定:賣掉呼蘭的部分家產(chǎn),舉家遷往黑龍江的湯原縣,開荒拓土,重新打拼。
湯原縣彼時尚屬邊遠之地,人煙稀少,土地雖廣,卻多是荒草亂石。
許多人寧愿守著三分熟地,也不愿冒著風(fēng)險去那“荒蠻之地”,可黃有偏不。
他帶著數(shù)十名長工,坐著馬車,載著犁具,風(fēng)塵仆仆地趕往那片素未謀面的土地。
初到那地頭時,北風(fēng)呼嘯,黃有親自裹著棉衣挖下第一鍬。
長工們本是帶著試探和疑慮來的,可看到這個“地主家的大少爺”毫無架子,和大家一起搭棚、搬磚、砍柴,心中不禁一震。
開荒第一年,天公不作美,連續(xù)幾場霜凍讓收成大減,雇工們個個臉上寫滿了愁。
有人悄悄議論,說這年怕是要被克扣工錢了,可黃有不僅未扣,反而按時足額發(fā)了工錢,還貼補了每人一斗小米。
另外,黃有不僅在災(zāi)年減租,還出錢雇郎中為村里義診,哪個佃戶家里鬧了病災(zāi),只要他知道的,必定送米送柴,親自登門。
黃有的這種為人,讓他與其他地主格外不同,更是讓在黃有三十歲那年,在湯原已有了“黃善人”的稱號。
投身抗聯(lián)
1934年,黃有依舊如往常般巡視著自己那些剛剛翻新的農(nóng)田和新蓋的房舍,心情卻格外沉重。
彼時,日軍的鐵蹄已迫近,家國危亡的氣息撲面而來。
就在這時,一支穿著簡陋的游擊隊悄然進入了村莊,他們大多是年輕人,神情堅定。
黃有第一次見到這些共產(chǎn)黨領(lǐng)導(dǎo)的抗日游擊隊隊員,是在村頭的那場會議上。
隊長夏云杰,站在簡易搭建的講臺上,滔滔不絕地講述著抗日的嚴峻形勢和革命的光明前景。
黃有被他的真誠和勇氣深深感染,于是,他開始暗中為游擊隊提供糧食和資金支持。
白天,他仍以地主的身份出現(xiàn)在村中,處理家務(wù),照顧田地;夜晚,則化身為抗聯(lián)的幕后支援者,秘密將糧食送到他們的營地。
每一袋糧食,都是對日軍的無聲宣戰(zhàn),每一塊銀元,都是對革命信念的堅定投資。
在一次與夏云杰的秘密會面中,黃有還表達了自己愿意親自加入游擊隊的決心。
夏云杰看著他,眼中雖充滿了敬意和信任,于是,黃有正式加入了抗聯(lián),成為游擊隊的一員。
之后,表面上,他仍舊是那個穿著考究、與鄉(xiāng)親們言笑晏晏的地主;私下里,他是堅守陣地的戰(zhàn)士,是為戰(zhàn)友們籌措糧草的后勤骨干。
鬼子進村
1937年臘月的一天,黑龍江湯原縣的小村莊靜悄悄的,突然,村頭的防線被一支約三百人的日軍部隊迅速包圍。
他們將整個村莊死死圍死,日軍還命令所有村民集合到村頭的廣場。
老人、婦女、小孩,被無情地推搡著,聚集在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
機槍架起,槍口冒著寒氣,村民們面色蒼白,眼中滿是恐懼與不安,卻又咬緊牙關(guān),沒有人愿意開口出賣自己的同胞。
日軍軍官則大聲嚷嚷著,他們用生硬的漢語和翻譯官交替著威脅與利誘:
“告訴我們抗聯(lián)的藏身之地,有豐厚賞金!不給線索,全村槍斃!”
威脅的話語讓村民們相互對視,彼此握緊了手,可臉上寫滿了固執(zhí)與決絕。
他們知道,一旦泄露半點消息,自己就是漢奸,而且,抗聯(lián)隊伍是自己人,是保護大家的。
因此,盡管日軍的槍口懸于頭頂,無數(shù)雙眼睛卻閃爍著不屈的火焰。
就在這劍拔弩張、即將爆發(fā)的危急時刻,黃有緩緩從人群中走出。
“太君,別動手,我知道抗聯(lián)的藏身之地,我愿意帶路!”
一時間,村民們愕然,紛紛怒目相視,口中罵聲四起:“賣國賊!漢奸!你算什么東西!”
但黃有不為所動,臉上沒有一絲恐懼,反而露出一種若有若無的笑意。
日軍軍官眼神中也閃過一絲懷疑,旁邊的翻譯官則冷笑著質(zhì)問:“知道你家中財產(chǎn)豐厚,為何要來湊這熱鬧?你和抗聯(lián)是什么關(guān)系?說!”
黃有作出一副懇切痛苦的樣子,聲淚俱下地訴說自己“家產(chǎn)已空,抗聯(lián)強逼供糧,受盡折磨”。他的表演讓更多的人憤怒不已,將他視為叛徒,紛紛投擲雪球、辱罵咒罵。
日軍則不敢輕易放棄一個“線索”,便下了命令:“既然如此,帶路!”
于是,黃有挺起胸膛,帶著三百余名日軍兵力,離開了村莊,踏上了通往大興安嶺深處的雪地小徑。
黃有則一邊走,一邊時不時回頭,他也明白,這一場戲,他必須演得淋漓盡致。
凍成冰雕
漫天飛雪中,黃有帶著三百多名日軍,沿著隱秘蜿蜒的林間小道深入大興安嶺的腹地。
雪壓枝頭,冰凌閃爍,鬼子們的士氣在寒風(fēng)中逐漸消散,厚重的棉衣無法抵御刺骨的寒冷,疲憊的步伐在積雪里沉重而遲緩。
黃有故作鎮(zhèn)定,偶爾扭頭察看身后,口中哼著輕快的曲調(diào),似乎漫不經(jīng)心地帶路。
然而他心中早已盤算著這一切,知道這群軍隊最怕的正是這漫無邊際的冰天雪地和漫長的饑餓。
森林深處,空曠無援,糧食耗盡,日軍便無處藏身,無處可逃。
到了第五天,日軍已疲憊至極,干糧所剩無幾,凍傷開始蔓延開來,士兵們的臉被凍得通紅發(fā)紫,手腳麻木得失去知覺,卻依舊被逼著前行。
黃有看著這般凄慘的景象,仍周旋著帶他們繼續(xù)走,生怕他們能找到回去了路。
期間,為了迷惑日本鬼子,黃有帶他們來到一處早已廢棄的抗聯(lián)營地。
日軍士兵興奮地沖進屋內(nèi),尋找敵人蹤跡,卻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
軍官怒吼著質(zhì)問黃有,聲聲威脅欲要處決他。
黃有冷靜回應(yīng):“他們早已逃走,恐怕知道你們來了,早就轉(zhuǎn)移了?!?/p>
接著,他指向遠方,虛構(gòu)另一處“西溝密營”,誘使日軍繼續(xù)深入森林。
夜幕降臨,日軍在寒風(fēng)中生起微弱篝火,瑟瑟發(fā)抖地試圖取暖,可破敗的營地?zé)o從抵御刺骨的寒冷,士兵們無不瑟縮成一團。
寒風(fēng)中,凍僵的尸體逐漸增多,步履蹣跚的殘兵潰不成軍。
黃有則趁著夜色悄然離開,他忍受著凍傷帶來的劇痛,獨自穿越漫漫白雪,急速奔向抗聯(lián)根據(jù)地。
途中,他雙腿已然失去知覺,連走路都變得艱難異常,身體幾近崩潰,但他緊咬牙關(guān),決心完成這場生死任務(wù)。
抵達根據(jù)地后,黃有被哨兵緊急送入營帳,他疲憊地講述了引鬼子入陷阱的整個經(jīng)過。
抗聯(lián)戰(zhàn)士們立刻組織出擊,趁夜襲擊被凍僵的日軍殘部。
經(jīng)過激烈交戰(zhàn),幾十名日軍被消滅,其余潰逃者在茫茫雪地中紛紛凍死、餓死,化作靜默的冰雕。
但黃有的凍傷卻日益嚴重,在醫(yī)藥缺乏、環(huán)境嚴酷的營地里,黃有的身體狀況急劇惡化。
幾個月后,這位曾用智慧與勇氣挽救無數(shù)生命的男人,離開了人世,年僅三十九歲。
在那個戰(zhàn)火紛飛的年代,無數(shù)像黃有一樣的英雄,用他們的血肉之軀筑起了民族的鋼鐵長城。
他們或隱匿在深林,或奮戰(zhàn)在前線,無論身份如何,他們的心中都燃燒著同一把火,保家衛(wèi)國、拯救同胞的火焰。
而黃有更是用行動,詮釋了什么是真正的忠誠與擔(dān)當(dāng)。
他的故事也告訴我們,真正的英雄,不僅僅是戰(zhàn)場上的沖鋒陷陣者,更是敢于用智慧和勇氣,守護家園、保護同胞的無名英雄。
最后,冰雕凍結(jié)了日軍的身影,卻凝固不了黃有的精神,他的光輝,將隨著每一場風(fēng)雪,在歲月深處長存,激勵著一代又一代人為正義與和平而奮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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