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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訴人:佚名 撰稿人:聞叔
聞叔晚上好,我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可是當(dāng)別人聽了我的故事之后,大都不理解我的難處,因為她們不懂我此時經(jīng)歷的痛苦。這件事兒憋得我快精神崩潰,如果再沒人能聽懂我的故事,我真離瘋不遠了……
故事從我熬夜工作說起吧!
辦公室的暖氣片在凌晨三點發(fā)出最后一聲嗡鳴,管道里的水流徹底停了。我盯著電腦屏幕上未完成的季度報表,指尖的咖啡漬洇進鍵盤縫隙,像朵開敗的褐色花。手機震了震,育兒嫂發(fā)來的視頻里,一歲的女兒正用小胖手拍打著嬰兒床欄桿,睫毛上掛著淚珠,喉嚨里發(fā)出委屈的哼唧聲,蓋在身上的老虎棉褥子滑到了腳邊。
心口突然被什么東西攥緊,疼得我猛吸一口氣。玻璃杯里的冷咖啡晃了晃,映出我眼下的青黑 —— 這是這周第三個通宵,不是為了工作,是因為昨晚和張碩又吵到了后半夜。
"夢夢,你至少喝口熱的。" 他舉著保溫杯追出來時,眼鏡片上結(jié)著層薄霜,襯衫領(lǐng)口歪著,外面套的羽絨服拉鏈沒拉到頭,像只被雪淋濕的熊。樓道聲控?zé)綦S著他的腳步亮了又滅,把他的影子在墻上扯得忽長忽短,地磚縫里嵌著的冰碴子被他踩得咯吱響。
我沒回頭,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像在剁他的耐心。車庫里的冷氣裹著煤煙味撲過來,才發(fā)現(xiàn)掌心的車鑰匙上還掛著去年他求來的平安符,紅繩纏著段桃木,松木香味混著寒氣,此刻聞著只剩嗆人的苦澀。
后視鏡里,他還站在單元樓門口,懷里抱著女兒的小毯子。那是我親手織的,藏藍色的毛線團在去年冬天滾了滿地,他蹲在結(jié)著薄冰的地毯上撿線頭的樣子,曾讓我覺得日子能暖得起來。車窗外的雪粒子打在玻璃上,像無數(shù)根細針在扎。
認識張碩那天,我剛把東北區(qū)銷售冠軍的獎杯塞進儲物柜。慶功宴的洗手間門口,他被合作方灌得滿臉通紅,卻死死護著懷里的文件袋,領(lǐng)帶歪成麻花。"李經(jīng)理,"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掌心的溫度燙得像團火,"求你幫我擋三杯,這批傳感器樣本必須趕在暴雪封路前送過去。"
后來才知道他是合作方的技術(shù)顧問,大我八歲,哈工大畢業(yè),德國待過八年。我們在會議室爭論方案到深夜,他會點酸菜白肉鍋的外賣,自己捧著搪瓷缸喝磚茶,眉頭皺得像個老頭;我去沈陽出差遇暴雪滯留在機場,他遠程幫我訂到唯一的民宿,附帶手寫的便利店清單,連暖寶寶的牌子都記著。
"我結(jié)過婚。" 第三次加班到凌晨時,他突然開口,手指在茶杯沿畫圈,杯底的茶漬被攪成漩渦。"還有個兒子,五歲。"
窗外的雪正順著玻璃往下淌,像無數(shù)道淚痕。"過去的事,我不想知道。" 我扯了張紙巾擦濺到桌上的茶水,"但要開始,就得清干凈。"
他抬頭時,路燈的光剛好落進他眼底,碎成星星。"好。" 那個字輕得像羽毛,卻讓我在三個月后,看著他單膝跪在寫字樓大堂,手里舉著用傳感器包裝盒改造的戒指盒時,點了頭。
求婚戒指的內(nèi)壁刻著日期,是我們第一次爭論方案的那天。他說:"李夢,我不會說永遠,但我會用剩下的日子學(xué)。" 那天的風(fēng)帶著丁香花的甜,我沒看見他羽絨服口袋里露出的半截舊照片 —— 后來才知道,那是他和前妻朱萍的結(jié)婚照。
女兒滿月那天,張碩在書房接越洋電話,筆記本沒鎖屏。彈出的網(wǎng)盤同步提示像條毒蛇,順著桌角游到我腳邊。文件夾命名是 "萍",像根細針,輕輕刺破了我刻意忽略的所有不安。
鼠標雙擊的瞬間,八千多張照片雪暴般涌過來。朱萍穿著張碩的軍大衣在廚房腌酸菜,領(lǐng)口垮到肩膀;朱萍在醫(yī)院病床上比耶,床頭擺著張碩送的凍梨;朱萍和陌生男人勾肩搭背笑,背景里的實木沙發(fā),和我們現(xiàn)在客廳的那套一模一樣。
最刺眼的是段 42 秒的視頻。張碩跪在哈爾濱老樓的地板上,雙手舉著鉆戒,朱萍坐在鋪著老虎褥子的沙發(fā)上玩手機,鏡頭里能看到暖氣片上晾著的襪子。"你到底要我怎樣才肯跟我走?"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像被踩住尾巴的狗。
朱萍把手機懟到他臉上:"老王剛給我轉(zhuǎn)了五萬買貂。你呢?除了這破戒指還有啥?"
我握著鼠標的手指突然抽筋,疼得蜷成雞爪。電腦散熱風(fēng)扇的嗡鳴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刺耳,像無數(shù)只蟲子鉆進耳道。張碩推門進來時,我正盯著朱萍流產(chǎn)那天的轉(zhuǎn)賬記錄 —— 收款人是個陌生男人的名字,附言寫著 "好好補身體,愛你"。
"夢夢,你聽我解釋......" 他的聲音發(fā)飄,像踩在棉花上。
我沒抬頭,指腹劃過屏幕上朱萍的臉。單眼皮,塌鼻梁,嘴角那顆痣被美顏磨得發(fā)虛,卻被他寶貝了整整十年。"張碩," 我的聲音像從冰窖里撈出來的,"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騙?"
他碰我的瞬間,我像被燙到似的彈開。床頭柜上的相框摔在地上,玻璃裂開的紋路,正好劃過我們的結(jié)婚照。窗外的積雪反光透過玻璃照進來,把碎片映得像碎冰。
婆婆第一次上門帶的紅布包,繡著東北虎圖案。她掀開布角時,露出本牛皮筆記本,扉頁寫著 "朱家大事記"。"你看萍萍多能干," 她指著其中一頁,上面貼著朱萍的 "糧店先進工作者" 復(fù)印件,"當(dāng)售貨員都能得先進,比小碩強多了。"
我盯著那張復(fù)印紙,突然想起上周幫張碩整理書房,翻出他在哈工大的博士證書,被壓在舊報紙堆里,邊角發(fā)潮卷成波浪。"阿姨," 我把剛凍好的凍梨往她面前推,"朱萍已經(jīng)和他離婚了。"
她的眉毛立刻豎成毛毛蟲。"離婚了也是我半個閨女!" 紅布包被她摟在懷里,像護著什么稀世珍寶,"要不是你......"
"媽!" 張碩剛好進門,公文包 "咚" 地砸在鞋柜上,震得上面的雪粒子簌簌往下掉,鑰匙串叮當(dāng)響。"您胡說什么呢?"
婆婆的眼淚瞬間涌出來,抹著眼睛往陽臺退:"我就知道你娶了媳婦忘了娘...... 萍萍當(dāng)初給我買的降壓藥,你現(xiàn)在還記得嗎?"
我站在原地,看著張碩蹲在她面前低聲哄勸,突然覺得這場景很熟悉。上個月家庭聚會,朱萍的媽媽來送孩子,婆婆拉著她的手問長問短,遞過去的果盤里,放著我剛買的凍柿子。而我抱著發(fā)高燒的女兒想請她搭把手,她揮揮手說 "小孩子發(fā)燒正常,捂捂汗就好了"。
"她每年能賺一百萬呢。" 有次我撞見婆婆跟小區(qū)保姆聊天,聲音壓得很低,卻足夠鉆進我耳朵,"比我們家李夢強,李夢那工作看著光鮮,哪有萍萍實在?"
我捏著剛?cè)〉捏w檢報告,乳腺結(jié)節(jié) 4A 級的診斷書被指腹攥出褶皺。張碩上個月剛把年終獎轉(zhuǎn)給朱萍,理由是 "孩子要報冰雪運動班"。而我的女兒,穿的還是我閨蜜孩子穿過的舊棉服。
"阿姨," 我站在她身后,聲音平靜得可怕,"朱萍的工資單我看過,每個月四千五,十年沒漲過。"
婆婆猛地轉(zhuǎn)身,紅布包上的老虎頭蹭到我胳膊。"你偷看人家隱私!" 她的指甲劃過我臉頰,留下道紅印,"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張碩回來時,正撞見我把朱萍的獎狀從冰箱上扯下來。那些復(fù)印紙被我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時,發(fā)出沉悶的響聲,像砸在我自己心上。冰箱里凍著的酸菜發(fā)出輕微的窸窣聲,像在嘲笑我。
周六早上七點,張碩的手機在床頭柜上震動。是朱萍媽媽的電話,說小宇不肯上幼兒園,非要爸爸陪。
"夢夢,我去去就回。" 他穿衣服的手頓了頓,"中午帶你去吃那家新開的鐵鍋燉。"
我盯著天花板上的吊燈,水晶碎片把陽光折射成冷光,映在結(jié)著薄冰的窗玻璃上。"今天女兒要打疫苗。" 我的聲音像結(jié)了冰,"你忘了?"
他系領(lǐng)帶的動作僵住了。"小宇那邊......"
"又是小宇。" 我坐起來,被子滑到腰間,寒意順著脊椎爬上來,"從出生到現(xiàn)在,女兒的疫苗你陪過幾次?上周我發(fā)燒到 39 度,你說小宇哭著不讓走,在那邊待到半夜才回來。張碩,你告訴我,我和女兒到底算什么?"
他的喉結(jié)動了動,沒說話。這是他的慣用伎倆,用沉默把我的質(zhì)問泡成隔夜茶,淡得沒了味道。暖氣片里的水偶爾咕嚕響一聲,像在替我嘆氣。
九點零五分,育兒嫂發(fā)來視頻,女兒在社區(qū)醫(yī)院的接種室哭得撕心裂肺,裹著的小棉被掙得歪到一邊。我盯著屏幕里她攥緊的小拳頭,突然想起三年前,張碩陪我去做孕前檢查。醫(yī)生說我卵巢功能不太好,懷孕幾率低,他蹲在醫(yī)院走廊,把我的手貼在他臉上:"沒關(guān)系,我們慢慢等。"
手機突然彈出張碩的朋友圈,是小宇在冰雪游樂場的照片,配文 "周末愉快"。發(fā)布時間是八點半,正是女兒進接種室的那一刻。照片里小宇戴著雷鋒帽,坐在冰滑梯上笑,張碩蹲在旁邊扶著他,羽絨服上沾著雪。
我握著手機沖到游樂場時,張碩正給小宇買冰糖葫蘆。陽光把他們的影子粘在雪地上,像幅刺眼的畫。"張碩。" 我的聲音在發(fā)抖,"你看看這個。"
他看到女兒打針的視頻時,冰糖葫蘆掉在地上,糖殼摔得粉碎,黏住了他的棉鞋。"夢夢,我......"
"你什么都別說了。" 我盯著小宇的臉 —— 單眼皮,高顴骨,像極了朱萍那個出軌對象,上次在早市遠遠見過一次,穿著軍大衣,戴著狗皮帽子。"帶他去做親子鑒定。"
周圍的笑聲突然凝固。張碩的臉瞬間慘白,他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我的骨頭:"李夢你瘋了?他是我兒子!"
"是不是,做了才知道。" 我甩開他的手,指甲在他手背上掐出紅痕,"你前妻懷他的時候,還跟三個男人有聯(lián)系,你心里沒數(shù)嗎?"
小宇突然哭起來,抱著張碩的腿喊爸爸。張碩抱起他,用后背對著我,聲音悶悶的:"這事不準再提。"
那天的風(fēng)卷著冰糖葫蘆的甜膩味,撲在臉上像被打了耳光。我站在冰雕城堡的陰影里,看著他們父子倆的背影,突然覺得自己像個闖入者。雪粒子落在睫毛上,化得冰涼。
分居的第三周,我在書房抽屜深處翻到個鐵盒子。里面是朱萍的產(chǎn)檢記錄,孕周和他們同房時間對不上。張碩在頁邊寫著:"醫(yī)生說 B 超有誤差,沒關(guān)系。" 字跡被水洇過,暈成一片模糊的藍,像被雪水浸過。
盒子底層壓著張照片,是張碩和朱萍的結(jié)婚照。朱萍穿著租來的紅棉襖,裙擺沾著雪,張碩的領(lǐng)帶歪著,卻笑得露出牙齒,軍大衣的領(lǐng)子立著,擋不住凍紅的耳朵。照片背面有行小字:"媽說,她是過日子的人。"
我想起認識他的第二年,他陪我去看冰雕展。林哲 —— 那個追了我半年的投行總監(jiān) —— 突然出現(xiàn),把一串凍梨塞到我懷里。張碩當(dāng)時正在買熱奶茶,看到這幕,默默把兩杯奶茶放在雪地上,站在原地等我。后來他說:"我知道你值得更好的,但我會努力變成那個更好的。"
手機在口袋里震動,是張碩發(fā)來的視頻。他在給女兒換尿布,笨手笨腳地把紙尿褲穿反了。小家伙咯咯地笑,口水蹭了他一臉。他沒擦,只是對著鏡頭傻笑,眼角的細紋擠在一起,像朵開敗了的菊花。暖氣片在他身后嗡嗡響,墻上的日歷被風(fēng)吹得嘩啦動。
"夢夢,回家吧。" 他的聲音透過屏幕傳過來,帶著電流的雜音,"我把所有東西都刪了,真的......"
我點開他發(fā)來的云盤截圖,空蕩蕩的文件夾像個張開的嘴??赡切┱掌⒁曨l、聊天記錄,早就像玻璃渣扎進肉里,就算拔出來,也會留下疤痕。
冰箱上貼著張便利貼,是張碩的字跡:"記得吃胃藥。" 下面畫著個歪歪扭扭的笑臉,像他第一次給我修電腦時,在便簽上畫的那個。我摸了摸便利貼的邊角,已經(jīng)被暖氣熏得發(fā)卷。
張碩在公司樓下等我的時候,天正下著小雪。他穿著我去年給他買的貂皮大衣,袖口磨出了毛邊,手里拎著個保溫桶。"媽熬的酸菜排骨湯," 他把桶往我手里塞,指尖碰了碰我的手背,像觸電似的縮回去,"女兒昨天會叫媽媽了。"
我盯著他鬢角的白發(fā),比上個月又多了幾根。這半年來,他瘦了十五斤,棉褲的腰帶緊了兩個扣,卻還是堅持每周三次去看小宇。
"張碩," 我掰開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嗎?"
他的嘴唇動了動,沒說出話。呼出的白氣在我們之間凝成霧,又被風(fēng)吹散。
"我恨你把我當(dāng)傻子。" 晚風(fēng)吹起我的長發(fā),遮住了嘴角的冷笑,"你保留那些東西,不是因為忘了刪,是因為你根本舍不得。你對她的愧疚,對小宇的責(zé)任,早就把你泡成了一壇酸水,我再怎么好,也腌不透你這顆爛心。"
保溫桶在手里晃了晃,酸菜排骨湯的香氣鉆出來,帶著點中藥味 —— 我懷孕時腿腫,他學(xué)著給我加了黃芪,現(xiàn)在聞著只??酀?。
回到空蕩蕩的公寓,發(fā)現(xiàn)門口放著個紙箱。是張碩寄來的,里面是女兒的玩具、我的睡衣,還有那本被我揉皺的 "朱家大事記"。他在筆記本里夾了張紙條:"媽說,她錯了。" 字跡邊緣有被雪水洇過的痕跡。
紙箱底層壓著個 U 盤,點開是段視頻。張碩坐在書房,對著鏡頭說:"朱萍懷小宇的時候,我其實知道不對勁。但她流產(chǎn)那天,抓著我的手說 ' 碩子我怕 ',我就想,不管怎樣,我得護著她。后來遇見你,我才知道,好的感情不是護著誰,是能一起站直了。" 他身后的暖氣片上,搭著我織的那條藏藍色圍巾。
窗外的雪停了,月亮從云里鉆出來,把雪地照得像鋪了層碎玻璃。我靠在冰冷的墻壁上,看著視頻里他泛紅的眼眶,突然想起婚禮那天,他在誓詞里說:"李夢,我不敢保證永遠,但我會用剩下的所有日子,學(xué)著對你好。" 那天的禮炮炸響時,震落了松樹上的積雪,落在我們頭發(fā)上,像撒了把碎糖。
手機震動,是女兒的視頻。她正啃著張碩的手指,口水把他的袖口打濕了一大片。他對著鏡頭做鬼臉,女兒咯咯的笑聲像風(fēng)鈴,撞碎了滿室的寂靜。背景里傳來婆婆的聲音,在教女兒說 "媽媽"。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 U 盤,金屬外殼冰涼。或許有些婚姻,就像這 U 盤里的視頻,存著太多不堪,卻也藏著幾粒糖。我舀了勺酸菜排骨湯,黃芪的苦味在舌尖散開時,突然想起張碩說過,他媽媽當(dāng)年就是靠這道湯,把他從早產(chǎn)兒養(yǎng)到一米八。
原來有些牽絆,早就像這湯里的藥材,熬進了骨頭縫里,不是想扔就能扔的。
手機屏幕暗下去之前,我給張碩發(fā)了條信息:"明天我回去看女兒。" 發(fā)送鍵按下去的瞬間,窗外的月光剛好落在地板上,像鋪了層碎玻璃,亮得人睜不開眼。而我知道,總有一天,我要學(xué)會在這些玻璃渣里,撿出屬于我的那幾粒糖。
評論:
當(dāng)婚姻里住進 “前任”:在影子里找到自己的光
李夢的迷茫像東北冬天結(jié)在窗玻璃上的冰花 —— 清晰地映著婚姻里的裂痕,卻又在暖氣的氤氳中變得模糊。那些藏在網(wǎng)盤里的照片、婆婆紅布包里的獎狀、張碩手機里未刪的聊天記錄,不是簡單的 “前任痕跡”,而是扎進婚姻肌理的刺,每一次觸碰都帶著冰碴般的疼。要過這道心理關(guān),先要明白:你對抗的從來不是那個叫 “朱萍” 的女人,而是那個在比較中失了方寸、在期待里落了空的自己。
一、先承認 “疼”,再問 “為什么”
李夢反復(fù)提到 “家里到處都是前任的影子”,這影子其實有兩重模樣。一重是客觀存在的 —— 冰箱上的獎狀、網(wǎng)盤里的視頻、張碩給小宇的陪伴;另一重是被情緒放大的 —— 婆婆一句 “萍萍能干”、張碩沉默時的側(cè)臉、甚至女兒穿舊衣服時的委屈,都被解讀為 “他更愛她” 的證據(jù)。
心理學(xué)上有個概念叫 “選擇性注意”:當(dāng)我們認定 “自己不被愛”,就會像雷達般捕捉所有能印證這個結(jié)論的細節(jié),而自動過濾掉張碩深夜追出來遞保溫杯的瞬間、笨拙給女兒換尿布的慌張、藏在紙箱底層的道歉紙條。那些被忽略的溫暖,不是不存在,而是被 “前任影子” 投下的陰影蓋住了。
所以,第一步不是問 “怎么過去”,而是允許自己 “疼”。承認看到那些照片時的窒息感,承認聽到婆婆維護朱萍時的憤怒,承認對比之下的委屈 —— 這些情緒不是 “小心眼”,而是一個渴望被珍視的人最真實的吶喊。就像東北人冬天進屋總要先拍掉身上的雪,你得先接住自己的情緒,才能看清雪地里到底有沒有路。
二、把 “影子” 拆成具體的 “事”,而非抽象的 “愛”
李夢最痛苦的點,是把 “保留前任資料”“對小宇好” 等同于 “把愛都給了前任”。但婚姻里的情感從來不是單選題,張碩對朱萍的 “放不下”,可能混雜著愧疚(為那段失敗的婚姻)、責(zé)任(對孩子)、甚至懦弱(不敢徹底切割過去),未必是 “愛”。
試著把 “影子” 拆成具體的事:他保留朱萍的親密照片,這是你無法忍受的底線;他每周陪小宇,這是可以協(xié)商的責(zé)任;婆婆維護朱萍,這是需要劃清的邊界。用 “具體問題” 替代 “愛與不愛” 的終極拷問,反而能找到破局的支點。
比如對 “保留資料” 這件事,與其說 “你還愛她”,不如說 “我看到那些照片會失眠,這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外人。我需要你刪掉它們,不是因為我要贏,而是因為我想在這個家里踏實睡覺”。對 “陪小宇” 的頻率,可以和張碩約定 “每周一次固定時間,其他時間優(yōu)先我們的小家”—— 把模糊的 “偏向” 轉(zhuǎn)化為清晰的規(guī)則,既給了他承擔(dān)責(zé)任的空間,也守住了自己的底線。
那些看似無解的 “影子”,往往是因為我們把它當(dāng)成了一團混沌的霧。當(dāng)你伸手撥開霧,會發(fā)現(xiàn)里面不過是幾件具體的事、幾個可協(xié)商的細節(jié)。
三、從 “比得過” 到 “我值得”:重建自我的坐標系
李夢多次強調(diào)自己 “各方面吊打前任”,卻過著 “苦楚的日子”,這種不甘的背后,藏著一個隱形的坐標系:以 “比過朱萍” 為價值尺度??苫橐霾皇歉偧紙觯氨人谩?不等于 “被愛”,就像朱萍的 “不好” 也沒妨礙張碩對她心軟。
要過這道關(guān),得把坐標系從 “和她比” 換成 “我值得”。你是企業(yè)高管,不是因為 “比朱萍能干”,而是因為你本身具備專業(yè)能力;你堅守情感專一,不是為了 “贏過誰”,而是因為這是你認可的價值觀;張碩說你 “是他見過最好的”,值得被認真對待,不是因為你 “比前任優(yōu)秀”,而是因為你是李夢。
東北的冬天再冷,窗臺上的仙人掌也能扎根 —— 它不需要和溫室里的玫瑰比嬌艷,只需要守住自己的耐旱本性。李夢的優(yōu)秀,不該成為 “必須被張碩珍視” 的枷鎖,而該成為 “無論他是否珍視,我都能活得舒展” 的底氣。
試著做一件事:每天寫下三個 “我今天做得好的事”,無關(guān)張碩,無關(guān)朱萍。可能是 “順利完成了季度報表”,可能是 “給女兒講了半小時繪本”,甚至只是 “給自己煮了碗熱湯”。這些細碎的肯定會像暖氣片一樣,慢慢烘暖被 “比較” 凍僵的自我。
四、允許自己 “選”,也允許自己 “等”
很多人勸 “要么忍要么滾”,但婚姻里的事從來沒這么簡單。李夢的糾結(jié)里,藏著對女兒的牽掛,對張碩偶爾溫情的不舍,對 “重新開始” 的膽怯 —— 這些都是真實的,不必苛責(zé)自己 “不夠果斷”。
心理關(guān)的終極答案,不是 “必須修復(fù)” 或 “必須離開”,而是 “我有選擇的權(quán)利,也有等待的勇氣”。你可以暫時維持現(xiàn)狀,但要給自己設(shè)定 “觀察期”:比如三個月內(nèi),張碩是否能刪掉那些資料?是否能平衡對兩個孩子的陪伴?婆婆是否能停止對前任的過度維護?如果答案是否,至少你收集夠了 “不被珍視” 的證據(jù),離開時會少些猶豫。
若選擇修復(fù),記得 “修復(fù)” 不是討好,而是 “我愿意給彼此一個機會,但我的底線不退讓”。就像東北人冬天鑿冰捕魚,既要耐住性子等,也要敢揮錘子砸開冰層 —— 溫柔和鋒芒,從來都該并存。
最后想對李夢說:那些前任的影子,終會在你找到自己的光時變得透明?;橐龌蛟S是場風(fēng)雪,但你自己才是那個能決定穿哪件棉襖、走哪條路的人。冰花再厚,也擋不住春天的暖意;影子再重,也蓋不過你本身的光亮。(圖片AI生成)投稿郵箱:846210377@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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