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桑，你給我出來！"岳母張惠芳站在廚房門口，手里拿著一條剛買回來的鯉魚，眼神里滿含著惡意。

我從客廳走過來，看著她手中那條活蹦亂跳的魚，心里涌起一陣無奈。自從三個月前岳母得知我是藏族人后，餐桌上就再也沒斷過魚。

"媽，您又買魚了？"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平靜。

"怎么，不能買嗎？"張惠芳冷笑一聲，"我就是要買，天天買，看你能怎么樣！"

妻子蘇雅從房間里走出來，臉色難看地看著我們。"媽，您這是干什么？"

"我在教育你老公！"張惠芳理直氣壯地說，"藏族人不是不吃魚嗎？我就偏要做！"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知道這場戰(zhàn)爭還遠遠沒有結(jié)束。而我手中那張名片，或許是唯一的反擊機會。

01

三個月前，一切還是那么和諧美好。

我和蘇雅結(jié)婚已經(jīng)兩年，岳母張惠芳對我一直很滿意。我在一家國企工作，收入穩(wěn)定，對蘇雅也很好，唯一的問題就是我很少提起自己的家鄉(xiāng)和背景。

那天晚上，我們一家三口圍坐在餐桌前吃飯。張惠芳做了一桌子好菜，心情特別好。

"巴桑啊，你家是哪里的？我怎么從來沒聽你詳細說過？"張惠芳夾菜的時候隨口問道。

我和蘇雅對視了一眼，蘇雅鼓勵地點點頭。我們討論過這個話題，她認為沒必要隱瞞什么。

"媽，我家在西藏，我是藏族人。"我如實回答。

筷子"啪"的一聲掉在了桌上。張惠芳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仿佛第一次認識我一樣。

"你說什么？你是藏族？"她的聲音都顫抖了。

"是的，媽。"我點點頭，"不過我從小就在內(nèi)地上學(xué)，生活習慣和漢族沒什么區(qū)別。"

張惠芳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她放下筷子，起身就往房間里走。

"媽，您怎么了？"蘇雅追了過去。

"我需要靜靜。"張惠芳的聲音從房間里傳出來，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失落和憤怒。

那天晚上，張惠芳再也沒有出來吃飯。

02

從那天之后，張惠芳對我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第二天早上，她特意去市場買了一條大草魚回來，在廚房里忙活了半天，做了一鍋魚湯。

"巴桑，過來吃魚湯！"她在廚房里大聲喊道。

我走過去，看著那碗熱氣騰騰的魚湯，心里明白了她的用意。藏族人因為宗教信仰的原因，確實很少吃魚，雖然我并不是特別嚴格地遵守這個習俗，但這明顯是在故意為難我。

"媽，我早上習慣喝粥。"我委婉地說。

"魚湯多有營養(yǎng)??！"張惠芳堅持道，"蘇雅從小就愛喝我做的魚湯，你也應(yīng)該試試。"

蘇雅夾在中間很為難，最后還是我喝了那碗魚湯。雖然味道確實不錯，但我知道這只是開始。

接下來的日子里，張惠芳幾乎天天買魚。紅燒魚、清蒸魚、魚頭豆腐湯，花樣百出，餐桌上永遠有魚的影子。

"媽，咱們能不能換換口味？"蘇雅實在看不下去了。

"怎么？嫌棄媽媽做的菜了？"張惠芳反問道，"還是你也開始嫌棄魚了？"

蘇雅被問得啞口無言。我知道她夾在中間很難做，所以從來不在她面前抱怨什么。

但張惠芳的態(tài)度越來越過分，甚至開始在鄰居面前說我的壞話。

03

"你們知道嗎？我家蘇雅找了個藏族老公。"有一次我下班回家，正好聽到張惠芳在樓下和鄰居大聲議論。

"藏族？那生活習慣差別很大吧？"鄰居王阿姨好奇地問。

"可不是嘛！"張惠芳嘆了口氣，"我原來還挺喜歡這個小伙子的，現(xiàn)在知道了他的身份，總覺得不太合適。"

"怎么個不合適法？"

"你想想，文化差異那么大，以后孩子教育怎么辦？而且他們那邊的風俗習慣，我們也不懂啊。"張惠芳的聲音里滿是擔憂，"我就怕蘇雅以后受委屈。"

我站在樓梯轉(zhuǎn)角處，聽著她們的對話，心里五味雜陳。我理解張惠芳的擔憂，但她的這種表達方式讓我很受傷。

回到家里，蘇雅正在廚房里忙碌?？吹轿一貋?，她勉強笑了笑。

"今天媽又做了魚。"她小聲說道。

我走過去抱住她，感受到她身體的僵硬。

"對不起。"我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你為什么要道歉？"蘇雅轉(zhuǎn)過身看著我，"你又沒有做錯什么。"

"但是因為我，讓你和媽媽的關(guān)系變得緊張了。"

蘇雅搖搖頭，"這不是你的錯，是媽媽的偏見。"

那天晚上，我們夫妻倆聊了很久。蘇雅告訴我，她其實早就知道我是藏族人，但從來沒有在意過這個問題。

"在我心里，你就是你，巴桑。"她握著我的手說，"你的民族身份改變不了什么。"

但現(xiàn)實遠比想象中殘酷，張惠芳的態(tài)度不但沒有好轉(zhuǎn)，反而愈演愈烈。

04

兩個月后的一天，張惠芳甚至開始直接在我面前表達不滿。

"巴桑，我覺得我們需要談?wù)劇?她坐在客廳里，表情嚴肅地看著我。

我放下手中的報紙，走過去坐在她對面。

"媽，您說。"

"我希望你能理解一個母親的心情。"張惠芳深吸了一口氣，"蘇雅是我唯一的女兒，我不希望她將來因為文化差異而受苦。"

"媽，我可以理解您的擔心。"我誠懇地說，"但我和蘇雅相愛兩年多了，我們之間從來沒有因為文化差異產(chǎn)生過任何問題。"

"那是因為你們還年輕。"張惠芳搖搖頭，"等以后有了孩子，問題就來了。孩子跟誰學(xué)？按哪邊的習俗過節(jié)？這些都是問題。"

我想了想，認真地回答："媽，我覺得文化融合是一件好事。孩子可以既了解漢族文化，也了解藏族文化，這樣他們的視野會更開闊。"

"你說得輕松！"張惠芳的聲音提高了，"你們藏族不是有很多禁忌嗎？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做的，孩子將來怎么適應(yīng)社會？"

這時候蘇雅從外面回來了，聽到我們的對話，臉色變得很難看。

"媽，您又在說這些干什么？"

"我是為了你好！"張惠芳站起身，"你現(xiàn)在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看不清楚現(xiàn)實。"

"什么現(xiàn)實？"蘇雅也提高了聲音，"現(xiàn)實就是我愛他，他也愛我，我們生活得很幸福！"

母女倆第一次因為我的事情發(fā)生了正面沖突。我夾在中間，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那天晚上，蘇雅哭了很久。她告訴我，她感到很累，不知道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

05

就在我?guī)缀跻^望的時候，命運給了我一個轉(zhuǎn)機。

那是一個普通的工作日，蘇雅所在的公司來了一個新的部門主管。巧合的是，這個主管竟然也是藏族人，而且在業(yè)界非常有名。

蘇雅回家后興奮地告訴我這個消息。"巴桑，你不會相信的，我們新來的主管叫索朗次仁，也是藏族！而且他特別厲害，是從北京總部調(diào)過來的！"

我心中一動，這或許是個機會。

"他人怎么樣？"我問道。

"特別好！而且很有學(xué)問，聽說是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還在國外工作過幾年。"蘇雅說，"最重要的是，他對員工特別好，完全沒有架子。"

我沉思了一下，決定采取行動。

第二天，我特意去蘇雅的公司樓下等她下班。當她和索朗次仁一起出來的時候，我主動上前打招呼。

"蘇雅。"我朝她招手。

"巴桑，你怎么來了？"蘇雅有些意外，然后轉(zhuǎn)向身邊的同事，"索主管，這是我愛人巴桑。"

索朗次仁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氣質(zhì)溫和，穿著得體。聽到我的名字，他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巴桑？你也是藏族？"他用藏語問了一句。

我用藏語回答了他，兩人瞬間就親近了很多。我們聊了幾句家鄉(xiāng)的話，發(fā)現(xiàn)竟然還是老鄉(xiāng)。

"真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老鄉(xiāng)。"索朗次仁很高興，"改天一定要好好聊聊。"

就在這時，我腦海中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我從口袋里拿出剛從索朗次仁那里得到的名片，看著上面那個讓人敬畏的職位頭銜，心跳開始加速。

回到家后，張惠芳正在廚房里處理一條新買的鱸魚。看到我們回來，她頭也不抬地說："今天做糖醋魚，你們倆洗手準備吃飯吧。"

我握著手中的名片，深吸了一口氣。"媽，明天是周末，我想請個朋友來家里吃飯。"

"什么朋友？"張惠芳終于抬起頭看了看我。

"蘇雅的領(lǐng)導(dǎo)，也是我的老鄉(xiāng)。"我平靜地說。

張惠芳皺了皺眉，但還是點了點頭。"行吧，你提前告訴我做幾個人的飯。"

我和蘇雅交換了一個眼神，她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眼中有一些擔憂，也有一些期待。

第二天下午，我站在客廳里，手心出汗地等待著索朗次仁的到來。門鈴響起的那一刻，我的心跳得像打鼓一樣。我深知這次見面將徹底改變一切，當我打開門，看到索朗次仁那一身正裝和溫和的笑容時，我的手開始微微顫抖……

06

"索主管，歡迎歡迎！"我打開門，索朗次仁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深藍色西裝，手里提著精美的禮品。

"巴桑兄弟，客氣了。"索朗次仁微笑著走進屋里，他身上散發(fā)著一種成功人士特有的氣質(zhì)，舉手投足間都透著自信和教養(yǎng)。

蘇雅從廚房里走出來，看到索朗次仁后，恭敬地說："索主管好，歡迎您來我們家。"

"蘇雅，在家里就不用這么正式了。"索朗次仁溫和地說，"叫我索朗大哥就行。"

這時，張惠芳也從廚房里出來了。她圍著圍裙，手里還拿著鍋鏟，看到客人后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

"媽，這是蘇雅的領(lǐng)導(dǎo)索朗次仁。"我介紹道，"索朗，這是蘇雅的母親。"

"阿姨好！"索朗次仁立刻恭敬地鞠了一躬，"打擾您了，這是我從西藏帶來的一些特產(chǎn)，請您收下。"

他從袋子里拿出精美包裝的藏紅花、蟲草和一些手工藝品，每一樣都價值不菲。

張惠芳接過禮品，臉上的表情有些復(fù)雜。她顯然沒想到這個藏族人會如此有禮貌和大方。

"您太客氣了，來就來，還帶什么禮品。"她的語氣比平時溫和了很多。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索朗次仁笑著說，"巴桑是我老鄉(xiāng)，蘇雅又是我們部門的骨干，來看看長輩是應(yīng)該的。"

蘇雅聽到"部門骨干"這個詞，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她沒想到領(lǐng)導(dǎo)對她的評價這么高。

我們在客廳里坐下聊天，索朗次仁展現(xiàn)出了極高的情商和談話技巧。他沒有急著談工作或者家鄉(xiāng)的事情，而是先關(guān)心張惠芳的身體健康，夸獎她把家里收拾得很溫馨。

"阿姨，您這個家布置得真好，特別溫馨。"索朗次仁真誠地說，"一看就知道是個賢惠的女主人。"

張惠芳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臉上居然出現(xiàn)了久違的笑容。

07

吃飯的時候，張惠芳做了一桌子好菜，當然，還是有魚。

"索主管，這是我做的紅燒魚，您嘗嘗。"張惠芳主動給索朗次仁夾菜。

我心中暗暗緊張，不知道索朗次仁會如何處理這個情況。

誰知索朗次仁很自然地說："謝謝阿姨，不過不好意思，我們藏族人一般不吃魚。"

張惠芳的手停在半空中，臉色有些尷尬。

"但是這個青菜炒得真好！"索朗次仁馬上轉(zhuǎn)移話題，"阿姨您的手藝真不錯。"

氣氛稍微緩解了一些，但我知道關(guān)鍵時刻到了。

"索朗，你們藏族人為什么不吃魚??？"張惠芳試探性地問道。

索朗次仁放下筷子，認真地解釋："這主要是因為我們的宗教信仰和文化傳統(tǒng)。在藏傳佛教中，我們相信眾生平等，魚類的生命也應(yīng)該受到尊重。而且在高原地區(qū)，魚類資源本來就稀少，我們更應(yīng)該保護它們。"

"那你們平時吃什么？營養(yǎng)夠嗎？"張惠芳繼續(xù)問。

"當然夠！"索朗次仁笑著說，"我們有牛羊肉，各種蔬菜，青稞制品，營養(yǎng)很豐富。而且現(xiàn)在很多藏族年輕人在城市生活，也會根據(jù)情況適應(yīng)當?shù)氐娘嬍沉晳T，只是會保持一些基本的文化傳統(tǒng)。"

說著，他看了看我，"像巴桑這樣的年輕人，既保持了民族特色，又很好地融入了現(xiàn)代社會生活。"

張惠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接下來，索朗次仁開始談起自己的經(jīng)歷。他說自己從西藏大學(xué)畢業(yè)后，先在拉薩工作了幾年，然后考到北京的一家大公司，后來又被派到美國工作了三年，現(xiàn)在被調(diào)回來擔任地區(qū)總監(jiān)。

"我這些年走過很多地方，接觸過各種文化背景的人。"索朗次仁說道，"我深刻體會到，民族文化的多樣性是一種財富，而不是障礙。"

張惠芳聽得很認真，她的表情逐漸從懷疑變成了敬佩。

08

飯后，我們繼續(xù)在客廳里聊天。索朗次仁拿出手機，給我們看了一些他工作和生活的照片。

有他在美國公司做presentation的照片，有他和各國同事的合影，還有他在各地旅行的照片。每一張照片都顯示出他的成功和見識。

"索主管，您真厲害。"蘇雅由衷地贊嘆道。

"都是努力的結(jié)果。"索朗次仁謙遜地說，"其實我想說的是，我們藏族年輕人在現(xiàn)代社會中完全可以有很好的發(fā)展。關(guān)鍵是要既保持自己的文化特色，又要開放包容地學(xué)習其他文化。"

他轉(zhuǎn)向張惠芳，"阿姨，我覺得巴桑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他既有藏族人的誠實善良，又有現(xiàn)代人的進取精神。蘇雅能找到這樣的丈夫，是很幸福的。"

張惠芳的臉紅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半天沒有說話。

"而且，"索朗次仁繼續(xù)說道，"文化的融合往往能產(chǎn)生更美好的東西。蘇雅和巴桑的孩子將來既能說漢語又能說藏語，既了解漢族文化又了解藏族文化，這樣的孩子在未來的國際社會中會有很大的優(yōu)勢。"

蘇雅握住了我的手,眼中閃著淚光。

"我也想學(xué)一些藏語。"她突然說道,"這樣將來可以教給孩子。"

索朗次仁很高興,"太好了!我可以教你們一些基本的日常用語。"

就在這個溫馨的氛圍中,張惠芳突然站了起來。

"我...我去廚房收拾一下。"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過了一會兒,她從廚房里出來,手里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

"索主管,巴桑,蘇雅,你們吃點水果。"她的語氣比之前溫和了很多。

索朗次仁看了看時間,說:"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今天真的很感謝阿姨的熱情招待。"

"這么快就要走?"張惠芳有些不舍,"要不再坐一會兒?"

"不了,改天我再來看您。"索朗次仁起身告辭。

送走索朗次仁后,家里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張惠芳坐在沙發(fā)上,若有所思。過了很久,她才開口說話。

"巴桑,我...我要向你道歉。"她的聲音很小,"這三個月來,我對你不好,是我的偏見害了我們。"

我走過去,坐在她身邊,"媽,您不用道歉,我理解您的想法。"

"不,我必須道歉。"張惠芳抬起頭看著我,"今天聽索主管說了那么多,我才明白,我對藏族的了解太少了,我的想法太狹隘了。"

她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我以為藏族人都很落后,生活習慣和我們差別很大。但看到索主管,我才知道我錯了。他那么有學(xué)問,那么成功,比很多漢族人都優(yōu)秀。"

蘇雅也過來坐下,"媽,其實巴桑一直都很優(yōu)秀,只是您之前沒有發(fā)現(xiàn)。"

"是啊,我被偏見蒙蔽了雙眼。"張惠芳嘆了口氣,"巴桑,你能原諒媽媽嗎?"

我握住她的手,"媽,您是長輩,我怎么會怪您呢?而且您的擔心也是出于對蘇雅的愛。"

"以后我不會再做魚了。"張惠芳突然說道。

"媽,其實我不是完全不能吃魚。"我笑著說,"偶爾吃一點也沒關(guān)系,關(guān)鍵是要有理解和尊重。"

張惠芳點點頭,"我明白了。以后我會尊重你們的文化習俗,也希望你能教教我一些藏族的文化。"

"當然可以!"我高興地說,"我可以教您一些簡單的藏語,還可以做一些藏族菜給您嘗嘗。"

那天晚上,我們一家三口聊了很久很久。張惠芳問了很多關(guān)于西藏的問題,我都一一回答。她還說,等有機會一定要去西藏看看。

從那以后,我們家的關(guān)系發(fā)生了根本性的改變。張惠芳不但不再為難我,還主動學(xué)習了一些藏族文化。她甚至買了幾本關(guān)于西藏的書來看。

而我也沒有辜負她的信任。我在工作上更加努力,不久后就得到了提升。蘇雅在索朗次仁的指導(dǎo)下,工作能力也有了很大提高。

半年后,蘇雅懷孕了。張惠芳高興得不得了,她說這個孩子一定要既學(xué)漢語又學(xué)藏語,將來做一個了不起的人。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如果沒有索朗次仁那次做客,我們家可能還在冷戰(zhàn)中。有時候,改變一個人的偏見,需要的不僅僅是道理,更需要活生生的例子和真誠的溝通。

而我也明白了,作為少數(shù)民族的一員,我們既要保持自己的文化特色,又要主動融入主流社會,用自己的行動來改變別人的偏見。

如今,每當有客人來家里做客,張惠芳都會驕傲地介紹:"這是我的女婿巴桑,藏族人,特別優(yōu)秀!"

而餐桌上,除了偶爾的魚菜,更多的是各種藏漢結(jié)合的美味佳肴。一家人其樂融融,這才是最美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