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的印象中,道人常以仙風道骨的形象出現(xiàn):面容清瘦,身形瘦削;而僧人則多呈現(xiàn)體態(tài)豐腴之相,尤其佛像造像更是以圓潤飽滿為美。
同是修行者,道人與僧人為何體貌差異竟如此分明?這種鮮明對比并非偶然,其背后體現(xiàn)了兩種修行在理念、飲食、生活方式上的深刻差異。
飲食差異,導致身材不同
佛教的飲食制度深刻影響著修行者的體態(tài)特征。漢傳佛教提倡“過午不食”,表面看似嚴格限食(限制了熱量攝入),實則通過“藥石”溫和補能。
寺廟齋飯多以五谷雜糧、豆類堅果為主,這些食物富含復合碳水化合物和植物蛋白,消化緩慢且飽腹感強。
明代《百丈清規(guī)》記載,僧人晚餐可食“藥石”,即粥湯等流食,這種溫和的熱量補充既符合戒律精神,又維持著身體的基礎代謝。
更重要的是,佛教禁止食用“葷腥”,這種飲食結構減少了代謝負擔,使能量更易轉化為脂肪儲存,形成圓潤飽滿的體質。
道教的飲食則不同。全真派提倡“苦行”,主張少食甚至“辟谷”。這種實踐源于“去欲存真”的理念,認為減少物質攝入能凈化身體能量。
許多道人通過服食丹藥、草藥替代日常飲食,這類食物熱量極低且多含礦物成分,長期服用會顯著降低體脂率,形成清瘦體質。
修行方式不同,僧為“靜”,道為“動”
佛教修行以“靜”為核心。醫(yī)學研究表明,長期低強度靜態(tài)活動會使肌肉纖維類型向慢肌轉化,皮下脂肪分布更均勻,形成“體脂率偏高但體態(tài)勻稱”的特征。
唐代高僧玄奘在《大唐西域記》中描述印度僧人“勤修定慧,身形豐偉”,正是這種修行方式的直接體現(xiàn)。
此外,寺廟集體生活的規(guī)律性——按時起居、集體誦經、統(tǒng)一勞作,也避免了能量消耗的劇烈波動,為脂肪穩(wěn)定積累提供了條件。
道教修行則充滿“動”的元素。內丹術強調“性命雙修”,既修心性也練形體,這些動態(tài)修行會消耗大量熱量,更能塑造出清瘦勻稱的身材。
比如,葛洪在《抱樸子》中記載的“導引行氣”之法,包含大量屈伸、跳躍動作。古人的這種方法,有些類似于現(xiàn)代的有氧運動。
道教還重視“采氣”,認為清晨吸納的“生氣”能替代部分食物能量,這種理念進一步減少了熱量攝入需求,加劇了身形的清瘦感。
對身體的認知理念不同
佛教視身體為“渡世之舟”,主張適度養(yǎng)護。佛陀在菩提樹下悟道時接受牧女乳糜供養(yǎng)的典故,表明佛教不排斥合理的物質滋養(yǎng)。
這種理念表現(xiàn)在形象上,就形成了“飽滿即圓滿”的審美——敦煌莫高窟的唐代佛像,腹部微隆的造型正是“?;垭p修”的象征。
道教則將身體視為“得道之器”,追求“形神俱妙”的理想狀態(tài),道教內丹理論將身體比作“丹爐”,認為瘦勁的體型更利于“火候”調控。
這種觀念直接影響了修行者對體態(tài)的追求。陳摶老祖“睡功”畫像中,雖看似慵懶卻筋骨分明的線條,正是這種理念直觀表達。
世俗生活中的“職能”不同
在我國的民間信仰中,道人常被賦予“驅邪治病”的職能,需要游走四方,艱苦的生活自然造就他們瘦削的身形。
而僧人承擔的則是“祈福消災”的角色,從古到今,進寺廟上香的人眾多,“香火錢”增多,經濟穩(wěn)定,諸多條件都能讓僧人保持圓潤體態(tài)。
兩種體態(tài)反映了不同生活方式下的健康平衡:僧人偏低的基礎代謝率適應了靜態(tài)修行的能量需求,道人較高的代謝水平則匹配了動態(tài)修煉的消耗。
說到底,道人與僧人的體態(tài)差異,代表了兩種不同的“神圣性”修行:道教在身體的極致錘煉中追求超越,佛教在生命的自然圓滿中體悟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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