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頭三尺有神明，但行好事，莫問前程，你可以不信，但是請一定尊重。

他自稱是“八字最硬的男人”，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有這個實力，竟然做出了睡墳頭、砸神像、和紙人“結陰婚”的行為。

就在大家等待著看他下一步還會做出哪些更出格的事情時，他卻突然從網(wǎng)絡上銷聲匿跡了。

過了一段時間，當他再次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時，他面相竟然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不到兩年的時間，在他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在靠作死出圈前，張樹林和千千萬萬個想紅的年輕人沒兩樣。

為了抓住互聯(lián)網(wǎng)的紅利，張樹林拍過搞笑段子，也錄制過生活vlog。

可鏡頭里的他長相普通、內(nèi)容平淡，視頻扔到短視頻平臺上，就像滴進大海的一滴水，連個浪花都沒濺起來。

那時候他粉絲寥寥，別說賺廣告費，連基本的曝光度都沒有，甚至在熬了大半年后，連房租都快交不起了。

真正讓他“冒頭”的，是一場偶然的網(wǎng)友挑釁。

有評論區(qū)的人故意激他：“你不是想紅嗎？敢不敢去封門村睡一夜？聽說那是中國第一鬼村，誰去誰倒霉?！?/p>

封門村的傳說在網(wǎng)上傳得玄乎，村里人跡罕至，晚上陰森得能聽見風聲像哭，屋里還擺著棺材，尤其是村口那把太師椅，傳聞誰坐誰出事。

換作別人，可能當個玩笑就過了，可張樹林盯著那條評論看了半天，突然覺得，這或許是一條“致富之路”。

他太清楚，短視頻賽道早就卷成了紅海，有人靠拼酒喝到胃出血，有人靠暴飲暴食當“吃播”，想出頭就得走別人不敢走的路。

于是張樹林揣著手機、裹著睡袋就上了山，在封門村待了整整一夜。

鏡頭里，張樹林故意坐在那把邪門的太師椅上吃泡面，夜里還打開手機手電筒照空蕩蕩的屋子，嘴里念叨：“哪有什么鬼？都是嚇唬人的?！?/p>

第二天他頂著黑眼圈下山，把視頻剪好發(fā)出去，配文“封門村一夜游，除了蚊子多，啥事兒沒有”。

沒人想到，這條視頻會突然爆火。

評論區(qū)炸了鍋，有人說博主太勇了，有人說“終于有人敢拆穿迷信了”，粉絲一夜之間漲了幾十萬。

看著后臺飆升的數(shù)據(jù)，張樹林徹底摸清了流量的密碼，原來越“犯忌諱”，越有人看。

從那以后，張樹林成了流量賽道里的“反迷信賭徒”，專挑別人怕的事做。

張樹林給紙人用自己的血點“眼睛”，抱著美女紙人辦“陰婚”睡地上。

清明節(jié)張樹林專門跑到郊區(qū)墳地，裹著壽衣躺在墓碑旁拍直播，甚至在凌晨三點，對著自己的生辰八字扎小人，說“我就不信這邪”。

每次拍視頻前，他都會跟團隊說“越邪乎越好”，鏡頭里的他永遠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可熟悉他的人后來透露，有次去墳地拍攝，他私下里攥著手機的手全是汗，連聲音都有點發(fā)顫，只是這份恐懼，從來沒在鏡頭前露過半分。

流量的胃口永遠填不滿。當“睡鬼村”“扎小人”的熱度慢慢降下來，張樹林知道，必須搞出更“出格”的事，才能留住那潮水般的關注。

于是2023年6月，他把目標對準了更敏感的東西，那就是開過光的神像。

那段時間，張樹林到處打聽哪里有供奉的觀音像，最后找到一個偏遠的小廟。

拍攝當天，張樹林扛著大錘站在神像前，鏡頭懟得很近，能看清他臉上的戾氣。“都說這神像靈，今天我就砸了它，看看能怎么樣！”話剛說完，他掄起大錘狠狠砸下去，陶瓷神像瞬間碎成幾片，碎片濺到地上發(fā)出脆響。

視頻最后，張樹林對著鏡頭怒吼：“讓封建迷信見鬼去！”

這條視頻一出，全網(wǎng)徹底炸了。

視頻播放量幾天內(nèi)破億，粉絲直接漲到了幾百萬

但評論區(qū)有人罵他“沒敬畏心、缺德”，有人說“舉頭三尺有神明，你這么做遲早要遭報應”，甚至有匿名消息傳有人想花高價封他的號。

可那時的張樹林，早被流量沖昏了頭。

他看著后臺不斷進來的廣告合作，看著銀行卡里蹭蹭上漲的數(shù)字，把那些反對的聲音全當成了“嫉妒”。

張樹林更加膨脹起來，出門有粉絲圍著要簽名，團隊從兩三個人擴到十幾人，連說話的語氣都變了，動不動就說“我這是在傳播科學，你們不懂”。

身邊有人勸他“別太狂，做事留余地”。他卻滿不在乎：“我靠的是膽量，不是迷信。

再說了，真有鬼神，早就來找我了，還能讓我賺這么多錢？”那時候的他，像個站在流量巔峰的無畏者，卻沒意識到，那些被他忽略的隱憂，早已在暗處埋下了伏筆。

他以為自己掌控著流量，其實早就被流量綁上了戰(zhàn)車，再也下不來了。

就在張樹林計劃著下一個“大活”，粉絲也等著看他更出格的表演時，他的賬號突然停更了。

所有視頻全被刪除，頭像換成了黑色，連之前活躍的粉絲群都沒了動靜。

就像一場熱鬧的派對突然斷電，留下滿屏的猜測，張樹林去哪了？他是不是真惹到什么了？

沒想到直到某天，張樹林突然發(fā)了條道歉視頻，畫面里的他低著頭，說“之前的內(nèi)容有些不妥，需要調(diào)整一段時間，希望大家理解”。

可當他再次開直播時，所有人都愣住了，這還是之前那個白凈精神的張樹林嗎？鏡頭里的他，臉蠟黃得像蒙了層土，沒有一點血色，印堂那塊黑沉沉的，像有團散不去的霧，看著就壓抑。

額頭上的痘密密麻麻，有的還破了皮，結著痂，遠遠看去像癩蛤蟆的背，連眼角都多了好多細紋，明明才二十多歲，卻顯得比實際年齡老了十歲，哪還有半分00后的樣子？

面對粉絲的疑問，他勉強笑了笑，說“最近陪老婆生孩子，熬夜熬的，沒休息好”。

更怪異的是他的狀態(tài)，直播時，他總時不時往身后看，眼神飄忽不定，有次說著話，突然對著空無一人的角落喊“別站我后面！”，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嚇得屏幕前的觀眾都慌了。

就連他脖子上都多了個紅繩掛的護身符，以前他最不屑這些，拍視頻時還拿護身符開過玩笑，現(xiàn)在卻天天戴著，連洗澡都不摘。

后來，他老婆無意間跟朋友說的話，傳到了網(wǎng)上，那段時間，張樹林天天睡不著覺，夜里總突然坐起來，說“床底下有人抓我腳脖子”。

有時候還會哭，問他怎么了，他也說不清楚，就只是發(fā)抖。

關于張樹林的變化，不少人認為他是長期精神壓力大，自我消耗過度，才變成了這樣。

但大家都覺得“有些東西可以不信，但不能不敬”。

在傳統(tǒng)觀念里，神像代表著信仰，墳地是先人的安息之地，張樹林做的那些事，都是大不敬。

為了維持“八字最硬”的人設，張樹林每天都在進行極端的心理暗示，把恐懼死死壓在心里。就像一根橡皮筋，天天拉、天天拽，總有一天會斷。

長期的精神緊繃，讓他嚴重失眠，有時候連續(xù)幾天只能睡一兩個小時，睡眠不足又導致內(nèi)分泌紊亂，皮膚變差、臉色蠟黃、爆痘，都是早晚的事。

更重要的是，他被流量徹底綁架了。

如今張樹林還在更新視頻，只是內(nèi)容沒以前那么“出格”了，有時候就拍點日常，鏡頭里的他總低著頭，很少再像以前那樣咋咋呼呼。

脖子上的護身符被摩挲得發(fā)亮，陽光照上去，能映出他眼角的細紋。

張樹林為了流量，把自己的身體和精神都耗空了。

那些靠“犯忌諱”賺來的關注，終會變成臉上的痘、眼里的慌，還有夜里睡不著時的恐懼。

但不管怎樣，張樹林都該明白：流量能讓一個人一夜爆紅，也能讓一個人慢慢耗光自己。

畢竟，靠“賭”得來的熱度，從來都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