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唇角的笑僵了一瞬,隨后有些不耐煩地開口:“又來?”
他輕嗤一聲,隨即起身,漫不經心地掃向她。
“行啊,什么時候? ”
語氣隨意,仿佛篤定了她是在賭氣,故意激她。
江若初眼神一片死寂:“現(xiàn)在?!?br/>傅斯年眼神當即冷了下來,直接起身朝外走去。
江若初轉身回房間拿了文件,上了車和他一同到了民政局。
工作人員還沒開始調解,傅斯年已經唰唰地龍飛鳳舞簽下了他的名字。
看著垂眸,一筆一劃認真簽字的江若初,他輕嗤。
“30天冷靜期,夠你冷靜了吧?!?br/>“好好倒倒你腦子里的水,清醒點?!?br/>他轉身往外走了兩步,又像往常一樣吩咐。
“記得把我那套灰色西裝熨了,我明晚參加重要應酬要穿?!?br/>那樣理所當然的語氣,仿佛離婚只是她發(fā)的一個小脾氣。
工作人員面面相覷,同情地看向江若初。
江若初將簽好字的文件遞回給工作人員,笑著道:“麻煩了?!?br/>這是她第99次在他身上發(fā)現(xiàn)蕾絲內褲,也是她第99次提出離婚。
第一次提離婚,他正在海外出差,當即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趕回國內,沖到了她面前。
身價千億的總裁,跪在她面前抱著她的雙腿求她別走,慌張解釋那條內褲和他無關,是林軟軟開玩笑弄的。
當場宣布把林軟軟開除。
第二次提離婚,他頂著大暴雨在她家樓下站了一夜,第二天高燒四十度,卻依然死守著不肯離開。直到江若初心疼原諒他,他才松一口氣,昏迷送醫(yī)。
第三次……
第四次……
隨著次數多了,他好像篤定了,她根本舍不得離開他。
她的離婚,不過是逼他低頭的砝碼。
于是他變得越來越無所謂,從一開始的緊張慌亂,到后來的隨意敷衍,再到而今的不耐煩。
可是,她已經不想再為他掉眼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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