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0月18日,甘肅省蘭州市城關區(qū),我攜家人,到蘭州市兩日游,先后去了蘭州老街、甘肅省簡牘博物館、黃河第一橋之中山橋、蘭州大學校史館、蘭州市博物館等,精彩紛呈、回味無窮。
這一組是甘肅簡牘博物館佛像精美絕倫、嘆為觀止、環(huán)境一流!“東方微笑 跨越千年:佛教造像藝術(shù)展”等展覽現(xiàn)場部分畫面。展覽匯集了來自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云岡研究院、龍門石窟研究院、四川博物院、陜西歷史博物館、浙江省博物館、甘肅省博物館等23家文博單位的124件(組)珍貴文物,其中一級文物達50件(組),涵蓋中國歷代金銅佛教造像、重要窖藏與遺址出土造像以及四大石窟藝術(shù)代表作品,規(guī)模宏大、品類豐富,堪稱近年來國內(nèi)佛教藝術(shù)展覽中的重量級呈現(xiàn)。展覽以“鑄金、琢石、鐫壁”為主線,分為三大單元,系統(tǒng)梳理佛教造像自傳入中國后逐漸本土化、融入中華文明體系的演進歷程。本展覽12月10日結(jié)束!
跨進那幽深的門廳,周遭的喧囂便倏然退去了。空氣里浮動著一種極細微的、清冷的氣息,像是千年的塵埃在此安睡,又被無數(shù)虔誠的目光驚擾,只得微微地顫動。我的腳步也不自覺地放輕了,仿佛走得重些,便會踏碎這一室的寧靜。
首先攫住我目光的,是那一片沉靜的金色。一尊尊金銅造像,默然佇立在光線下,并非耀眼的輝煌,而是一種內(nèi)斂的、溫潤的光澤。歲月的流轉(zhuǎn)在它們身上留下了斑駁的痕跡,卻并未磨損那份莊嚴。我走近一尊北魏的菩薩,祂微微地垂著眼簾,唇角那一抹似有還無的笑意,像是秋日潭水上一掠而過的微風,漾開極淡的漣漪。那不是對人世的歡欣,也非對眾生的悲憫,而是一種超越了悲喜的、洞明一切的澄澈。祂就那樣靜靜地站著,站了一千多年,看盡了王朝更迭,人世悲歡,而祂的微笑,卻如同最初鑄成時一般,永恒不變。我站在這微笑面前,忽覺自己一切的煩憂與焦灼,都渺小得如同時光里的一粒微塵。
轉(zhuǎn)過去,便是“琢石”的天地。這里的莊嚴,是另一種氣象了。云岡與龍門的拓片與殘件,雖已離開了那偉大的山體,卻仍舊帶著山岳的雄渾氣魄。那線條是磅礴的,有力的,一刀一鑿,都仿佛是匠人將全副的生命與信仰,都傾注在了這堅硬的石頭上。尤其是一尊佛的頭部,鼻梁高直,唇線豐厚,分明帶著異域的風貌,可那整體的神韻,卻已是中土的沉靜與寬和。這便是“融入”的痕跡了罷?像一條浩蕩的異域江河,流進了中華文明的沃土,起初還有些原有的泥沙與姿態(tài),漸漸地,便被這土地的溫度與氣息所浸潤,終于成了我們自己的血脈。
最令我心神撼動的,是那“鐫壁”的部分。當一整壁石窟的浮雕,或是一鋪宏大的經(jīng)變畫,赫然現(xiàn)在眼前時,我?guī)缀跻磷『粑D遣皇且粋€單一的偶像,而是一個完整的世界。佛陀端坐中央,菩薩、羅漢、飛天、伎樂,環(huán)繞周遭,密密麻麻,卻又秩序井然。衣帶如當風飄舉,樂音仿佛要從冰冷的石壁中流瀉出來。那些飛天的姿態(tài),是何等的自由,何等的輕盈!她們似乎完全脫離了重量的束縛,只用幾根飄蕩的絲帶,便在天宇間遨游,灑落滿天的花雨。她們的快樂是純粹的,是藝術(shù)在信仰的母體中孕育出的最動人的精靈。站在這面墻壁前,你聽到的不是說教,而是一曲視覺的交響樂,一部鐫刻在石頭上的史詩。
我在一尊“思維菩薩”像前駐足最久。祂一足垂下,一足盤起,右手那根微微彎曲的食指,輕輕地托住了俯側(cè)的面頰。祂在想什么?是想宇宙的奧義,還是眾生的煩惱?抑或,什么也沒有想,只是沉入了一種無思無慮的、至高的禪悅里?那姿態(tài)是那樣優(yōu)美,那樣自然,全無神圣的隔膜,倒像是一位古代的文人,在某個午后,于竹林中偶然休憩,沉浸于自己的思緒里。中國的匠人,竟將那般深奧的哲理,化為了如此可親可感的形貌。
其他的二、三樓的展覽也很精美!
頂部視頻是全部的攝影作品,以下是蘭州市兩日游之甘肅簡牘博物館佛像文化展覽等展覽精選部分,使用尼康ZF+尼康Z28-400鏡頭,后期采用Lightroom CC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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