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晃她63歲了,住在一套上百平的北京老宅里,沒兒沒女,隨性得像個退休的江湖藝人,穿什么舒服穿什么,愛說什么說什么。
可奇怪的是,看著她那張飽經(jīng)風霜的臉,總覺得她比前夫陳凱歌還顯老。
最近洪晃的生活又刷了屏,9月20日左右她在短視頻賬號上連發(fā)幾條動態(tài),火力全開地懟了藝術(shù)家蔡國強在喜馬拉雅山脈搞的煙花秀。
那事兒本是高端戶外品牌始祖鳥贊助的藝術(shù)項目,叫《升龍》,聽起來詩情畫意,結(jié)果一放煙花,網(wǎng)友炸鍋了。
高海拔生態(tài)脆弱,煙花爆炸后殘留的化學物會不會污染土壤、水源,嚇跑野生動物?
當?shù)厝湛t市政府趕緊組隊調(diào)查,蔡國強和始祖鳥也低頭道歉,說會補救生態(tài)。
洪晃可沒客氣,她直言這種藝術(shù)形式是不是披著環(huán)保外衣的破壞。
她平時不愛摻和熱點,但一碰上生態(tài)和底線,就跟點著的炮仗似的,炸得痛快。
這不是洪晃第一次為環(huán)保發(fā)聲,早幾年她在采訪里聊起過北京的霧霾,嘆氣說:“我們這代人,玩兒得太野,現(xiàn)在得給后輩留點藍天。”
如今她住的宅子,就在北京城里一處安靜的胡同,四室兩廳,上百平,裝修得簡簡單單,像個大書房。
客廳堆滿書架,廚房里總飄著她親手腌的咸菜味兒。
老公楊小平是個裝修工人,倆人從2001年走到現(xiàn)在,偶爾去法國小住,回來就窩在家里看劇、養(yǎng)雞。
照片里,她穿件寬松衛(wèi)衣,笑得眼睛瞇成縫,看起來精神頭兒足,但臉上的皺紋像老樹皮,層層疊疊,比陳凱歌那張保養(yǎng)得油光水滑的臉,多了幾分人間煙火。
洪晃的過去,繞不開始的人,一定是陳凱歌。
那是她人生里最像戲劇的一段:相愛相殺,轟轟烈烈,卻以離婚收場。
洪晃1962年生在北京史家胡同51號,那院子是周恩來特批給外公章士釗的。
章士釗是民國大佬,教育總長,和魯迅打過官司,還資助過毛澤東搞革命。
外婆談雪卿是上海灘交際花,媽媽章含之繼承了那股風情,被叫“中國最后的名媛”,還給毛主席當過英文老師。
爸爸洪君彥是北大教授,學問深厚,可洪晃卻不走優(yōu)雅的名媛之路。
兩歲她砸了媽媽的電子琴,四歲扔了爸爸朋友的書法,五歲在聚會上一本正經(jīng)說“藍色代表愛情”。
父母感情早出問題,1972年離婚,媽媽很快嫁給外交部長喬冠華,當了繼父。
那時候,她就下定決心,不想活在父母影子里。
1973年12歲的她揣著外交部700塊安置費,成了新中國最早一批公派生,飛去紐約讀紅房子小學。
在美國,洪晃像野馬脫韁,寄宿家庭讓她干家務(wù),她搶著遛狗換貓砂盆,覺得“支援世界革命”使命在肩。
1977年回國,媽媽被隔離審查,爸爸談戀愛,沒人管她,她特批進國際廣播電臺當英文播音員,月薪26塊,首月賺32塊,開心得像中彩票。
1980年又去美國讀瓦薩學院,國際政治專業(yè),和羅斯福夫人、肯尼迪夫人同窗。
1980年代末洪晃回國,在德國金屬工業(yè)集團當首席代表,年薪7000美元,那年頭國內(nèi)工資才幾十。
她接觸藝術(shù)圈,覺得外企銅臭味重,想換賽道。
一次宴會,她遇見陳凱歌,他剛拍完《黃土地》,一身文藝范兒,眼睛亮得像狼。
洪晃被迷住了:“他聊藝術(shù)聊得我心癢?!?/p>
陳凱歌那時失意,《孩子王》被戛納評為“最無聊電影”,他像落魄詩人,倆人一拍即合。
同居兩年,1989年在紐約領(lǐng)證,婚禮簡單,她煮飯等他下課,倆人聊理想聊到天亮。
她以為找到了靈魂伴侶:“藝術(shù)圈該多唯美?!笨涩F(xiàn)實像一盆冷水。
陳凱歌事業(yè)起飛,《邊走邊唱》進戛納,《霸王別姬》拿金棕櫚,他身邊女人如過江之鯽。
緋聞滿天飛,先是許晴,后有倪萍,洪晃氣得想“潑女人一臉水”,但教育告訴她不能。
她在采訪里說:“嫉妒讓我丑陋,我不想變潑婦?!?/p>
更要命的是價值觀撞車,1991年頒獎禮陳凱歌坐加長林肯,興奮說:“從今天起,我們是上等人。”
洪晃傻眼:“開口藝術(shù)閉口電影的導演,怎么說出這么世俗的話?”
她要獨立,他想她辭職相夫教子。
她是女強人,他骨子里要溫柔東方女。
洪晃受不了:“我從不缺東西,何必搶?”
1993年她提出離婚,正值他最風光。
離婚后她寫文章《睡多少男人才算值》,媽媽章含之氣得掛電話:“換話題!”
可洪晃犟:“媒體斷章取義,我有什么辦法?”
1993年她嫁法國外交官彭賽,維持10年,因文化差分手。
事業(yè)上她辭外企高薪,投身出版,1998年投資的婦女雜志《LOOK》快黃,她接手當主編,改成《iLOOK世界都市》,專注本土設(shè)計師和名人街拍。
雜志一度火爆,她開三里屯概念店“薄荷·糯米·蔥”,推中國原創(chuàng)品牌。
她建議建設(shè)計博物館,手工藝檔案庫,被媒體封“中國第一設(shè)計博物館負責人”。
她還演電影,《無窮動》里那段臺詞“藝術(shù)家mindfuck”,網(wǎng)友猜影射陳凱歌,她笑:“我怕成扎小人的女人?!?/p>
洪晃的個性,像把鈍刀,不鋒利卻直戳人心。
率真到痞,她從不化妝,阿城問為什么,她說:“長得不好看,我認命,打扮沒用?!?/p>
穿衣雜亂,劉索拉笑她“混不吝”。
她打嘴仗無數(shù),和王思聰對噴時尚,和陳凱歌粉絲battle離婚細節(jié)。
2005年《無極》被惡搞成《一個饅頭引發(fā)的血案》,陳凱歌起訴,她博客回:“他傷害不了我?!?/p>
她不屑標簽:“才女?痞女?我是寫字的。”
在播客里,她聊上流社會:“他們打扮漂亮,其實虛假。行為標準自己定,別當榜樣?!?/p>
網(wǎng)友問她老不后悔離婚,她回:那是我最好的決定。女人別附屬,得有價值。
如今洪晃的生活像一出獨角戲。
臉上的皺紋,比陳凱歌的還多,因為她沒打針,沒保養(yǎng),就讓歲月刻吧。
生活本該這樣,不用搶,不用爭,就這么隨性著,痛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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