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去找住在同一棟樓里的寶林與高大姐聊天。他們夫妻倆80年代均在《人民日報》工作,彼時(88- 89年)的我時常會流竄到《人民日報》文藝部找繆主任侃大山,因為我殺入文壇的處女作便是經(jīng)由他手在《人民日報》文藝評論版登出的。
聊天中,大姐笑說:那時只要我們樓道里響起王斌的聲音,我們就會說王斌又來了。
我說,大姐,您有沒有想過,在那個年代,《人民日報》隨便進,也在文藝部主任辦公室談天說地,現(xiàn)在還行嗎?
高大姐笑說,當年的電影《甲午風云》中李鴻章有句臺詞,是用話劇腔說的,我還記得很淸楚,就像在說王斌,李鴻章說:
"誰在下面大聲喧嘩?"
那時大家都沒什么錢,但真是蠻美好的,說完,大姐感嘆道。
80年代末,寶林大哥與高大姐均離開了報社。親歷過那個年代的許多人可能都會記得,一天清晨,寶林大哥在他值班的《人民日報》上寫下的一篇新聞報道。
從那以后,我與寶林夫妻就沒斷過聯(lián)系,沒想到,經(jīng)過這么多年,我們居然又住在了同一棟樓里,偶爾,我還可以竄到他家蹭頓飯,然后再聊點知識分子感興趣的話題。
每天寫作前喝杯膠囊咖啡已成我的日常,這個日常,說起來還蠻有意思的,因為我的寫作習慣是從不事先構思,只是有一種沖動的感覺,那怕是長篇小說也不構思在先,所以每天寫作前都會隱然有一份輕微的焦慮與不安,擔心會遭遇寫作困境,后來又證明均是多慮的。
我喝咖啡的膠囊咖啡機伴隨我20年了,今天我仍以日常之姿習慣性地用它萃取咖啡,可驚訝地發(fā)現(xiàn)它只在嗡嗡地空響,空轉,卻始終未見咖啡液從壺口淌出。試了幾次均告失敗。這時我才意識到膠囊咖啡機終于壽終正寢了,亦到了我要向它揮手告別的時候了。
心里除了沮喪,亦有些黯然,還有點憂傷,畢竟它"見證"和伴隨了我已然出版或尚未出版之著的所有過程,一直在默默地幫我排優(yōu)解難——盡管只是心理上了。
哦,告別的滋味!
經(jīng)典,多少年過去了,聽著,依然讓人心潮難平!
可是是不是沒必要以這么大的陣仗來歌唱這種名曲吧?以致如此略顯"刻奇"了。
《加州旅館》是內(nèi)含著一絲憂郁與深切緬懷的,如夢。但顯然又是創(chuàng)作者的親歷。人生難得幾回醉,而歌中所唱亦也正是這種人生之"醉"。
我能想像"安靜"下來的《加州旅館》,只見歌者一人在聚光燈下自彈自唱。歌者這時是沉浸的,一如心之獨語。無須"陣仗"的陪襯,只是在寂靜般的孤獨中緬懷著那遠去的"旅館"與歲月。
2025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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