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吳石將軍被抓之后,昔日的戰(zhàn)友陳誠連一句求情的話都沒說,這還算什么兄弟?別急,事情絕對不是我們想象的那么簡單,今天咱們就來聊聊在吳石出事之后,乃至吳石將軍犧牲之后,陳誠都做了什么?
1950年的臺灣,空氣都繃得像拉滿的弓弦。國民黨剛從大陸敗退,驚魂未定,草木皆兵。在這個時候,誰要是沾上“通共”兩個字,基本就等于被判了死刑,連申辯的機會都沒有,在老蔣眼里,這就相當于是背叛。就在這種人人自危的氛圍里,一位戰(zhàn)功赫赫的中將吳石將軍,突然被秘密逮捕。罪名?就是替中共傳遞情報,這可是死罪。更讓人心里發(fā)堵的是,他生前最敬重的“學(xué)弟”、當時手握重權(quán)的“行政院長”陳誠,從頭到尾,沒吭一聲。
坊間罵聲四起:“吳石當年多抬舉你,你倒好,人死了連句公道話都不敢說!”可真相,從來不是鍵盤俠三言兩語能說清的,那么事實的真相到底如何呢?
實際上,吳石將軍和陳誠從未在保定軍校有過會面。在軍校時光里,他們的人生軌跡并未交匯,更加沒有在學(xué)校之時暢談人生。吳石將軍早在1916年就畢業(yè)了,他可是三期老學(xué)長,資歷深,見識廣。而陳誠在三年后才入學(xué),是八期小師弟。
但陳誠年輕時,把吳石寫的《軍事理論概要》翻得邊角都卷了,還常跟部下念叨:“吳學(xué)長那套打法,真不是吹的!只不過,陳誠在年輕時,把吳石寫的《軍事理論概要》翻得邊角都卷了,還常跟部下念叨:“吳學(xué)長那套打法,真不是吹的!確實是天花板級別的存在。
在抗戰(zhàn)后期,吳石和陳誠二人終于有了交集,一個在后方運籌帷幄,一個在前線浴血拼殺,開會時陳誠幾乎從不反對吳石的方案,他們私下還聊過部隊補給、兵員調(diào)配這些問題。
誰能想到,這份戰(zhàn)地里結(jié)下的情誼,竟被一張寫滿名字的記事本撕得粉碎?
事情的導(dǎo)火索是個叫蔡孝乾的叛徒,他本是中共地下黨負責(zé)人,可誰也沒想到,他卻是一個十足的軟蛋。他在被捕后,立馬交出個黑色小本子,上面清清楚楚寫著“吳次長”三個字。特務(wù)如獲至寶,當天就沖進吳石家,連他妻子王碧奎一塊兒抓走。軍方三位上將組成的臨時法庭審?fù)旰?,都覺得吳石守過長沙、援過緬甸,功勞擺在那兒,判個“死緩”意思意思得了??墒Y介石剛復(fù)職,正愁沒機會立威,又風(fēng)聞美國在背后搞“換蔣”小動作,一看這案子,眼睛都亮了,這不是送上門的“殺雞儆猴”嗎?
結(jié)果?三位上將全被擼了官,蔣親自簽了死刑令。整個“審判”三天不到就走完流程,連律師都不讓請,等待吳石將軍的結(jié)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挨槍子。吳石將軍,就這么被匆匆押赴馬場町,槍聲一響,人就沒了。
消息很快傳到陳誠辦公室,聽說吳石被處決,手一顫,鋼筆“啪嗒”掉在紙上,墨跡迅速洇開一大片。陳誠當年的副官后來回憶道:聽聞吳石將軍被槍決那天,陳誠沒罵人,也沒摔東西,就是一直呆坐在椅子上,死死盯著墻上那幅臺灣地圖,整整2個小時,他整個人像被抽走了魂一樣發(fā)呆,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有人勸他:“你是蔣先生最信得過的人,去說句話,說不定能救他一命!”
陳誠苦笑:“現(xiàn)在去求情?蔣先生正要拿人立威,我說一句,不僅救不了吳石,連我自己都得搭進去?!?/p>
他不是不想救,是太清楚那個節(jié)骨眼上的政治邏輯,任何“求情”都會被解讀成“通共包庇”,不僅自己完蛋,手上正在推的土地改革、幣制整頓這些關(guān)乎臺灣民生的大事,也會跟著崩盤。到時候,受苦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整代人,甚至連他自己的家人,都得跟遭殃。
于是在權(quán)衡利弊之后,最終陳誠選擇了沉默,只有這樣,才是最大的保存了實力,對大家的傷害才是最小的。除此之外,陳誠后來在公開場合,絕口不提吳石。在他的日記里,只輕描淡寫記了一句:“吳案敏感,然其家屬無辜?!?當然這是表面上的陳誠,可沒人知道,就在吳石死后第二天,陳誠就在王碧奎的案卷上親筆批了七個字:“家屬無涉,暫緩羈押,這其實就是陳誠的態(tài)度。”
這七個字,在白色恐怖年代,就是一道救命符。
當時吳石的影響太大,因此他的妻子王碧奎也被判了九年,陳誠硬是靠著三次在案卷上反復(fù)批注,把她七個月就“撈”了出來,單從這一點來看,陳誠也對得起吳石。出獄那天,家早被抄空,連張床都沒有。陳誠悄悄讓副官用化名“陳明德”,租了間帶小院的房子,又從自己的“特別辦公費”里每月?lián)?00新臺幣,要知道,當時普通工人月薪才60多塊,這筆錢,足夠一家三口安穩(wěn)過日子。
在當時吳石將軍16歲的女兒吳學(xué)成,父親一死就被迫輟學(xué),在紡織廠干童工。陳誠在知道吳學(xué)成的情況之后,他便第一時間讓他的夫人以“教會慈善”名義出面,把吳學(xué)成調(diào)到辦公室做文書,如此一來,可以免受工廠之苦,除此之外,陳誠還幫她報了夜校補課,讓他有機會繼續(xù)學(xué)習(xí)。
吳石將軍,7歲的兒子吳健成到了上學(xué)年紀,陳誠親自聯(lián)系建國中學(xué),還是用“陳明德” 這個名字辦的入學(xué),學(xué)費、校服全由副官偷偷送去,看看這就是陳誠。由于陳誠的身份比較敏感,他做這些事情根本沒有聲張,就連陳誠自己的孩子都不知道,能夠如此對待吳石將軍的家人,陳誠也確實是做到位了。副官專門建了個小本子,所有支出、申請,全寫“陳明德” 這個名字,成了那個年代最隱秘也最溫暖的暗號。
當時主管軍隊政工和反諜的蔣經(jīng)國,對這些舉動居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足以看 出蔣經(jīng)國,和他老爹蔣介石還是有著略微的差異?;蛟S,連他也明白,吳石之死,本質(zhì)是一場政治表演,而陳誠的“暗中操作”,不過是給這場悲劇留了一點人性的余溫。
1965年,陳誠病危。臨終前,他把副官吳蔭先叫到床前,塞給他一封密封的信:“等我走了,如果吳家遇到難處,就把這封信交給他們。”這封信,被副官藏了整整35年。直到2000年,臺灣“國史館”解密吳石案檔案,吳石的兒子吳健成輾轉(zhuǎn)找到副官,才終于看到那封遲到了半個多世紀的信。
那么,當年陳誠在這封書信之中,到底說了些什么內(nèi)容呢?只有短短幾行字:
“當年未能為你父親求情,是我一生憾事。唯盡力護你家人,聊補虧欠。望你等此后平安度日,勿念過往?!?/p>
沒有辯解,沒有煽情,只有沉甸甸的愧疚和克制的溫柔。
如今,吳石的雕像靜靜立在臺北馬場町紀念廣場,常有人默默獻上一束白菊。而在陳誠故居展出的“特別辦公費”賬本里,“陳明德”對應(yīng)的支出記錄,成了那段沉默歲月里最無聲卻最有力的證言。
回頭再看開頭那句“他連一句求情都沒說,還算什么兄弟?” 是不是覺得有點輕率了?
在那個說錯一個字就可能掉腦袋的年代,真正的勇氣,未必是拍案而起、慷慨陳詞,而可能是咬緊牙關(guān)的沉默,和暗地里一次次伸出的援手。陳誠沒能在刑場上救下吳石,但他用十五年的時間,守護了吳石的血脈,保全了一個家庭的尊嚴。
因此,陳誠對得起吳石,更對得起他的家人,對于此,您怎么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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