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雙旗鎮(zhèn)客棧 (我們在這個塵世上的時日不多,不值得浪費時間去討好那些庸俗卑劣的流氓?。?/strong>
紀元:初級職稱二十六年,中級職稱元年。
現(xiàn)實中,我不認為自己是一個世俗意義上成功的教師;網(wǎng)絡上,也有那么多孫子不希望我做一名教師。
其實,我也知道自己并不配做一名教師,因為我難以把“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這句話作為座右銘,因為我總是拿教師隊伍里盛行的建立在以利益為唯一訴求基礎上的教師職稱評審制度和越來越行政化傾向的教師隊伍,以及教師群體內(nèi)盛行三四十年,讓很多教師隊伍里的蛀蟲家財萬貫的在職教師開辦校外輔導班說事兒(其實,烏合之眾們不會明白:既然這些教師們敢于不要良心道德地違規(guī)開辦校外輔導班,他們的斂財手段可不僅僅止步于此?。。?/p>
我從來都不夠圓滑世故,更不懂人情世故,也沒有中國人當下極力推崇的各種弱肉強食叢林禽獸法則社會達爾文主義加持,所以我不配做一名教師!
下面這個觀點其實并不是由我提出,但我非常認可:你扳扳手指頭,我們中華民族里面,類似于海瑞這樣經(jīng)常被人們詬病的清官,到底有多少呢?一個手掌都數(shù)不過來!我們更習慣和珅這樣的官場小能手存在,不是嗎?或許,這就是因為我們長期生活在鮑魚之肆里面,久而也就不聞其臭了吧?
今天,又是一天暑期教師培訓——我再說明一遍:教師們的暑期從來不是截止到八月底,而是通常早于學生兩周截止!
在今天一天的暑期培訓里,我作為一名被動的“聽客”,聽了一肚子教壇新知舊聞,也聽得毛骨悚然!
我本來就沒有什么文筆,下面,我只想采用流水賬一樣的形式記錄一下自己聽來的東西,給自己留一個記憶痕跡,并不求有多少看客共鳴——我永遠相信魯迅先生的論斷:人類的悲歡很難相通!
首先,我跟你們說,上一學年、上上學年,我所任教的班級規(guī)模都在百人左右!
我的一大幫子井底之蛙教師們無意中做了幫兇,他們譏笑我:“什么玩意兒!這個時代,到處都缺學生,你那里竟然還有百人班級?!由此可見,你絕對是一名冒牌教師!”
我只能無奈地笑笑:“我這幫井底之蛙的教師同行??!我們或許本來有可能形成一個統(tǒng)一陣線,但你們狹隘的認知讓你們拋棄了我!”
反正,在今天培訓時候,我前方那一名學校最底層最底層的教師因為比較同情我,和我交好,她告訴我,在我們這個城市的鄉(xiāng)鎮(zhèn)里面,本學期因為一些學校招不到足夠數(shù)量學生,天庭和靈山已經(jīng)下達了命令,要求每一所學校里面至少要找出十名教師,這十名教師要離開自己原來所在的小學校,到一些公辦幼兒園及其他體制內(nèi)單位去工作,這也就是當下盛行的縣管校聘——類似于當年“六臘戰(zhàn)爭”的一種教育舉措。
下圖中的鶴鳴茶社位于成都,是當時“六臘戰(zhàn)爭”的主戰(zhàn)場。在這里,教師們可以和校長達成一筆筆交易。
我當然理解也認可這種“教師過剩”,但我依舊要說:連續(xù)兩個學年,我所任教的班級,班級學生規(guī)模在百人左右!你能聽清楚我的意思嗎?
你動動腦子就知道:這不就是教育資源不均衡的一種表現(xiàn),這不就是一種“宜居鄉(xiāng)村不宜居”的一種表現(xiàn)嗎?
教師隊伍編制狀況是這樣:整體上教師隊伍并不超編,超編體現(xiàn)在局部地區(qū)!說開一點就是:因為農(nóng)村人口大量進城生活,農(nóng)村已經(jīng)成了空心村,變得不再宜居(沒有年輕人的農(nóng)村,真的宜居嗎?);與之相應,城市學校里面人滿為患(至少是現(xiàn)在人滿為患),農(nóng)村學校則門可羅雀!
對于教師隊伍,我其實還有話說。
據(jù)我了解,我可以賭上自己的項上人頭跟你說:過去和現(xiàn)在,教師隊伍里面都存在相當一部分吃空餉者,大約占比百分之二十!如果我們敢于動用雷霆手段去清除曾經(jīng)吃空餉,而今已經(jīng)退休的的那些教師;也能夠清除現(xiàn)在仍舊在吃空餉的那些教師;若有可能,再清除那些烏泱泱在教師群體頭上拉屎的無用教育管理者,教師隊伍一定會迎來瘦骨嶙峋的瘦身,何談“超編”二字!
不過,我的這些想法并不現(xiàn)實。我也很清楚,歷朝歷代,舉凡一種變革,犧牲得不都是那些老實巴交、最善良、最邊緣化的人群?比如,那個叫做李自成的人,他好好在自己的驛卒位置上生活著,忽然就跌入了修羅地獄,不得不奮起反抗,就是這個道理。
不談這個了,我們談點別的事情。
一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太多,多到幾十萬字怕也難以描述,所以我從來都把自己的文字標題定為“碎片化日志”。
這些碎片中,我只談培訓過程中,自己坐在座位上,聽身后兩名在學校里面相當有地位的教師同行咬耳朵的冰山一角吧!
不得不說,有的人真不是東西!我如果不解釋,他們就會說:“什么?你竟然偷聽別人談話?你的道德呢?”那么,這里我就有必要解釋一下:不是我故意偷聽(其實,我也不認為偷聽壞事是什么壞事——新婚之夜,人家夫妻之事都能偷聽,偷聽壞人壞事就不可以?),實在是教室座位擁擠,而我身后兩個人一直要在我身后竊竊私語,因為擁擠,他們的嘴巴距離我的耳朵估計只有三十三厘米左右,我不可能不聽,我是一個被動的“聽客”!
他們邊說,我便用筆記。他們每說一個主題,我就在紙上畫一個三角;他們每提及一名教師,我就在紙上點一個圓點。
也就大概四十分鐘時間之內(nèi),他們提及了包括教師辦班、教師巨額財富(因為教師辦班,在南京、重慶等地擁有十幾處房產(chǎn))、教師背后奧援、教師權色交易、教師彼此斗爭和內(nèi)耗、教師吃空餉、教師借延遲退休斂財、文明校園獎金的不同梯級和不同校園里教師收入顯著不同等等十幾項主題,更是提到了這么二十多年過去后,校內(nèi)校外接近五十名“功成名就”教師們的骯臟齷齪——可以說,除了這些“功成名就”教師們的床笫之事詳細動作沒有議論,其他內(nèi)容無所不包!
因為事情太繁雜太繁雜,幾十萬字都真的難以交代明白,這里也就只擇取三個人,說一件事吧。
這三個人中的一個人,其實我已經(jīng)在自己之前碼出的許多自媒體文字兒里交代過,不過不引人注意,也不被認同罷了。
這個人是一名年輕時候頗有姿色,且有所謂魄力的校長。我在之前的文字兒里面說過,她當上校長之前和當上校長之后,據(jù)說和天庭、靈山上的教育管理者有遠甚于肌膚之親的“負距離”接觸。
后來,這種“負距離”接觸被女校長那同為體制內(nèi)的丈夫知曉,其丈夫一怒之下趕到了教育管理者的工作屋子(你懂的),把一個裝滿開水的老式開水瓶砸在了這名教育管理者的頭上。
這件事當時很是轟動。因為那個時候只有人們還不太熟悉的貼吧,雖然有人不斷刪帖,但當時的相關帖子也堪稱鋪天蓋地,蔚為壯觀。
今天,這兩名教師竊竊私語,為這件事補充了很多我這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教師所不知道的細節(jié)。
比如,這種“負距離”接觸早就被女校長身邊的一些教育生態(tài)內(nèi)的名師、骨干教師、管理者所撞破,但這些“品德高尚”的人們只是在幾年之內(nèi),以小道消息的形式慢慢泄露了這個消息,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他們真正應該具有的與邪惡作斗爭精神。
再比如,他們說,這名女校長的丈夫當時并不是把一瓶開水砸在了這名教育管理者頭上,而是事先攜帶了一大包人類五谷輪回地的那些東西,把那些東西砸在了管理幾十所學校的教育管理者頭上!
泄完糞——哦,不好意思,打錯字兒了,應該是“泄憤完畢”,女校長的丈夫怒氣沖沖被勸出門時,在門口看到了那一瓶昭示管理者生活簡樸的老式熱水瓶,并被那一瓶開水砸在了人家頭上!
這名校長最后雖然平穩(wěn)落地,贏得了巨額財富和無上榮譽,但后來終于還是和原配離了婚,空有豪宅和奢侈的生活而已,就連孩子也沒有爭取到撫養(yǎng)權。
還比如,這兩名教師在竊竊私語中,又簡單對比了另外兩名教育體制之內(nèi)的校長。
其中一名的生活作風和前面提到的那一名校長大同小異,但最后沒有得到好結果:沒有平穩(wěn)落地,被象征性處罰了一下,查出來的相關金額被縮小了百倍左右;另一名校長,則是因為到任之后,沒有搞好和學校里門閥教師們的關系,觸動了“上面有人”的門閥教師的利益,僅僅工作了一個學期,就被天庭和靈山給“處理”掉了——先是讓她去做管理學校的教育管理者(一個掛名職位,并無校長實權),她不愿意去,后來去了另一所名校,擔任了一個副職。
就到這里吧,一口氣碼了這么多字兒,雖然自己文筆拙劣,但也異常疲倦。
我只想說,而今的教育生態(tài)啊,哪里是什么清白高潔人士的容身之地,分明就是一群惡狼的糜集之處??!
可惜,我一輩子改不了自己的脾氣秉性,也就只能一輩子這般凄凄慘慘戚戚了!
算了,就這樣吧,明天我就繼續(xù)奔跑,踏碎這個城市的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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