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觀察者網(wǎng)
《崖山之后,是更大的中國》?
來源知乎@劉翊雄
笑死我了。
看《南京照相館》的時候,我們都流眼淚,痛恨日寇對我們的侵略。
可蒙古人南下的時候,所過之處,在華北,在四川,在湖南,不知道能拍多少部照相館。
結(jié)果《崖山之后,是更大的中國》
也不奇怪,從棺材者在俄烏戰(zhàn)爭的立場來看,為侵略者搖旗吶喊本就是常規(guī)操作,畢竟大鵝也是有一定蒙古血脈的。
反正作為一個漢人,我就知道:
華北:
蒙古滅金的時候。把華北地區(qū)殺戮幾盡,殺出了南北失衡
“韃靼殘破河東、河北、山東、山西,覆數(shù)十府州,縣、鄉(xiāng)二千余處。千里殺戮皆盡,城郭丘墟、金帛子女、牛羊馬畜,皆席卷而去,屋宇皆焚?!薄睹荦S筆記》卷一
(保州)城破,老幼無遺類——《金史·衛(wèi)紹王紀》
“肅州城破,有旨盡屠之。唐兀人昔里鈐部請入城救其家族,于是幸免者僅一百零六戶?!薄对贰?/blockquote>拔涿州,戮其官吏軍民——《元史·太祖本紀》木華黎攻太原,城陷,盡屠之——《元史·木華黎傳》拖雷入京兆,焚殺殆盡——《元史·太宗本紀》鳳翔破,詔屠之,惟匠人得免——《元史·太宗本紀》蔡州陷,金亡,詔屠其城——《金史·哀宗紀》鈞州城破,無少長皆屠之——《元史·太宗本紀》潞州軍民拒守,城陷,悉屠之——《元史·太祖本紀》平陽堅守,克之,誅其眾—— 《元史·木華黎傳》帝攻延安,屠其城——《元史·太祖本紀》鄜州軍民拒戰(zhàn),城破盡殄——《元史·太宗本紀》慶陽城守固,克之,屠其民—— 《元史·太宗本紀》河中府久攻不克,既破,屠之—— 《圣武親征錄》隰州拒守,城陷,盡戮之——《元史·太祖本紀》絳州民死守,城破,無遺類——《元史·木華黎傳》懷州堅守,城陷,屠之——《金史·哀宗紀》衛(wèi)州軍民不從命,克城盡誅——《元史·太宗本紀》歸德府抗命,城破屠戮—— 《金史·哀宗紀》鄧州不降,城陷,誅其眾——《元史·太宗本紀》洛州拒守,破城,老幼皆死——《金史·宣宗紀》清州軍民固守,城破,無遺噍類——《金史·衛(wèi)紹王紀》邢州拒守,歲余不下。民多饑死,城破,蒙古軍屠之——《元史·太祖本紀》大名復叛,城破,誅其首惡,余眾悉屠——《元史·太宗本紀》大名叛,蒙古軍至,闔城殄滅——《金史·哀宗本紀》十年正月,遂破樊城,屠之——《元史·太祖本紀》汝南既破,下令屠之——《元史·太祖本紀》國兵踐蹂中原,河南、北尤甚,民罹俘戮,無所逃命?!对贰?/blockquote>時河南初破,俘獲甚眾,軍還,逃者十七八。有旨:居停逃民及資給者,滅其家,鄉(xiāng)社亦連坐。由是逃者莫敢舍,多殍死道路?!对贰?/blockquote>河南兵荒之后,遺民無幾?!对贰?/blockquote>中都 今北京市 1215年 "帝怒其久抗,詔盡屠之,死者百余萬。"大同 山西大同 1211年 "大掠其民,殺豪俊,遷其余眾于漠北。" 《圣武親征錄》保州 河北保定 1213年 "城破,老幼無遺類。"涿州 河北涿州 1213年 "拔涿州,戮其官吏軍民。"太原 山西太原 1218年 "木華黎攻太原,城陷,盡屠之。"(后部分赦免) 《元史·木華黎傳》京兆 陜西西安 1227年 "拖雷入京兆,焚殺殆盡。"鳳翔 陜西鳳翔 1231年 "鳳翔破,詔屠之,惟匠人得免。"蔡州 河南汝南 1234年 "蔡州陷,金亡,詔屠其城。"睢州 河南睢縣 1232年 "三峰山敗后,蒙古軍屠睢州。"鈞州 河南禹州 1232年 "鈞州城破,無少長皆屠之。"博野(河北博野)1213年 “屠之” 《博野縣志·卷二·兵事》(明嘉靖版)景州(河北景縣) 1215年 “城陷屠民” 《景州志·卷五·忠節(jié)》(清乾隆版)河間(河北河間) 1215年 “軍民盡屠” 《河間府志·卷七·災祥》(明嘉靖版)滄州(河北滄州) 1215年 “丁壯皆戮” 《滄州志·卷六·忠義》(明萬歷版)沁州(山西沁縣)1218年 “城破屠戮” 《沁州志·卷五·兵事》(清雍正版)遼州(山西左權(quán))1218年 “軍民盡歿” 《遼州志·卷三·忠節(jié)》(清乾隆版)霍州(山西霍州)1218年 “屠城三日” 《霍州志·卷八·災祥》(明萬歷版)忻州(山西忻州) 1218年 “焚城戮民” 《忻州志·卷六·兵革》(清康熙版)代州(山西代縣)1218年 “老幼皆死” 《代州志·卷四·兵事》(清乾隆版)石州(山西呂梁) 1218年 “城陷無遺” 《石州志·卷五·忠烈》(清雍正版)保德州(山西保德)1218年 “屠其城” 《保德州志·卷三·災異》(清康熙版)吉州(山西吉縣)1218年 “軍民殄滅” 《吉州志·卷七·兵燹》(明嘉靖版)隩州(山西河曲) 1218年 “死者塞道” 《河曲縣志·卷四·兵事》(清乾隆版)嵐州(山西嵐縣) 1218年 “城破盡屠” 《嵐縣志·卷五·忠節(jié)》(清道光版)平定州(山西平定) 1218年 “軍民皆戮” 《平定州志·卷六·兵燹》(清乾隆版)朔州(山西朔州) 1218年 “屠城焚舍” 《朔州志·卷四·忠烈》(明萬歷版)應州(山西應縣) 1218年 “無遺噍類” 《應州志·卷三·災祥》(清康熙版)渾源州(山西渾源) 1218年 “軍民殄滅” 《渾源州志·卷五·兵事》(清乾隆版)武州(山西神池) 1218年 “老幼皆死” 《神池縣志·卷四·兵燹》(清光緒版)忻口(山西忻州北) 1218年 “屠戮殆盡” 《忻州志·卷七·忠節(jié)》(清康熙版)鄭州(河南鄭州)1233年 “焚城屠民” 《鄭州志·卷五·兵事》(清乾隆版)許昌(河南許昌) 1233年 “屠城” 《許州志·卷六·忠節(jié)》(明弘治版)汝州(河南汝州)1232年 “盡戮守軍” 《汝州志·卷四·兵革》(清康熙版)南陽(河南南陽)1236年 “城破屠民” 《南陽府志·卷八·災異》(明萬歷版)唐州(河南唐河)1236年 “軍民無遺” 《唐縣志·卷五·忠烈》(清乾隆版)嵩州(河南嵩縣) 1232年 “城破盡屠” 《嵩縣志·卷五·忠節(jié)》(清乾隆版)裕州(河南方城) 1236年 “軍民殄滅” 《裕州志·卷四·兵事》(明嘉靖版)陳州(河南淮陽) 1232年 “老幼皆戮” 《陳州志·卷六·災異》(清康熙版)光州(河南潢川) 1236年 “屠城三日” 《光州志·卷八·忠烈》(清乾隆版)息州(河南息縣) 1234年 “無遺類” 《息縣志·卷五·兵燹》(清雍正版)蔡州(河南新蔡) 1234年 “屠城殆盡” 《新蔡縣志·卷七·兵事》(清光緒版)信陽州(河南信陽) 1236年 “軍民盡戮” 《信陽州志·卷四·忠節(jié)》(明萬歷版)鈞州(河南禹州) 1232年 “無少長皆屠” 《禹州志·卷六·兵燹》(清康熙版)陜州(河南三門峽) 1232年 “屠城焚舍” 《陜州志·卷五·災祥》(明嘉靖版)盧氏(河南盧氏) 1232年 “軍民無遺” 《盧氏縣志·卷四·忠烈》(清乾隆版)伊陽(河南汝陽) “城陷屠民” 《伊陽縣志·卷七·兵事》(清康熙版)襄城(河南襄城) “誅其眾” 《襄城縣志·卷五·忠節(jié)》(清雍正版)郾城(河南郾城) “屠城三日” 《郾城縣志·卷四·兵燹》(明萬歷版)長葛(河南長葛) “無遺噍類” 《長葛縣志·卷六·災異》(清乾隆版)臨潁(河南臨潁) “軍民盡戮”濟南(山東濟南) “濟南堅守,城破,誅其眾” 《濟南府志·卷十一·兵事》(明萬歷版)益都(山東青州) “益都城破,軍民盡屠” 《青州府志·卷七·忠節(jié)》(清康熙版)東平(山東東平) “東平城陷,無分老幼皆戮” 《東平州志·卷五·災異》(清乾隆版)兗州(山東兗州) “兗州拒守,城破,老幼皆戮” 《兗州府志·卷九·兵燹》(明嘉靖版)淄川(山東淄博) “淄川軍民盡歿” 《淄川縣志·卷六·兵革》(清道光版)萊州(山東萊州) “萊州堅守,蒙古怒屠其城” 《萊州府志·卷八·忠烈》(明弘治版)登州(山東蓬萊) “登州城破,焚城三日” 《登州府志·卷十·災祥》(清康熙版)沂州(山東臨沂) “沂州軍民死守,城陷盡屠” 《沂州志·卷四·兵事》(明萬歷版)密州(山東諸城) “密州抗命,蒙古屠戮無遺” 《諸城縣志·卷七·兵燹》(清乾隆版)濰州(山東濰坊) “濰州城破,積尸塞路” 《濰縣志·卷五·災異》(清嘉慶版)德州(山東德州) “德州再叛,蒙古復屠之” 《德州志·卷八·兵革》(清乾隆版)曹州(山東菏澤) “曹州城陷,蒙古盡屠其民” 《曹州府志·卷九·忠義》(明嘉靖版)濮州(山東鄄城) “濮州拒降,蒙古屠城三日” 《濮州志·卷六·兵事》(清雍正版)博州(山東聊城) “博州城破,軍民殄滅” 《東昌府志·卷七·災祥》(明萬歷版)濟寧(山東濟寧) “濟寧堅守,城破悉屠” 《濟寧州志·卷五·兵燹》(清康熙版)鳳翔(山東鳳翔) “鳳翔破,詔屠之,惟匠人得免” 《鳳翔府志·卷八·兵事》(明嘉靖版)京兆(陜西西安) “拖雷入京兆,焚殺殆盡” 《陜西通志·卷十二·忠節(jié)》(清乾隆版)延安(陜西延安) “帝攻延安,屠其城” 《延安府志·卷七·兵燹》(明萬歷版)慶陽(陜西慶陽) “慶陽城守固,克之,屠其民” 《慶陽府志·卷八·兵燹》(清乾隆版)平?jīng)觯ǜ拭C平?jīng)觯?“平?jīng)鲕娒窬軕?zhàn),城陷盡屠” 《平?jīng)龈尽ぞ砹ぶ伊摇罚骱胫伟妫?/blockquote>涇州(陜西涇川) “涇州抗命,蒙古屠之” 《涇州志·卷五·災異》(清康熙版)鄜州(陜西富縣) “鄜州軍民拒戰(zhàn),城破盡殄” 《鄜州志·卷四·兵事》(清雍正版)坊州(陜西黃陵) “坊州城破,蒙古縱兵屠戮” 《中部縣志·卷三·兵燹》(民國版)綏德州(陜西綏德) “綏德軍民死守,城陷無遺” 《綏德州志·卷七·忠節(jié)》(清乾隆版)同州(陜西大荔) “同州拒降,蒙古屠城三日” 《同州府志·卷九·兵革》(明萬歷版)華州(陜西華縣) “華州城破,蒙古悉屠其民” 《華州志·卷六·災祥》(清康熙版)耀州(陜西銅川) “耀州堅守,城陷盡戮” 《耀州志·卷五·兵事》(清嘉慶版)新樂 河北新樂 1213年 "新樂城破,蒙古軍屠之,百里無人煙。"(《光緒新樂縣志·卷四·兵革》無極 河北無極 1215年 "無極罹兵禍,城空十年。"(《民國無極縣志·卷十·大事記》)饒陽 河北饒陽 1213年 "大安五年(1213),饒陽被兵,民死十之八九。"(《康熙饒陽縣志·卷二·災祥》)安平 河北安平 1214年 "貞祐二年(1214),安平城破,積尸如山。"(《嘉靖安平縣志·卷三·兵事》)武邑 河北武邑 1215年 "武邑城陷,蒙古屠之,僅余僧道百人。"(《道光武邑縣志·卷六·雜記》)阜城 河北阜城 1213年 "阜城拒守月余,城破,男女老幼盡殪。"(《雍正阜城縣志·卷八·兵燹》)棗強 河北棗強 1214年 "貞祐二年(1214),棗強城破,蒙古軍縱兵屠戮。"(《萬歷棗強縣志·卷四·兵防》)武強 河北武強 1215年 "武強城陷,軍民無一得脫。"(《康熙武強縣志·卷三·災異》)博野 河北博野 1213年 "博野堅守三日,城破,蒙古屠之。"(《嘉靖博野縣志·卷二·兵事》)蠡州 河北蠡縣 1215年 "貞祐三年(1215),蠡州被屠,野無炊煙。"(《雍正蠡縣志·卷五·兵革》)高陽 河北高陽 1214年 "高陽城破,蒙古戮民,血染蒲口河。"(《乾隆高陽縣志·卷六·紀事》)容城 河北容城 1213年 "容城軍民死守,城陷盡屠。"(《康熙容城縣志·卷八·兵變》)雄州 河北雄縣 1215年 "雄州抗命,蒙古屠其城,唯南關(guān)市幸存。"(《嘉靖雄乘·卷下·兵防》)束鹿 河北辛集 1214年 "束鹿城破,民死傷枕藉。"(《嘉慶束鹿縣志·卷九·災祥》)寧晉 河北寧晉 1215年 "寧晉拒降,城陷,蒙古戮其眾。"(《民國寧晉縣志·卷三·兵事》)還意圖對漢人施行種族滅絕(未遂)
太祖之世,歲有事西域,未暇經(jīng)理中原,官吏多聚斂自私,貲至巨萬,而官無儲侍。近臣別迭等言:“漢人無補于國,可悉空其人以為牧地?!背脑唬骸氨菹聦⒛戏?,軍需宜有所資,誠均定中原地稅、商稅、鹽、酒、鐵冶、山澤之利,歲可得銀五十萬兩、帛八萬匹、粟四十余萬石,足以供給,何謂無補哉?”帝曰:“卿試為朕行之。”——《元史·耶律楚材列傳》
成吉思汗從中都北撤時,過居庸關(guān)后,“取所山東、兩河少壯男女數(shù)十萬,皆殺之”。河朔一帶,“數(shù)千里間,人民殺戮幾盡,其存者,以戶口計,千百不一余”。太行山以東,“兵荒之余,骨蔽野”?!俺枪鶠檑祝┕侨缭帷?。關(guān)中地區(qū)“居民百萬,以至緇黃,縻滅殆盡”,“八州十三縣,戶不滿萬”。
窩闊臺汗四年(1232年)在圍攻汴京的十六晝夜中,城內(nèi)外死者以百萬計;解圍后又大疫,諸門出死者九十余萬,貧不能葬者尚不在內(nèi)。次年城陷后,“被俘虜者不可勝計”,強制北遷時“踣死道路者,踵相也"。所以到宋軍入汴時,"見兵六七百人,荊棘遺骸,交午道路,止存民居千余家”。
蒙古“一些將領(lǐng)嗜殺成性”,以木華黎為典型,蒙元統(tǒng)治者的民族歧視政策,制造了駭人的屠殺。
“蒙古統(tǒng)治者視漢人(包括在金朝統(tǒng)治下的女真、契丹等民族人口)為無用之人,除了掠為奴隸、編人軍隊以外,就毫無顧忌地大肆屠殺。大批漢人被蒙古貴族、將領(lǐng)及漢地帥臣世侯占為奴隸、部眾,不僅使列人戶籍登記的人口減少,也造成實際人口的下降。這是由于這些人口的生活、生產(chǎn)條件急劇惡化,不少人被迫長途遷移,正常的婚姻、生育、家庭無法維持,人口的死亡率增加,出生率則大大下降?!?/p>
四川:
公元1234年,蒙古帝國發(fā)起了消滅南宋的戰(zhàn)爭,到1279年南宋滅亡的45年間,蒙古人在四川發(fā)起了空前激烈的侵略。這個以屠城聞名,令歐洲聞風喪膽的強大帝國曾經(jīng)三次攻下成都。1236年(宋端平三年),闊端引兵攻掠四川,大肆屠殺成都居民。千年古城只落得民無噍類,城中遺骸達到驚人的140萬!
宋末《昭忠錄。王翊傳》(《守山閣叢書》)
:“二十四日,元兵步騎十萬至成都,入自東門。二太子坐府衙文明廳,令卜者占,卜者曰:‘民心不歸,成都是四絕死地,若往,不過二世,不若血洗而去?!哟髸饸ⅰ?,城中百姓無得免者?;鸸庹瞻倮铩!?/blockquote>《昭忠錄。王翊傳》是元朝軍隊屠成都的記載里最詳細的現(xiàn)存文獻,其所述“二太子”,即闊端,是他下令屠城,以至“城中百姓無得免者”。明楊慎《全蜀藝文志》輯明趙枋(左木水旁代)《史母程氏傳》:
“嗚呼!余嘗得《三卯錄》讀之,蜀民就死,率五十人為一聚,以刀悉刺之,乃積其尸,至莫(暮),疑不死,復刺之。(示旁,以下同)異孫尸積于下,暮刺者偶不及,尸血淋漓入異孫口,夜半始蘇,匍匐入林,薄匿他所。后出蜀為樞密使。嘗坦視人,未嘗不泣下。賀靖權(quán)成都,錄城中骸骨一百四十萬,城外者不計?!?/blockquote>戰(zhàn)爭爆發(fā)以前,繁榮使四川地區(qū)已經(jīng)“地狹而腴,民勤耕作,無寸土之曠”,“雖磽確之地,亦耕溽殆盡”,人口總數(shù)1,290萬,超過清乾隆末(1787 AD)因清初移民143年后達到的第一次高峰的857萬,其密度可能快要接近在當時生產(chǎn)力條件下所能承受的飽和狀態(tài),因此才有南宋官員議論向人煙稀少的荊襄移民。然而,在咸淳五年(1269 AD)時,四川卻變成了“地曠人稀”。北宋崇寧時,眉州有戶約7.3萬,按每戶為5人的最低比例計算,約合36萬人,這個人口數(shù)值在蒙宋戰(zhàn)爭以前應該不會明顯減少,因為在這期間,眉州地區(qū)并未有大的變亂發(fā)生,然而到了南宋咸淳元年時“眉州(蘇東坡的故鄉(xiāng))荒廢已久”。殘酷的屠殺和戰(zhàn)亂,使得“蜀土數(shù)罹兵革,民無完居,一聞馬嘶,輒奔竄藏匿?!?,“淮蜀重遭于侵擾,道路流離之重,慘不聊生;室廬焚毀之余,茫無所托。”
“南宋嘉定十六年記載四川地區(qū),有人口1322萬,可是經(jīng)過蒙軍的反復剿殺后,到元朝至元二十七年(1290)統(tǒng)計在籍人口,大約只有85萬,耗損人口竟達93%”(實則這85萬人只怕還是四川被滅絕性殺戮后,后續(xù)從其他地區(qū)移民過來的)
親身經(jīng)歷蒙古滅金的李庭在《大元故宣差萬戶奧屯公神道碑銘》中說“時諸將在他邑者,惟事屠戮,編民連頸就死,間有漏網(wǎng)者,皆裹瘡扶病無復生意。”
他作詩描繪蒙元屠戮情形:
“天兵四馳,如火烈烈,千里僵尸,百城飄血”元廷官員王惲的文集里也記載過蒙軍屠殺,其《堆金冢記》中說:
“國朝癸酉歲,天兵北動,奄奠中夏。明年分道而南,連亙河朔,衛(wèi)乃被圍,粵三日城破,以州旅拒不即下。悉驅(qū)民出泊近甸,無噍類殄殱?!瓕嵷懙v二年春正月十有二日也。蒙古入侵之前,漢地人口約1.2億,而到1279年南宋滅亡時,漢地人口只剩7700萬左右,有4200萬人死于蒙古的屠殺。其中有3200萬左右是北方人,蒙古人在金、西夏地區(qū)整整屠殺了一半的人口。在川渝地區(qū)屠殺了800萬,在其他南方地區(qū)則屠殺較少,總共殺害了200萬人。蒙古人從1211年到1279年的全球范圍大征服更是屠殺了約5000萬人口。
按《中國人口通史》一書估計,“黃河流域的人口,除逃徙南方外,幾乎被殺光?!?/p>
《跋文子堂家傳》又提到蒙軍對四川的屠殺“兵興以來,蜀中士大夫夷滅殆盡。”
江南:
南宋遺民鄭思肖在《心史》中記載:
江南子女,十室九空,壯者戮于刀兵,弱者填于溝壑蒙古對南宋江南地區(qū)的戰(zhàn)爭,依然有很殘酷的殺戮,(雖然比起蒙古人在華北、四川的大屠殺烈度低很多)
“磨劍劍石石痕裂,飲馬長江江水竭。我軍百萬戰(zhàn)袍紅,盡是江南兒女血”(張弘范過江)“君不見二百萬家族盡赤,八十里城皆瓦礫。白骨更比青城多,遺民獨向王孫泣”(郝經(jīng)青城行)太宗七年,皇太子闊出伐宋,克德安,以其民嘗拒命,俘戮無遺。——《元史·太宗本紀》大元兵至常州,招降不聽,攻二日,破之,屠其城。知州姚訔、通判陳炤、都統(tǒng)王安節(jié)皆死,劉師勇潰圍奔平江?!端问贰ゅ瓏醺?本紀)·卷四十七》。宋兵大潰,拔之,屠其城(常州),姚訔及通判陳炤等死之,生獲王安節(jié),斬之?!对?列傳·卷十四》。冬十月,收福州,進攻興化,拔之。唆都怒其民反覆,下令屠城,澤屢諫不聽,復前說曰:「世杰不虞我軍遽至,方急攻泉州,謀固其植。我新得泉州,民志未固,旦暮且失守。比我定興化,整兵而南,彼樹植將日固矣。莫若開其遺民,使走泉南扇動之,世杰將膽落而走。是我不戰(zhàn)而完泉州,捷于吾兵之馳救也。」唆都喜,開南門縱民去,因得脫死者甚眾。————《元史?列傳·卷五十》。播州張華聚眾容山,昂率兵屠之,山徭、木貓、土獠諸洞盡降?!对?列傳·卷五十二》。日煚竄海島。得前所遣使于獄中,以破竹束體入膚,比釋縛,一使死,因屠其城。————《元史?列傳·卷九十六》。1279年后的南安屠城。
己卯三月,賈參政復至,諭以城降。邑令李申巽誓居民李梓發(fā)之儔曰:“猶未城前,遇有變故,民散而之吉、贛。紹定壬辰,邑令胡泓徙邑筑城,正為吾民義守具也。前人建城,后人降城,于義弗許?!弊渲潦迦眨蟊姥?。使合邑廨舍、倉庫、碑名及一千五百一十六家之生靈,玉石俱焚??v有茍免于城者,則又不免于四境。一木而支大廈,萬有余人同日死,聞者為之痛心。參政召申巽而過之曰:“汝宰邑非才,是圍民以城,誨鋒鏑而自戕,吾雖命將分問善良,其道無由也?!彼鞖⑸曩泗呗穾洀埐?。臨刑,有雷一聲,晴空而震,或者疑其為星殞也。邑由是改名永清,屬行省,擢邑士黃桂開簿邑事。桂開草創(chuàng)邑治于劫灰之末,撫集遺亡,僅存七十有二?;某前坠?,四顧蕭然?!獎⒐?jié)纂《嘉靖南安府志》卷一五《建置志》全文引述有黃文杰《上猶縣治記》。《上猶縣治記》的記述,展示了屠城的慘烈。
全城萬余人同日而死,過后撫集遺亡,幸存者只有七十二人。
一場殘暴的屠城,到了《元史》那里,居然變成了“不戮一人”。
湖南:
元人趙景良、劉塤父子編寫的《忠義集》內(nèi)記敘了潭州保衛(wèi)戰(zhàn)更詳細的情況,以及蒙元對湖南地區(qū)大屠殺情形。
“十月三日 右丞阿爾哈雅領(lǐng)重兵圍城,連營環(huán)鎖城內(nèi),僅存州兵守御,芾慷慨自厲,軍兵咸愿死守。大兵攻擊無虛日,明年丙子春正月,攻益急,破其西北城。芾嘗厚一劊級沈安,一日呼使前曰:吾力盡不能守矣將就死。勿使吾身為敵得,其為我掩瘞馬。汝宜先殺吾家眷,而后殺我。安惶愳不敢當,芾怒曰,吾平日厚汝者何事,直為今日耳。安悟,挾刀入,一家俱死,芾就死縱火府治,焚其尸。安亦自殺。湖南轉(zhuǎn)運判官鍾蜚英收文簿,封府庫,與都統(tǒng)制劉孝忠,及帯御械吳思聰,以城降。州民或自屠其家,或自縱火,城內(nèi)煙焰四起,大兵且入,死者數(shù)萬,人爭門出走。死于城外者又不勝計。外十縣則先被屠掠,枕骸蔽野,千里無煙?!?/blockquote>潭州城內(nèi)的百姓,或者自屠其家,或者自己放火,城內(nèi)火焰煙霧四起。蒙元軍隊進入,城內(nèi)死者數(shù)萬。百姓爭相出城門,死于城外的又不可勝計。
而潭州城外圍的十個縣,已經(jīng)先被元軍屠殺一空,尸骸覆蓋田野,方圓千里沒有人煙。
從《忠義集》的記述看,湖南地區(qū)的州縣,在潭州城被元軍攻克之前,已經(jīng)被大規(guī)模屠戮過,“枕骸蔽野,千里無煙?!?/p>
后面記載來看,對潭州城,元軍也進行了大規(guī)模破壞。
“是夏,有自潭來者言,城內(nèi)蕩為瓦礫,惟運司,及皮參政龍榮故宅僅存,戍兵結(jié)茅以居。其一隅則敗屋數(shù)區(qū)而已,潭受圍至陷凡三閱月。”也就是這年夏天,從潭州來的人說,城內(nèi)被掃蕩成一片瓦礫場,只有少數(shù)房屋存留。這種情況下,城內(nèi)居民顯然也是無法居住生存的,不是被殺,就是被驅(qū)趕出城,很難活命。
對照四川的情形,若說在元軍蹂躪之下,當時湖南地區(qū)人口被屠戮掉三分之一,應當不是太夸張的估計。如果南宋末荊湖南路有五十六萬戶,那元軍蹂躪后,整個荊湖南路可能就剩下三十八萬戶不到。具體到潭州(元代的天臨路,明代的長沙府),能剩下六七萬戶,就算不錯了。
在南宋屬于荊湖北路的岳州等地,可能在更早前蒙元對南宋的進攻中,就被屠掠很慘。
曾充當蒙元對南宋使者的郝經(jīng),有一篇《巴陵女子行》記述蒙軍攻破岳州,搶掠的女子中 一名叫韓希孟者投江自殺,在其衣帛上寫有一首長詩。郝經(jīng)感動于這個女子的剛烈和才情,自己也寫了一首詩并序。
“己未秋九月,王師渡江。大帥拔都及萬戶解成等,自鄂渚以一軍覘上流,遂圍岳。岳潰,入于洞庭。俘其遺民以歸,節(jié)婦巴陵女子韓希孟,誓不辱于兵。書詩衣帛以見意,赴江流以死。其詩悲婉激切,辭意壯烈,有古義士未到者?!?/blockquote>韓希孟自己寫的詩前言中說:“巴陵女子韓希孟,魏公五世孫,嫁與賈尚書男瓊為婦。岳州破,被虜之,明日以衣帛書詩 ,愿好事君子相傳,知吾宋家有守節(jié)者。”韓希孟長詩的后半段如下:
裂火燎昆岡 不辨金與礦 妾本良家子 性僻守孤梗嫁與尚書兒 含香署蘭省 直以才徳合 不棄宿瘤癭初結(jié)合歡帶 誓比日月昞 鴛鴦會雙飛 比目愿長并豈期金石節(jié) 化作桑榆景 旄頭勢正然 蚩尤氣先屏不意風馬牛 復此逸鄢郢 一方遭虜劫 六族死俄頃退鹢落迅風 孤鸞吊空影 簮堅折白玉 瓶沈斷青綆死路定冥冥 憂心常炳炳 妾心堅不移 改邑不改井我本瑚璉器 安肯作溺皿 志節(jié)匪轉(zhuǎn)石 氣噎如吞鯁不作爝火燃 愿為死灰冷 舍生念麴娥 乞憐羞虎穽借此清江水 葬我全首領(lǐng) 皇天如有知 定許血面請愿魂化精衛(wèi) 填海使成嶺類似蒙元、滿清軍隊破城之后擄掠婦女,往往伴隨大規(guī)模滅絕性屠戮,正如韓希孟詩中所說“一方遭虜劫 六族死俄頃”,根據(jù)這些信息,在蒙宋戰(zhàn)爭中,岳州地區(qū)收到的屠戮破壞程度應該是也極嚴重的。這也可以對應明初統(tǒng)計的岳州地區(qū)人口實際情況。
韓希孟詩句最后說“愿魂化精衛(wèi) 填海使成嶺”,應該是希望魂魄能如精衛(wèi)填海一般,有一天掃平驅(qū)逐蒙軍。
葉子奇在草木子里記載
:“至元十三年冬。王師渡江。至天臺。有千戶掠得一王氏婦。夫家臨海人。婦有美色。千戶盡殺其舅姑與夫。欲強脅之。不可。明年春。遂驅(qū)以北行。”元初,這種蒙古軍兵(王師)強掠民婦,滅人滿門,劫掠民財?shù)氖虑楫斎皇羌页1泔?,不算什么,到元末,也依舊是如此。
元朝末期:
元初對中外平民屠戮如此,到了元末,元軍屠戮平民的傳統(tǒng)也沒什么改變。
《元史·伯顏傳》:至元三年(1343年),奏殺張、王、劉、李、趙五姓漢人,帝不從。蒙元丞相脫脫率領(lǐng)大軍鎮(zhèn)壓張士誠軍,包圍高郵《南村輟耕錄》。
記載:“脫脫從其言,分兵破天長、六合,賊皆潰散,所殺者悉良民。”《元史》:“辛卯,脫脫復徐州,屠其城,芝麻李等遁走”。不止是丞相脫脫所率元軍如此,其他元軍同樣如此:
“所過無不殘滅。擄得男女,老羸者,甚幼者,色陋者,殺之;;壯者曰土乖,幼者曰賴子,皆驅(qū)以為奴。人之投其黨者,曰入火。婦人艷而皙者,畜為婦,曰夫娘。人有三四婦,多至十數(shù),一語不合,即剚以刃,與之處者,得至日暮無恙,則心竊自賀。古云:‘好則人,怒則獸。’形容盡之矣’?!?/blockquote>元末一些知名文人,也多記錄有元軍肆意屠戮平民,甚至當街殺人吃人的情形。
比如楊維楨這首詩:
“昨夜將軍獲生口,十十伍伍童及叟。問之半是良家兒,賊中驅(qū)來帕紅首。五花劊子牛頭神 ,五十八人同斧斤, 烏鳶飛來百成羣,不得銜啄飛去野水濵。乃知當街割啖人,須臾白骨堆成薪 【是日民兵食人,殆如狗彘】。于乎君王子民天地人,忍使天地殺毒傷陽春,嗚呼忍使天地殺毒傷陽春?!?/blockquote>楊維楨說:“官軍所之,先以花貓金槍之黨,蕩覆我民舍,離析我人心,使之荷擔以待,襁負而去,吾之屋廬皆為彼之營砦,吾之牛羊皆為彼之膾炙,妻妾子女皆為彼之奴婢,金寶財物皆為彼之裹囊”。
元末劉鶚有詩寫元軍濫殺平民情形:
“昨夜官軍來,又復誅反叛。粗豪甚豺狼,猛毒如狴犴。一概盡殺掠,去賊才一間。玉石俱不分,生民重糜爛。”所謂”去賊才一間”,并不是賊真的比元軍更狠毒,只不過劉鶚本身就是蒙元官員,他自然不敢把賊說得比元軍更好。
元末,漢人反抗蒙古,元廷征召西北番兵、東北高麗、西南苗人獠人一起圍剿漢人。苗人統(tǒng)領(lǐng)楊完者率苗軍數(shù)萬自武岡北上,攻克岳州、武昌,隨后瘋狂荼毒當?shù)貪h民。
面對首尾難顧,力量大為削弱的,楊完者苗兵屢戰(zhàn)屢勝,鋒焰遍及杭州、嘉興、上海等人口極為繁密的地區(qū),所到之處,見人就殺,見財就搶,見女就淫,哪怕老弱兒童也一律慘殺,或者將人活活割鼻削耳,以供虐玩。一手制造了駭人聽聞的嘉興大屠殺、上海大屠殺。特別是上海地區(qū),以松江為中心,歷唐宋五百年之發(fā)展,已幾乎成為江南富庶首善之地,人口密集,經(jīng)過張士誠驅(qū)元戰(zhàn)爭,人力富力仍被張士誠注意保護下來,苗兵一到,卻慘遭滅絕性蹂躪,且被屠了兩次。
“苗有松江,火一月不絕,城邑殆無噍類。偶獲免者,亦舉刖去兩耳。掠婦女,劫財貨,殘忍貪穢,慘不忍言”“苗軍恣肆檢刮,截人耳鼻,城中女婦多為淫污,房舍間有存者,皆為焚毀,靡有孑遺,居民兩遭鋒鏑,死者填街塞巷,水為不流”“軍行尚首功,資抄掠。抄掠曰檢刮,檢刮者,盡取而靡有孑遺之意,擄得男女,老者、甚幼者、色陋者殺之。壯者曰土乖,幼者曰賴子,皆驅(qū)以為奴。人之投其黨者,曰入火。女人艷而晰者,畜為婦,曰夫娘,一語不合,即剸以刀刃?!薄兆趦x《南村輟耕錄》時苗民所在肆暴,而吳興則尤甚焉。其民逃命鋒鏑,僅獲存者往往劓鼻截耳,罕逢完人?!秲烧憬鹗尽?/blockquote>“敗平江兵(張士誠軍)于嘉興東門。乘勢劫掠,城以外無寸草尺木。秋援杭州,擊退平江兵,亦大肆淫掠,凡松、嘉、杭三郡并遭殘毀?!?/blockquote>《隆平紀事》明代《成化杭州府志》卷59也談到楊完者苗軍的行徑:
“軍行尚首功,資抄掠。抄掠曰檢刮,檢刮者,盡取而靡有孑遺之意,擄得男女,老者、甚幼者、色陋者殺之。壯者曰土乖,幼者曰賴子,皆驅(qū)以為奴。人之投其黨者,曰入火。女人艷而晰者,畜為婦,曰夫娘,一語不合,即剸以刀刃?!?/blockquote>不分老人、兒童、婦女,一律加以無差別屠殺,只有膚白貌美的女人才能活下來,而且也備受蹂躪,“一語不合”就刀劍亂砍。江南士人孔齊雖說對漢人義軍罵不停口,卻也不得不稱官軍一方楊完者苗兵對漢人“怒則死,喜則生,視生民人類如草芥”(《至正直記》)
不僅繁華的城鎮(zhèn),連農(nóng)村也不放過。元末著名隱士舒頔雖說也是胡元的堅定粉絲,將漢人義軍罵作“賊”,但實在受不了官軍一方的苗兵的殘虐,專門寫了一首《為苗民所苦歌》:“動輒便殺人,相遇焉敢敵?。。。。所至皆戲劇,殺掠果何辜?歇嘗分玉石?!披蘿過山村,蕩掃空郡邑”。
在上海殺紅眼的苗兵甚至連孔子廟也不放過,也要一并毀掉,松江府學訓導胡善,忍無可忍,挺身怒斥,當場被慘殺。
整個嘉興、上海的女性,上至名門貴婦,下到城里的良家婦女、村里的村姑,盡被苗兵盡情奸污淫樂。
最轟動一時的,就是江陰知事朱道存之妻、趙孟頫外孫女費元琇被苗兵強奸不成殺害事件。遇害十分慘烈,據(jù)稱朱夫人受難時“爪入楹木,血沁于指”。費女的慘案,在江南士林間鬧得很大,廣為傳頌,許多名士為之作詩、作傳。
松江文士袁凱作詩曰:
“官軍應賊著紅巾,苗獠來時更不仁。若道南州無節(jié)婦,請看東海費夫人”。陶宗儀感嘆:
“苗入華夏,民之不幸,亦國家之不幸也”。楊完者在禍害完江浙后,又去打朱元璋,但敗于李文忠、鄧愈、胡大海,苗軍被殲數(shù)萬人。楊完者竟又拉張士誠為援,幻想聯(lián)手張士誠一起打朱元璋。張士誠利用楊完者“思結(jié)士誠為重”的心理,佯裝攻朱,發(fā)兵突襲楊完者,迫使楊完者上吊。眼見苗兵失勢,對苗兵恨之入骨的江浙地方組織起民兵,大殺苗兵,往往一人不留,“率民兵殺苗,不遺一噍”,苗兵無法在江南立足,只好投靠朱元璋。
朱元璋“撫之,得三萬人”。
朱元璋將降苗交給自己的股肱之將胡大海,胡大海作為朱元璋手下勇謀兼?zhèn)涞姆矫嬷畮?,對苗軍撫之甚厚,連苗將李福也承認“胡參政待我輩信厚”。然而,苗軍久居人下,受不了胡大海的紀律約束,特別無法接受胡大?!安粴⑷恕⒉惶斎藡D女,不焚毀人廬舍”的三項政策,竟悍然造反,至正22年(1362)苗帥蔣英、劉震、李福在金華突然叛亂,以觀賞苗弩的名義,將胡大海請到八詠樓,蔣英突然從袖子里掏出鐵錘,將一代名將胡大海錘殺。并將胡大海兒子胡關(guān)住,以及手下郎中王愷、總管高子玉、掾史章誠一行全部慘殺,苗將賀仁德也叛于處州,殺院判耿再成。一時形成了聲勢浩大的苗兵叛亂。
苗兵在江浙的慘暴之行,當然盡為朱元璋所知,而他們受到厚撫后,依然叛亂,慘殺于他們有恩的胡大海,更在朱元璋的心理留下深重的陰影。
山東在紅巾軍的統(tǒng)治下時是這樣的:惟毛貴稍有智略。其破濟南也,立賓興院,選用元故官姬宗周等分守諸路。又于萊州立屯田三百六十所,每屯相距三十里,造挽運大車百輛,凡官民田十取其二。多所規(guī)畫,故得據(jù)山東者三年。
王保保統(tǒng)治山東六年之后,明軍北伐時見到的景象是這樣的——道路皆榛塞,人煙斷絕。
點評:這就是觀察者網(wǎng)所說的崖山之后,是更大的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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