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為妃兩年后,裴沉鈺終于想起來向我提親。
成箱的聘禮擺滿院子,他整個(gè)人意氣風(fēng)發(fā)。
“芙月,我說過先迎念念進(jìn)門,待她生下侯府嫡長子站穩(wěn)腳跟,就迎你作平妻…”
“如今嫡子剛滿月,我便馬不停蹄趕來履約了?!?br/>我蹙眉不語,只靜靜看著他。
他嘆了一聲,走近兩步。
“我知你怨我,可念念出身青樓,你貴為丞相千金,若你為正妻她更會(huì)低你一頭,日后在府中無法立足?!?br/>“委屈你苦苦等我兩年,我特意多加了二十箱聘禮作為補(bǔ)償,三日后我們便成婚,可好?”
見他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我抬手。
“來人,把他叉出去。”
真是荒唐。
我剛誕下皇長子,陛下特允我回家小住幾日,沒想到竟碰上這種晦氣玩意兒。
……
裴沉鈺輕巧躍上墻頭,眼中帶著幾分戲謔。
“你這性子啊,還是這么倔強(qiáng)要強(qiáng)。就算做了平妻,也斷然不會(huì)吃虧。”
他輕笑一聲,話鋒一轉(zhuǎn),
“可念念不同,她性子軟,心地純善,被人欺負(fù)了也只會(huì)偷偷抹淚,默默咽下委屈?!?br/>“再說了,正妻也好平妻也罷,不過是個(gè)名分。在我心里,你與念念一般重要,日后我必不會(huì)偏心了誰?!?br/>許是宮中的兩年光陰讓我變得沉穩(wěn)。
聽到這般荒謬的言論,我竟異常的平靜。
“裴沉鈺,你憑什么就認(rèn)定,我會(huì)眼巴巴等著給你做平妻?”
“你就從未想過,那年宮中選秀,我或許早已入宮?”
裴沉鈺一怔,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
“我們自幼定親,青梅竹馬,全京城誰不知道你是我裴家未過門的媳婦?除了嫁我還能嫁誰?”
“宮中選秀,首要的便是未有婚約。你我的親事人盡皆知,你連參選的資格都沒有?!?br/>“退一萬步講,即便你去了,琴棋書畫你樣樣不通。長得算勉強(qiáng)入眼,唯一可取的就是性子活潑,但也是宮中最不需要的。”
他語氣篤定,帶著幾分循循善誘的意味。
“芙月,我雖遠(yuǎn)在邊關(guān),但京中消息并非一無所知。這兩年,丞相府門前冷落,并無一家敢上門提親。你已年滿十八,若再這般蹉跎下去,難道真要留在閨中,做個(gè)老姑娘嗎?”
我扯了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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