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陸棄

印度最近在“下餃子”，而且是鋼鐵做的那種。《福布斯》算了一筆賬：印度海軍現(xiàn)在平均每40天就能造出一艘新軍艦。這個速度，不僅超過了許多國家的造船節(jié)奏，甚至有點像在開流水線。印度參謀長特里帕蒂上將親口宣布——目標是到2035年，擁有200艘戰(zhàn)艦和潛艇。聽上去，印度洋的浪花都得為這野心讓路。但問題來了：印度真有這個實力嗎？

表面看，印度造艦速度驚人，本土鋼廠、本土企業(yè)、本土軟件，全在為“印度制造”這面旗子搖旗吶喊。每40天一艘，新聞里寫得熱血沸騰，像是軍工界的“拼多多”?？缮晕⑼谝煌诰蜁l(fā)現(xiàn)，這場“海上狂飆”背后，是印度在拼命制造“強大幻覺”。

先說規(guī)模。印度的目標是到2035年擁有200艘艦艇，看起來不多，中國海軍早就突破了這個數(shù)字，美國更是常年在300艘以上。但對于印度來說，這意味著在短短十年里要增加一倍的艦隊數(shù)量，還得保持作戰(zhàn)能力和技術更新。問題是，印度海軍的現(xiàn)代化底子并不厚，它曾長期依賴蘇聯(lián)和英國的舊貨。那艘著名的“維拉特”號航母，最初竟是1959年的英國老艦，重新刷漆后又在印度混了幾十年。這就像你剛換掉家里那臺用了20年的破電視，結(jié)果立刻宣布要開一個“智能家電帝國”。野心不小，但底子薄。

印度當然也明白這個問題，所以近年來拼命往“自力更生”上靠。2022年，首艘國產(chǎn)航母“維克蘭特”號下水，舉國歡騰，媒體夸得跟登月似的。但很快問題來了：艦載機還得靠法國“陣風-M”或者俄制米格-29K，核心系統(tǒng)不少還要進口，國產(chǎn)比例并沒有外界想的那么高。印度號稱“完全國產(chǎn)”，其實很多關鍵技術只是“印度組裝”。

然而在印度政府和媒體的口徑里，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氣勢”，要讓世界知道，印度正在崛起，尤其是在印度洋。畢竟，在這個地理上扼守中東與東亞貿(mào)易通道的國家，海上力量就是面子。印度95%的貿(mào)易靠海運，誰掌握了海上通道，誰就握住了印度的經(jīng)濟咽喉。

于是，造艦就成了“國家項目”。政府把國防制造當成經(jīng)濟引擎，造船廠接連擴建，媒體天天高喊“印度造、印度強”。從驅(qū)逐艦到潛艇，從布拉莫斯導彈到航母，印度幾乎在復制一套“中國式節(jié)奏”，只是技術和效率都還在路上。

可諷刺的是，印度造艦速度快了，造船事故也沒少。去年“維克蘭特”號服役不到幾個月，就曝出多項系統(tǒng)問題；而幾年前的潛艇“辛杜拉克沙克”號，更是因為維護不當爆炸沉沒。印度“下餃子”確實快，但有時候，這餃子還真有點“半生不熟”。

更讓人玩味的是，這種“速度崇拜”背后，藏著明顯的政治焦慮。印度的軍備現(xiàn)代化，不只是為了防御，更是為了“秀存在感”。在美國鼓吹的“印太戰(zhàn)略”里，印度被擺在了“平衡中國”的棋位上，而一旦你接受了當棋子的設定，就必須顯得夠“能打”。

于是我們看到，印度拼命造艦，擴大海軍巡航范圍，在馬爾代夫、斯里蘭卡、安達曼群島等地到處刷存在感。甚至高調(diào)宣布要建核動力航母、要造6艘核潛艇，好像只要喊得夠響，世界就會信。但現(xiàn)實遠比口號復雜。印度造艦速度確實快，可配套系統(tǒng)的訓練、維護、后勤卻往往跟不上。你造得出艦，卻不一定能讓它穩(wěn)定運行；你列裝得快，卻不代表能形成戰(zhàn)斗力。這就像“量產(chǎn)焦慮”：數(shù)字上很漂亮，實戰(zhàn)里卻空有其表。

說白了，印度正在造的，不僅是軍艦，還有“自信幻象”。對內(nèi)，這是一劑民族主義的強心針；對外，這是向美國展示忠誠的“入場券”。但一旦有一天真要下場硬碰硬，光靠“造得多”沒用，能不能打、打多久、打多準，才是真問題。

其實這套劇本，全球都看得懂。美國樂得見印度加速造艦，一方面能帶動軍火產(chǎn)業(yè)，另一方面還能用“印度的艦艇”去對沖中國的海上影響力?？擅绹睦镆裁靼?，印度再怎么“自力更生”，關鍵時刻還得靠進口。就像買了套“拼裝航母”，關鍵零件還得求人。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場“每40天一艘艦”的熱潮，更像是一場宏大的表演。它向外展示決心，向內(nèi)制造希望。造艦的錘子在響，媒體的標題在飆，民族情緒在沸騰?？墒旰蠡仡^看，這些“新艦”能有多少真的能遠航？又有多少會成為“碼頭擺設”？沒人敢打包票。

印度海軍的雄心或許是真的，但“速度神話”太像煙花，絢爛一陣，終究要落地。真正的力量，不在于你能造多少，而在于你能撐多久。印度洋的浪依舊翻滾，造船廠的火光依舊閃爍。可在這些熱鬧背后，最值得追問的一句話是：印度到底在造艦，還是在造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