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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 年臺中孫立人家門口的合影，定格了軟禁歲月的溫情，照片里家常裝扮的他與兩位夫人、兒子和睦相依，藏著多妻家庭的罕見和睦，但誰能想到，這笑容背后藏著三十年禁錮？這位看似普通的老者，曾在異國戰(zhàn)場讓日軍聞風喪膽，為何晚年要靠養(yǎng)雞種花過活？

1985年臺中孫立人家門口的快門聲，定格了這段特殊歲月的溫情，此時他還沒恢復自由，距離卸下“軟禁”枷鎖還有三年，這張照片成了他晚年最珍貴的家庭印記。

照片里的他沒穿軍裝，一身家常藍衫反倒顯親切，左手攬著的張美英眉眼溫順，右手邊的張晶英氣質沉靜，蹲在旁的兒子孫安平腰背挺直，像極了年輕時的他。

熟悉那段歷史的人都清楚，多妻家庭能這般和睦有多難得，要知道，他當時可是被限制行動的“特殊人物”，外界都猜他家里該是愁云慘霧，這張照片卻說出了真實現(xiàn)象。

說起來，他這軟禁日子過得是真不易，曾經(jīng)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淪落到要自己養(yǎng)雞種花換錢貼補家用，不是沒人想幫他，可那時候的環(huán)境，誰也不敢輕易搭話。

他心里裝著的不只是眼前的家，老家安徽廬江的老宅，他托老部下修了好幾次，可回不去的人，只能把鄉(xiāng)愁藏在心里，這種滋味，大概只有漂泊半生的人才懂。

照片里的笑容不是裝的，即便身處低谷，身邊有相濡以沫的家人陪著，再苦的日子也有了甜味，換作旁人，被軟禁這么多年早垮了，他能撐過來，家就是最大的底氣。

但孫立人的第一任妻子是龔夕濤，兩人始于1919年的一場父母之命，當時他19歲，龔家是當?shù)赝?，與孫家門當戶對，龔夕濤更是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

1923年，孫立人考取官費留美資格，龔夕濤主動留在安徽老家照料公婆，她將家中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公婆對這個兒媳也是贊不絕口，可沒想到這一別，竟成了兩人感情疏離的開端。

孫立人的第二任夫人張晶英和孫立人在舞會上一見鐘情，決意與原配龔夕濤離婚，孫父知道后大怒，并直言孫家只認龔夕濤這一個媳婦，可龔夕濤見張晶英與孫立人感情深厚，便主動回了老家。

但結婚多年的張晶英也沒為孫立人生下孩子，在那個年代，這可是天大的事兒，她心里一直覺得對不住孫家，總想著要彌補。

后來是她主動挑的張美英，張美英是家里的護士，性子溫和，做事踏實，張晶英看她人品好，就主動跟孫立人提，要把她娶進門給孫家留后。

換作別的女人，哪能這么大方，可張晶英沒那么想，她覺得夫妻一場，得替對方著想，加上她信佛，心寬得很，只要家里和睦，自己委屈點不算啥。

在舊社會，一個男人有兩位夫人，鬧得雞飛狗跳是常事兒，可孫立人家的張晶英和張美英，卻處成了互相扶持的姐妹。

張美英嫁過來后，更是懂事，知道張晶英是主母，凡事都先問她的意思，她每天圍著家務和孩子轉，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讓孫立人回家能歇口氣。

孫立人被軟禁那幾年，全靠這兩個女人撐著，張晶英幫他穩(wěn)住心態(tài)，勸他少想煩心事，張美英則把家里照料得妥妥帖帖，不讓他有半點后顧之憂。

最難得的是，張美英還特意教孩子們，要把張晶英當親媽待，孩子們長大后，對兩位母親都一樣孝順，這份和睦，不是裝出來的，是兩個女人用真心換回來的。

現(xiàn)在回頭看，孫立人能在低谷里熬過來，這兩位夫人功不可沒，一個懂他的理想，一個懂他的煙火，這樣的家庭，再大的風浪也能扛過去。

常說家道中落最考驗人，可孫立人的幾個孩子，偏偏在父親被軟禁的日子里長得出類拔萃，這背后，離不開兩位母親的用心，更藏著孫立人不摻水分的教育理念。

四個孩子全是張美英所生，出生時正是孫立人被限制自由最嚴的時候，家里條件不算好，吃穿用度都得算計著來，可從沒見孩子們身上有半分嬌氣。

張美英管生活，張晶英管品行，兩人搭配著來，張美英每天早起給孩子們做早飯，晚上陪著寫作業(yè)，張晶英隔三差五就跟孩子們講父親打仗的故事，教他們做人要硬氣。

孫立人對孩子疼歸疼，規(guī)矩上半點兒不含糊，出門得說清幾點回，晚一分鐘都要問清楚緣由，他總說做人得講信用，這跟在戰(zhàn)場上守陣地一個道理。

孩子們上學那陣，每天五點半準被叫醒，先看書再吃飯，晚上九點半必須睡覺，雷打不動，有人說他太苛刻，他卻覺得，身體好、習慣好，將來才扛得住事兒。

他還愛帶著兒子打籃球，自己當年可是清華籃球隊的主力，球場上他不把孩子當小輩，該跑該搶一點不讓，這種平等的相處，反倒讓父子關系更親近。

最讓人佩服的是長子孫安平，1989年兩岸能探親了，他第一時間就按父親的囑托回大陸，既要祭祖，還要去合肥給龔夕濤掃墓，這份孝道，正是孫立人從小教的。

后來四個孩子全考上了名校，在美國、臺灣各自有了成就，他們身上沒有高門子弟的傲氣，反倒帶著謙遜堅韌的勁兒，這才是最好的家風傳承，日子再難，骨氣不丟，條件再差，教育不松。

那張1985年的合影里孫立人笑得平和，可誰能想到，他當時已經(jīng)被軟禁快三十年了，因1955 年的下屬“郭廷亮案”，他受到牽連當年8月被免去 “總統(tǒng)府參軍長” 職務，之后被交由“國防部”察考，自此開始了長達 33 年的“軟禁”生活。

這種落差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當年在緬甸戰(zhàn)場，他是讓日軍聞風喪膽的“叢林之狐”，英王都給他授勛章，可到了臺灣，卻成了連出門都要報備的“特殊人物”。

一直到1988年蔣經(jīng)國去世，他才恢復自由，那時候他已經(jīng)八十八歲，頭發(fā)都白完了，2010年時馬英九公開表示愧疚， 四年后臺灣地區(qū)監(jiān)察機構公布了“郭廷亮匪諜案”的調(diào)查報告，才算給了他一個遲到的清白，這一等又是幾十年。

孫立人到死都沒回成安徽老家，后人想把他的墓遷回去，因為各種原因一直沒成，但那張照片里的家人團聚，也算給了他些許慰藉。

那張1985年的家庭合影，串起了孫立人晚年的悲歡，從緬甸戰(zhàn)場的“叢林之狐”，到臺灣軟禁的普通老者，他的人生落差足以壓垮常人，可兩位夫人的同心持家，子女們的懂事成長，成了他最堅實的依靠。

張晶英的包容、張美英的賢惠，讓多妻家庭走出和睦佳話，嚴苛的家風傳承，讓子女們在困境中愈發(fā)優(yōu)秀，遲到的平反雖遺憾，但照片里的溫情早已定格成永恒，將軍的功勛值得銘記，而低谷中那份不折的家庭堅守，更藏著人性最動人的力量。

現(xiàn)在再看這張照片，更能明白一個道理，歷史從來不是只有冰冷的事件和數(shù)據(jù)，那些在困境里堅守的親情，那些在低谷里不丟的骨氣，才是最該被記住的東西。

這張照片就像一個坐標，一端連著孫立人叱咤風云的過去，一端連著他煙火氣十足的晚年，而中間的，是一個家庭用愛和堅守，寫就的溫暖傳奇。

參考資料：

澎湃新聞——抗戰(zhàn)名將孫立人次子受邀赴京觀禮，計劃將其父之墓遷回大陸 2015-0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