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孫翊整理

拿下長清，掃清外圍

9月16日21時，廣縱和10縱特務團攻打濟南城郊長清的槍聲打響 了，這標志著濟南戰(zhàn)役的開始。

當縱隊特務團向長清守敵發(fā)起進攻后，我?guī)?6、87團在歸德殲滅肥 城縣的還鄉(xiāng)團，俘敵千余人。接著，迅速向長清縣以東、大領季莊以西遼 闊陣地進攻。這一帶村村有敵防守，處處有敵人騷動。國民黨211旅633 團死守玉府河，憑借河岸工事，負隅頑抗。我軍充分發(fā)揮榴彈炮、迫擊炮 打炸藥包的爆破威力，致敵死命。

22時整，我軍向長清城東、南門同時發(fā)起進攻。頓時炮聲隆隆，煙 火沖天，山搖地動。經(jīng)過3個小時激戰(zhàn)，長清東門被我軍攻克了。指戰(zhàn)員 們乘勝進攻，銳不可擋，解放了長清城，俘敵2200余人，殘敵幾百人向 東北方濟南逃竄。

長清解放了!老百姓敲鑼打鼓，熱烈歡迎解放軍入城。長清的解放是攻取濟南外圍的重大勝利，為打下濟南城創(chuàng)造了良好條件。

當夜，部隊繼續(xù)前進。擔任前鋒的87團推進到了四里莊、八里橋一 帶，逼近了玉府河，冀南獨立師進到郭莊丁店，渤海11師進到楊家村， 向鵲山進攻，師指揮所進到新王村，擔任第二梯隊的85、89團進到豐齊、 筐里莊，協(xié)同28師包圍古城守敵。

我軍正在準備泅渡玉府河時，忽聽黃河水咆哮，后來才知兇殘的國民 黨反動派，為了防御我軍攻打機場，開了黃河閘門，將黃河水引進了玉府 河，致玉府河水位猛漲。原來只有幾十米寬的河道，忽然變成二、三里 寬，而且國民黨反動派又派了重兵把守著有限的幾條河堤通道，妄圖憑借 玉府河，阻擋我軍前進。

我87團3營教導員劉華，立即派8連繞道八里莊，潛出常旗屯，給 敵人以出其不意的打擊。

到17日晨，我軍一舉奪下了八里莊河堤，殲滅 國民黨632團兩個連，俘敵數(shù)百名。86團從八里莊，強渡玉府河，前鋒 沿八里橋河鍥入油牌、趙家莊、中店鋪、彭家莊，包圍了演馬莊守敵。王 耀武吹噓可守半個月之久的玉府河防線，不到一天就被我突破。

3. 搶 占 機 場 ， 迫 吳 化 文 起 義

濟南飛機場，坐落在濟南市西大小飲馬莊一帶。敵人的防御體系有數(shù) 十里河堤，多道環(huán)形戰(zhàn)壕，明暗結合的固定、活動碉堡，各種類型的障礙 物一層又一層，遍地有地雷。駐守玉府河東岸和機場的守敵分別是整編2 師、211旅。

上級命令我們，要在迅速進攻的同時，充分開展政治攻勢，逼敵投 降，迅速拿下機場，搗向車站、商埠，接近城垣。

86團劉團長親自指揮用迫擊炮打炸藥包的方法，炸壞飛機跑道，部隊逐漸包圍大小飲馬莊。

指 戰(zhàn)員又用發(fā)射筒打炸藥包的辦法，摧毀了敵人的地雷區(qū)、鹿砦、鐵絲網(wǎng)、 電網(wǎng)線，很快搶占了馮家莊。濟南獨立師從黃河堤上繞道通過玉府河，前 鋒進入韓家道口，殲滅敵人整二師守敵一個營。

17日午后，各路部隊相 繼通過玉府河，從四面八方對機場實行包圍。敵人已經(jīng)成為甕中之鱉了。 我英雄的人民解放軍切斷了從南京急運來的偽74軍教導團的援救，向機 場守敵連續(xù)發(fā)起了進攻。

9月17日20時，接縱隊宋、劉首長電令：敵96軍軍長吳化文的3個 旅約2萬余人，迫于我軍壓力，愿意起義，今晚策應行動。要我部乘此內(nèi) 應，迅速占領機場、火車站，把兵力擠向城垣。

吳化文96軍軍部和整編84師戰(zhàn)場起義的消息一傳開，我軍士氣大 振，給了國民黨反動派以沉重打擊。我隨即命令85團以最快的速度由小 金莊向東奪取火車站、商埠，并派人在大飲馬莊機場與吳化文部接洽，護 送他們急速撤離大飲馬莊，到長清縣集結整編。

18日清晨，我部向機場頑敵發(fā)起進攻。午后，即將機場守敵211旅 全部殲滅，無一漏網(wǎng)，俘敵4000余人，繳獲3架能起飛的飛機，取得了 奪取機場的勝利。

19日晨，我命令89團除派1個營看守機場外，團主力由劉殿久團長 率領向濟南西火車站進攻。

冀南獨立師也乘勝占領濟北藥山，渤海11師 攻克鵲山村，沿黃河鐵橋南下，占領了趙家莊，向濟南小北門逼近。

各路 大軍迫近城垣，濟南城已直接暴露在我各路大軍的強大攻擊之下。

4. 攻克火車站，逼近濟南城

占領機場后，我?guī)熝杆俟タ藵匣疖囌?，占領商埠，奪取永鎮(zhèn)門、小 北門，清除障礙，參加總攻濟南城。

20日上午，我在師指揮所召開了師黨委會，16個團長、政委到了會， 會上著重研究了攻打濟南火車站的作戰(zhàn)方案，同時還總結分析了近4天來 的戰(zhàn)斗情況。我部在外圍共殲敵1個旅，敦促吳化文起義。

但由于敵人做最后的掙扎，負隅頑抗，加之我們指揮者有點急躁情緒，部隊傷亡較重。

鑒于這種情況，我們要求高度重視采用突擊爆破的方法，充分發(fā)揮迫擊 炮、發(fā)射筒打炸藥包革新武器的威力，盡量減少不必要的傷亡。

同時還要 求加強后方工作，戒驕戒躁，不斷提高指揮藝術，再三強調16個團都要 齊心協(xié)力，密切配合，向濟南城形成鉗擊，并嚴格遵守城市紀律，教育指 戰(zhàn)員牢記《約法七章》。

會后，各團相繼做了簡短的總結和動員，部隊士 氣高漲，斗志旺盛，決心書和請戰(zhàn)書像雪片似地飛來。

20日下午16時，為了不使敵人有喘息和調整部署的機會，我?guī)焻f(xié)同 28師，集中向火車站、商埠進攻，渤海11 師向北門逼近，冀南獨立師向 城西北角殘敵進攻。

濟南火車站，是敵偽的交通命脈。敵人修筑了十分堅固的防御工事， 派重兵把守，僅車站就有敵偽73師69旅固守，再加上一個第5鐵甲列車 隊協(xié)助，其火力配備也很強。狡猾的敵人為了阻撓我軍接近車站，還將車 站周圍的民房全部燒毀。

我攻擊部隊充分發(fā)揮主觀能動性，有的采用連續(xù)爆破的方法，進行逐 屋作業(yè)，將地道秘密挖至敵人碉堡或堅固工事底下，用機槍大炮掩護，炸 藥開路，不斷進行分割圍殲，發(fā)起猛烈攻擊；有的利用迫擊炮發(fā)射炸藥包，破壞敵人重兵陣地，猛擊制高點；有的集中兵力，采用“尖刀戰(zhàn) 法”,從敵人防守死角鍥進去，拼死突破，逐屋、逐街進行穿插分割。

87 團雷英夫副團長親自率領團主力從西邊進到八里橋倉庫，向守敵整73師 57旅發(fā)起猛攻。這時敵人的第5鐵甲列車隊仗著它的烏龜殼，向我瘋狂 掃射，我軍受到威脅。童團長立即組織炮兵，用榴彈炮和發(fā)射筒猛轟敵人 鐵甲車。那炮彈像長了眼睛似的，發(fā)發(fā)命中，炸得敵人亂成一團，鐵甲列 車成了堆堆廢鐵。

87團協(xié)同89團和28師沿鐵路攻向西北敵人設防據(jù)點。進行近迫作 業(yè)，對著敵人的堅固工事，打通房屋，溝通聯(lián)系，隱蔽接近敵人后，突然 發(fā)起沖擊，敵人措手不及，被我軍逐個殲滅。

85團在陳景三團長、張維滋政委帶領下，由八里橋巧妙地穿過鐵路， 突然搶占了緯二路，組織力量對付第二綏靖區(qū)主力的反擊，由東向西夾擊車站守敵。

86團在劉團長、翁政委率領下，由黃屯濟洛路、南頭提口路，搶奪 東天橋，占據(jù)有利地形，在敵防衛(wèi)的腰部猛插一刀，分割敵人，從北向車 站猛烈射擊。另一部分則乘機插向敵守備的小北門。

89團進到閭千戶莊、蘇式街，協(xié)同28師由南向北圍殲敵人。當晚， 各路部隊向敵人猛殺猛沖，經(jīng)過一天半艱苦激戰(zhàn)，至9月21 日22時，我 軍全殲敵整73師57旅部，山東保安八旅一部，俘敵數(shù)千人。

5. 分割圍殲，奮搗匪巢

9月22日清晨，我?guī)煷蛳禄疖囌竞螅?7團主力在雷副團長帶領下， 猛插緯二路，向普利門進攻。這時，我軍3縱8師正在攻打德國領事館。 天未亮，看不大清楚，8師差點和我?guī)熩w猛子(明奎)營誤打起來，后經(jīng) 聯(lián)系才解除誤會。

捉到一個俘虜，經(jīng)審問這個俘虜供認，德國領事館和郵電大樓是王耀武的第二綏靖區(qū)司令部所在地。

一聽說王耀武指揮所就在這里，戰(zhàn)士們個個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即沖 進去，異口同聲說：“可別讓王耀武這條老狗夾著尾巴逃跑了?！?/strong>

剎時間， 部隊把德國領事館和郵電大樓圍得水泄不通，敵人插翅難飛了。

第二綏靖區(qū)司令部位于商埠經(jīng)二路中央，內(nèi)有剛從南京空運來的74 師教導團固守。這個團是國民黨的御林軍，有7個連約1400余人。敵人 憑借著這里的鋼筋水泥建筑和街頭的活動碉堡，企圖固守待援，進行垂死 掙扎。

我87團主力協(xié)同3縱8師，由北向南四處展開攻擊。德國領事館很堅固，很難攻，要攻克它，必須抓住弱點，連續(xù)爆破。

這時，戰(zhàn)士們一股 勁頭往上沖，傷亡越來越大，段文和營長光榮犧牲，魏和副團長負了重 傷。

就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戰(zhàn)斗英雄趙明奎營長調來了十幾門發(fā)射筒，對準 樓道傾斜猛轟。頓時，德國領事館煙火彌漫，敵人慌了手腳，部署被我們 打亂了。說起來那種炸藥包，威力真不小，國民黨的官兵們又慌又亂，又驚又急，嚎叫： “不好了共軍有‘人頭炮了’,能打滾，會拐彎，真厲 害”。

有的房間伸出了白旗，投降了。不一會，四處窗口都伸出了白旗。 經(jīng)過兩個小時血戰(zhàn)，我軍占領了德國領事館，俘敵數(shù)千人。但是王耀武這只狡猾的老狐貍帶了兩個衛(wèi)士，從東門溜進了濟南內(nèi)城。

6. 發(fā)揮爆炸威力，突破永鎮(zhèn)門

9月22日夜晚，電話鈴響了，我急忙拿起電話，原來是縱隊轉來粟裕代司令員電令：“要速克濟南，援敵有松動可能。要爭取主動，盡速全殲守敵，今后文章就好做了”。

宋、劉首長也指示我?guī)熃M織力量做好一切準備，協(xié)同兄弟單位總攻濟南城。

我們接到上級首長的電令和指示后，立即在白卸街師指揮所召開了師 黨委會，研究攻打永鎮(zhèn)門、小北門的戰(zhàn)斗計劃。

會后，我?guī)ьI16個團的 軍政首長到現(xiàn)場查看地形，劃分了戰(zhàn)斗分界線，規(guī)定一、二梯隊的任務、 戰(zhàn)斗位置。

最后確定由85團攻打永鎮(zhèn)門，86團攻打小北門，87 團、89 團和冀師一部為第二梯隊，榴炮團全力支援。炮兵聯(lián)絡員表示，步兵到什 么地方，榴炮就支援到什么地方。后勤供應和民兵擔架隊都提出了有效的 措 施 。

永鎮(zhèn)門和小北門都是濟南城西的重要門戶，城門樓上和城墻上都筑有 高堡，城墻腳下筑有暗堡，墻中間還挖有射擊孔。城墻外有數(shù)米深的水 壕，城門外有一座磚砌的獨孔橋，橋頭兩邊筑有陷井，堡壘前設有數(shù)道鐵 絲網(wǎng)和鹿砦。敵人的外圍防線被攻破，“玉府河防線”也被突破， 一個個 障礙被我軍掃除，敵人節(jié)節(jié)敗退。

王耀武見外圍被攻破，急忙將殘部調到城內(nèi)。內(nèi)城是敵人的核心陣 地，城墻高12米，厚10至12米，護城河寬5至30米，水深2至5米。 王耀武急令加固工事，妄圖孤注一擲。經(jīng)過一番調整部署之后，他又自鳴 得意地說：“商埠好進，我的雙城難破!”

9月23日21時左右，敵人用大量火焰噴射器把我前沿陣地的房屋燒 著了。漫天的大火吞食我方的陣地，使已定好的位置，已看好的地形，已標好的距離，都被敵人破壞了，我軍的火力也遭到不同程度的暴露。我們 想盡了一切辦法，把大火撲滅了，沒有耽誤為總攻作的一切準備。

22時，我軍向永鎮(zhèn)門、小北門發(fā)起了總攻。無數(shù)輕重機槍、六O 炮、 山炮、擲彈筒、迫擊炮一起開火，萬彈齊轟永鎮(zhèn)門、小北門。

在永鎮(zhèn)門 外，85團陳團長用山炮直接瞄準城門樓上的碉堡，連續(xù)射擊。

85團2營4 連爆破隊分成小組，由爆破隊長王兆范同志帶領，冒著敵人的強大火力， 以爆破掩護爆破打開通路。敵人的橋外鹿砦被炸毀了，敵人的橋頭堡被我 們炸掉了，敵人的橋下地堡開花了， 一包包的炸藥送上了城門。

但由于城 墻堅固，近10丈厚，1包40多斤的炸藥只能炸開1個小洞， 一連送了9 次、10次、15次。

3排長茍德光沖到城門洞里，將送來的21包炸藥集中到一起，點燃了370多斤重的炸藥。隨著“轟隆“一聲巨響，3丈多高的 城樓終于倒塌了。城門上2個連的守敵坐著土飛機，全部都上了西天!

22時20分，85團和其他團一道，端著刺刀向敵人沖去?！皼_呀!殺 呀!”部隊潮水般涌進城垣，將城內(nèi)守敵團團圍住。永鎮(zhèn)門突破后，85團 尖刀連沿城南下，協(xié)同28師攻克了普利門。

86團也攻克了小 北門。緊接著一、二梯隊分別向大明湖偽省政府一帶進攻，與各兵團一道 收拾殘敵，捉殲還鄉(xiāng)團。

在激烈的戰(zhàn)斗中， 一顆榴彈炮炮彈向團參謀長兼2營營長曹振國飛馳 而來，曹營長眼疾手快，只見他一把將身邊的通信員推進了就近的避彈坑 里，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炮彈，年齡僅23歲的優(yōu)秀指揮員曹振國同志光榮地獻出了自己寶貴的生命。營長石長才、魏和及李副營長等都相繼犧牲。

兩城門被突破，部隊立即圍殲永鎮(zhèn)門、普利門之間夾城防守的特務旅 頑敵。

23日夜，東門的9縱、南門的12縱、北門渤海新11師連同我?guī)焺?利掃清殘敵，在市內(nèi)大街小巷勝利會師。

24日晨，我軍將敵73軍一部及 特務旅守敵5000余人全殲，并繳獲敵人的兩個彈藥庫。至此，10縱任務 圓滿完成。

戰(zhàn)役中，10縱特務團團長蔡振華、89團副團長梅永福同志光 榮犧牲。

在我們歡慶濟南戰(zhàn)役勝利的時候，蔣軍空軍使用了14架美國新試制的重型轟炸機，向大明湖東門、南門、永鎮(zhèn)門、普利門、商埠挨個密集投 彈，進行瘋狂報復。

當時，我同李曼村在永鎮(zhèn)門20米高的城墻下挖的師 指揮所里接聽電話，聽到飛機低沉的轟隆聲。經(jīng)驗告訴我，這是重型投彈 飛機，我便拉著李政委往外跑，剛跑到防彈洞外，就聽一顆炸彈在我身邊 爆炸，將師指炸塌，在指揮所里堅持工作的接線員、參謀光榮犧牲。

濟南戰(zhàn)役不是原來估計的要用一兩個月，而僅用了8天8夜就勝利結 束了。這是繼石家莊戰(zhàn)役之后又一場攻取大城市并永遠占領它的干凈利落 的殲滅戰(zhàn)。毛主席曾高度贊揚這次戰(zhàn)役是“軍政兩勝”,是“英雄戰(zhàn)士運 用黃色炸藥炸開的”。

的確，濟南戰(zhàn)役是 一個偉大的勝利。

這次戰(zhàn)役全殲國民黨軍共11萬多人，耀武揚威的國民黨中將司令官王耀武帶4個衛(wèi)兵化裝潛逃，在壽莊被我民兵活捉。

這次戰(zhàn)役，我?guī)煔灁痴?師211旅、整73師57旅、山東保安第8旅大部分和特務旅全部，第5鐵甲列車隊等共3個半 旅，俘敵12000人，繳獲大批武器彈藥。

我?guī)熡?00余名干部戰(zhàn)士壯烈犧 牲。其中3名團干負傷，8名營干犧牲，16名營干掛花，傷1600多人。

華東野戰(zhàn)軍前委授予我?guī)?5團5連為“濟南連”,

10縱授予85團4 連為“永鎮(zhèn)門爆破隊”,

86團5連1排為“東天橋排”的英雄稱號。

89 團是剛從渤海地方武裝編入野戰(zhàn)軍的，他們在作戰(zhàn)中很勇敢，出力很大， 繳獲了敵人的大批武器，部隊裝備煥然一新，士氣更加高漲。

通過這次戰(zhàn) 役，我軍積累了攻打大城市的豐富經(jīng)驗，為徹底打敗蔣介石，解放全中 國，提供了很好的借鑒。

在整個攻濟戰(zhàn)斗中，我軍模范地遵守“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愛護人民的一草一木，不拿群眾的一針一線。8天8夜苦戰(zhàn)，戰(zhàn)士們在野外宿 營，在道路兩側睡覺，風餐露宿，從不侵占群眾的任何利益，深受人民群 眾的歡迎和擁護。當時，正值中秋佳節(jié)，人民群眾給我們送來了月餅、水 果……充分體現(xiàn)了我軍和人民的魚水關系，這和國民黨反動軍隊形成了鮮 明的對照。

濟南戰(zhàn)役的勝利，開創(chuàng)了人民解放軍奪取國民黨重兵堅守的大城市的 先例，動搖了其據(jù)守大城市的信心，鍛煉和提高了人民解放軍攻取大城市 的能力，并使華北、華東兩大解放區(qū)連成一片。

這次勝利也為三大戰(zhàn)役揭 開了勝利的序幕，特別是蔣介石在濟南積存了幾年的大量武器、彈藥、軍 備物資，“拱手”送給了我們，真是“雨中送傘”,太及時了，為下一步 淮海戰(zhàn)役提供了堅實的物資基礎。

活捉后的王耀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