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對我擅自走了的事大發(fā)雷霆。
可那天我就坐在旁邊的咖啡廳跟辦身份的人談事。
整整一個下午,直到天黑傅西洲都沒回來過。
我沒理會傅西洲,反正只要我換身衣裳。
在他面前就是隱形人。
出國手續(xù)全部辦妥,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商場,買新衣服。
這幾年為了讓傅西洲多看我一眼,我的衣柜里清一色的白,活像個移動的靈堂。
現(xiàn)在多看一眼都反胃。
銷售熱情地拿出一條火紅色的連衣裙。
我剛要刷卡,一道清冷的聲音橫插進來。
“我也要這條?!?br/>我側(cè)頭,看見了阮青竹那張傲然的臉。
她上下打量我:“宋小姐,你還在掙扎什么,機場的事還沒讓你看明白嗎?”
“西洲哥不愛你,你買再貴的衣服,他也只當(dāng)你是空氣?!?br/>我懶得跟她廢話,直接從錢包里抽出黑卡遞給銷售:
“把她碰過的這件,還有這個系列所有款式,都給我包起來?!?br/>“還有,把她請出去?!?br/>銷售馬上開口清人,可就在這時,傅西洲出現(xiàn)了。
他徑直走向阮青竹,看都沒看我一眼。
“把裙子包起來,給阮小姐。”
銷售瞠目結(jié)舌,小聲提醒:“傅總,可是這位是您……”
我化了煙熏妝,還頂著一頭扎眼的橘色拉美卷。
傅西洲果然沒認出我。
“她算個什么東西?”傅西洲的聲音不大,卻足夠讓整個專柜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女人,也配和青竹搶東西?”
他轉(zhuǎn)向那位已經(jīng)呆若木雞的銷售,語氣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
“今天開始,給我記住阮小姐這張臉。以后整個傅氏旗下的所有產(chǎn)業(yè),都無條件優(yōu)先為她服務(wù)?!?br/>阮青竹一臉恩賜地把裙子丟下:“不用,我也不缺這個?!?br/>“就讓給那些不被愛的可憐人吧?!?br/>傅西洲沒多計較:“只要你開心就好?!?br/>我站在原地,看著傅西洲在阮青竹身上不曾挪開的眼神,心底最后一點殘留的余溫,也徹底冷了下去。
回到那棟住了三年的別墅,門禁系統(tǒng)卻驗證失敗。
我正準(zhǔn)備給管家打電話,大門卻從里面開了。
阮青竹穿著我的拖鞋,身上裹著傅西洲的浴袍。
她皺著眉,像是看到什么臟東西。
“我還以為你是個體面人,應(yīng)該懂得分寸?!?br/>“纏著西洲,有意思嗎?穿白衣服學(xué)我,有意思嗎?”
我站在門外,夜風(fēng)吹得我有些冷。
是啊,真沒意思。
我還幻想什么呢?
我低頭,摘下手上那枚傅西洲親自設(shè)計的鉆戒。
黑卡,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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