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比利時女孩,長著一張典型的亞洲臉,從小在歐洲長大,總覺得跟周圍人格格不入。她的養(yǎng)父母是白人,哥哥是南美裔,她自己卻黃皮膚黑頭發(fā)黑眼睛,這讓她從小就對自己的來歷好奇。
1995年夏天,她剛出生沒多久,就被丟在湖南益陽的路邊草叢里,有人撿到后送去福利院。福利院給她取了個名字叫益素蘭,記錄了她被發(fā)現(xiàn)的時間和地點。沒過幾個月,一對比利時夫婦來領養(yǎng)孩子,看中了她,把她帶回歐洲,取名喬伊絲。
從那以后,她的生活就徹底變了樣,在比利時的小鎮(zhèn)上長大,上學、工作,一切都跟中國沒啥關系。
喬伊絲小時候上幼兒園,就發(fā)現(xiàn)自己跟同學們不一樣。別人金發(fā)藍眼,她黑發(fā)黑眼,同學們好奇問東問西,她也搞不清咋回事。養(yǎng)父母一開始沒直說,等她大點才告訴她真相:他們因為身體原因生不了孩子,就從國外領養(yǎng)了兩個,一個是玻利維亞的哥哥,一個是中國來的她。
這消息對她沖擊不小,但也讓她開始想自己的根在哪兒。哥哥幾年前去玻利維亞找親人,花了三年到處跑,訪孤兒院、問警察,結果啥也沒找到。
長大后,喬伊絲上大學時開始打工攢錢,在咖啡店端盤子、超市收銀,三年下來攢了夠買機票的錢。2017年,她22歲,大學剛畢業(yè),決定去中國一趟。養(yǎng)父母支持她,給她領養(yǎng)文件和福利院地址。她一個人飛到中國,不會說中文,靠志愿者幫忙。
志愿者是當?shù)貙びH組織的人,先帶她去益陽福利院。福利院地址變了,舊址空了,新址找到后,工作人員翻檔案,只找到手寫記錄,說她是被人撿到送來的遺棄嬰兒,沒戶口信息,沒親生父母線索。
線索斷了,喬伊絲沒灰心,志愿者幫她在公安局查戶籍。民警說當時沒電子系統(tǒng),全手寫,遺棄孩子往往沒上戶口,查不到啥。喬伊絲生日那天,志愿者給她辦了個小生日會,養(yǎng)父母視頻連線祝福她。她的事兒發(fā)到網(wǎng)上,網(wǎng)友轉(zhuǎn)發(fā),很快有幾戶家庭聯(lián)系,說他們的女兒1995年丟了,跟她情況對得上。經(jīng)過篩選,剩兩戶:熊家和李家。
熊家在益陽農(nóng)村,熊世平和老婆李銀娥說,當年家里窮,生第二個女兒,婆婆反對,趁他們外出打工,把孩子偷偷送走,到死也沒說送哪兒去了。
他們找了很多年,沒結果。熊家拿出大女兒照片,比對長相有點像。李家是李華,說女兒出生時他在外打工,親戚把孩子送走,那親戚很快就死了,線索斷。他記得孩子送福利院,時間是1995年夏天,也拿出其他女兒照片,比對相似。
喬伊絲見過兩家后,覺得可能找到親人了,就跟他們?nèi)メt(yī)院抽血做DNA鑒定。等結果的日子,她挺焦慮。結果出來,兩份報告都說沒血緣關系。
喬伊絲看完報告,當場崩潰大哭,抱著志愿者哭了好久。這事兒讓她太失望了,她花三年攢錢,來中國折騰幾個月,結果啥也沒找到。她決定先回比利時,但說中國讓她看到很多溫暖,志愿者像家人一樣幫她,她以后還會來,想在中國當老師教英語。
回比利時后,喬伊絲繼續(xù)生活,上班、見朋友,但尋親的事兒沒放下。她偶爾上網(wǎng)分享經(jīng)歷,保持跟志愿者的聯(lián)系。2018年,她又來中國,在益陽支教一段時間,教當?shù)睾⒆佑⒄Z。支教讓她覺得跟中國更有連接,雖然沒找到親人,但教書讓她找到點歸屬感。
2025年了,她還沒找到親生父母,但她來中國好幾次,幫福利院做事,教書育人。她的故事在網(wǎng)上傳開,很多尋親家庭看了有共鳴。
這事兒想想挺現(xiàn)實的,跨國領養(yǎng)的孩子不少,長大后想找根兒,但現(xiàn)實往往不遂人愿。喬伊絲的親生父母可能是因為窮或重男輕女才丟孩子,當時社會就這樣,計劃生育嚴,農(nóng)村生女孩壓力大。
熊家婆婆偷偷送孩子,李家親戚也直接送走,這些人做法挺自私,沒考慮孩子未來。但喬伊絲沒怨恨,她更想知道真相。她的養(yǎng)父母做得對,支持她尋親,沒藏著掖著。
尋親這事兒,技術幫了大忙,現(xiàn)在DNA鑒定準,但也暴露很多家庭秘密。喬伊絲的案子,靠媒體和志愿者擴散信息,才有家庭聯(lián)系。要沒這些,她可能啥都找不到。中國尋親組織越來越多,像寶貝回家、尋親網(wǎng),幫很多人團圓。但喬伊絲的還沒成功,可能是親生父母沒上網(wǎng),或沒報案。時間過去30年,很多線索斷了。
喬伊絲的故事提醒大家,領養(yǎng)孩子要告訴真相,早點說,避免長大后心理沖擊。她從小知道自己領養(yǎng)的?不,養(yǎng)父母等她大點才說,但她外貌明顯,早有疑問。學校欺凌也常見,長得不一樣容易被孤立。她回中國后,看到黃皮膚黑頭發(fā)的人多,焦慮少了。這點挺接地氣的,人總想找歸屬感。
2020年后,疫情影響,她來中國少,但線上教課,繼續(xù)聯(lián)系。益陽福利院現(xiàn)在現(xiàn)代化了,記錄電子化,但老檔案還是問題。喬伊絲說,以后可能用基因庫查親,像美國那些公司,上傳DNA匹配親戚。中國也有類似平臺,但隱私保護嚴。
她的哥哥玻利維亞尋親失敗,也影響她,但她更樂觀。教書讓她覺得有意義,幫中國孩子學外語,間接回報社會。喬伊絲沒找到親人,但收獲友情和經(jīng)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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