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諸葛亮在街亭一敗,將馬謖斬首,這一場“哭斬”,看似只是對一位主將的嚴厲懲處,可背后卻隱藏了更深的政治算計——馬謖,不過是替罪羊,真正要斬的,是他背后的那股勢力。
想想也怪,諸葛亮一生勵精圖治,北伐六出,每一次失敗都讓人惋惜;可為何第一次北伐失街亭,諸葛亮非但不輕罰,反而要當眾處斬?難道僅僅是軍紀所迫?
還是另有隱情?
街亭失守,蜀漢北上咽喉告急,這一敗不僅葬送了恢復(fù)漢室的最優(yōu)良機遇,也牽動朝堂暗流。馬謖是諸葛亮的心腹門生,初入蜀時,他憑借才學聰慧,迅速在軍中獲得重用。
正如后人感嘆:“諸葛亮將馬謖從門下郎提拔,升遷速度堪比走馬燈。”可到了關(guān)鍵時刻,這位“風華正茂”的才俊卻在街亭之險面前犯下致命錯誤:棄守高地,單將營壘筑于平坦之地,城周無險,路斷無援,魏兵雷厲風行,一舉奪下。
這樣低級的戰(zhàn)略失誤,馬謖當然難辭其咎;但是真正讓諸葛亮下定“斬首”決心的,卻不是他一個人的軍事過失。
首先,軍中確實要“賞罰分明”。諸葛亮在給百姓的檄文里寫道:“今日之失,非一人之過,可軍中必須以首級正典型?!彼敿垂荆骸榜R謖、嚴顏及其二副將等,俱帶罪論死”,并且立即剝奪了其余數(shù)位副將的兵權(quán)。這般雷厲風行,看似是粹粹的法度使然,其實暗中傳遞的是:誰敢挑戰(zhàn)我的人事安排,誰就要付出代價。
其次,馬謖背后,站著的可不只是他一個人的門生清流,而是整個益州故世家與東吳聯(lián)姻集團的權(quán)貴。馬謖入蜀之前,曾是洛陽豪門之后,他的祖父馬騰曾與曹操分庭抗禮,那一支馬家余孽,許多人私下并不認諸葛亮那一套“興復(fù)漢室”的說辭。
諸葛亮用他進京任職,又極力推舉他做中軍校尉,一邊是培養(yǎng)新生力量,一邊是對舊貴族的一種“籠絡(luò)”??僧旕R謖在戰(zhàn)場上翻船,無異于給舊勢力了一次口實:他們可以再一次質(zhì)疑諸葛亮的能力、懷疑新貴的忠誠,從而威脅到諸葛亮在蜀漢的政治地位。
諸葛亮自知,若僅將責任攬于馬謖,恐無法遏制眾人議論的聲音,更阻不了裂痕擴散。于是他選擇以血的代價,重重打擊“扶持派”與“質(zhì)疑派”同時出動:殺馬謖,示嚴明;撤趙云、鄧芝官職,示震懾;嘉獎王平,示傾向。
遺憾的是,趙云“亦不利”,被貶為偏將軍,但轉(zhuǎn)瞬又被替換為諸葛亮胞弟趙統(tǒng)承接,頗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意味。
更關(guān)鍵的是,街亭之敗后,朝廷潛潮洶涌,東州集團與荊州舊部都在虎視眈眈:李嚴、楊儀、費祎……他們或持觀望,或暗藏異議。這些人本就對北伐存疑,指責諸葛亮過度消耗蜀中人力財力一文不值。
此時若只讓馬謖跪下謝罪,恐怕只會讓更多人才識到“諸葛亮亦能失誤”,進一步動搖他的威信。因此,一場“揮淚斬馬謖”,更是一記政治震撼彈,昭告眾人:誰要來撼動我的根基,就算是我最疼愛的學生,也一刀兩斷。
可想而知,諸葛亮心里又有多苦?他不惜自請連降三級,名義上貶為右將軍,可手里那柄丞相印還在,也就相當于給自己的“血債”立了個臺階——我可以自我懲戒,也可以保持大局不亂。
一邊掉淚、一邊決絕,他想給自己也給群臣一個交代,告訴所有人:錯,我來擔;亂,要止于此。
至于馬謖,他臨死前的那封“請罪書”里,甚至流露出愿為諸葛亮背黑鍋的意愿:“若承罪于將軍,獨不枉此身?”這樣一份赤誠,也讓后人唏噓——或許,他愿意用一命換諸葛亮一時的平安。
可兵法有云:“將者,國之四維,四維不張,國乃滅亡?!敝T葛亮在這一刻明白,能容忍的不是軍事失利,而是威信的坍塌。
這場“血洗風波”之后,蜀中上下平靜許多。馬謖一死,益州舊貴暫且噤聲;其他副將無聲讓兵權(quán)逐步實在諸葛亮一人之手;王平迎來提拔,成為日后多次鎮(zhèn)守漢中的中流砥柱。
諸葛亮也借此警示自省:自此以后,再無馬謖第二。
當然,這些推演,我們無從求證史書是否完全如是。但至少可以肯定:揮淚斬馬謖,絕非簡單的“替罪刀”,暗中搏殺的,是那張隱蔽的政治網(wǎng)。
信息來源:三國志·蜀書·諸葛亮傳(裴松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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