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甄嬛傳》的朋友肯定記得,劇中甄嬛的家人被判流放寧古塔,當(dāng)時甄嬛聽到這個消息后幾乎崩潰。
很多人不理解,流放而已,至于嗎?要知道,在清朝,被判流放寧古塔的犯人,特別是女性,很多人在聽到判決后直接選擇撞墻自盡。
一個流放地能恐怖到什么程度,讓人寧可死也不愿去?寧古塔到底藏著什么樣的人間煉獄?
寧古塔這個地方,按理說應(yīng)該是滿族人心中的圣地。
這里距離京城足足1500公里,位于今天黑龍江省牡丹江市海林市一帶,是清朝時期吉林的邊陲重鎮(zhèn)。
寧古塔的名字來自滿語,寧谷是六的意思,塔是個的意思,合起來就是六個。
傳說當(dāng)年努爾哈赤的曾祖父在這里生了六個兒子,所以得了這么個名字。
滿族人把這里當(dāng)成自己的發(fā)源地之一,按道理應(yīng)該是個受到保護的地方。
可偏偏,清朝統(tǒng)治者把這里變成了流放重犯的地方。
那些在朝廷犯了大事的官員,得罪了皇帝的文人,卷入政治斗爭的士大夫,一旦被判流放寧古塔,基本上就等于被判了死刑。
區(qū)別只在于,死刑是痛快地死,去寧古塔是慢慢地折磨至死。
清朝統(tǒng)治者選擇這里做流放地,就是看中了它的地理位置。
高緯度地區(qū),氣候惡劣,人煙稀少,距離中原地區(qū)極其遙遠。
把犯人扔到這種地方,既能讓他們生不如死,又能起到震懾作用。
朝廷里那些想要謀反、想要挑戰(zhàn)皇權(quán)的人,一聽到寧古塔三個字,腿都會發(fā)軟。
從京城到寧古塔,1500公里的路程,在今天開車也要十幾個小時。
可在清朝,這段路要靠雙腿走完。
犯人被判刑后,戴著沉重的枷鎖和腳鐐,在押解官兵的押送下徒步前行。
這不是普通的徒步旅行,這是一場真正的死亡行軍。
男犯人戴著枷鎖還能勉強走路,可那些女犯人就慘了。
清朝的女性大多纏足,那種三寸金蓮走平路都費勁,更別說走1500公里的長途了。
纏過的腳本來就畸形,骨頭已經(jīng)變形,長時間行走會讓傷口不斷開裂,血肉模糊。
有的女犯人走不了幾天,腳上的布條就被血浸透,每走一步都是鉆心的疼。
枷鎖和腳鐐也不是鬧著玩的。
這些刑具動輒幾十斤重,長時間戴在身上,脖子和腳腕的皮膚會被磨破,然后潰爛化膿。
夏天的時候,傷口會招來蒼蠅和蛆蟲,很多犯人還沒走到目的地,傷口就已經(jīng)感染致死。
押解的官兵才不管你死活,死了就地挖個坑埋了,繼續(xù)趕路。
路上的氣候更是要命。
東北地區(qū)的夏天暴雨連綿,道路泥濘不堪,犯人穿著單薄的囚衣,淋著雨還要繼續(xù)走。
冬天更恐怖,零下二三十度的嚴寒,很多犯人根本熬不過去。
有記載說,冬天押送犯人去寧古塔,三分之二的人會死在路上。
活著到達的,都算是命大的。
好不容易熬過了1500公里的死亡行軍,到了寧古塔,犯人們才發(fā)現(xiàn),真正的地獄才剛剛開始。
這些人在京城或者其他地方,很多都是富貴人家的子弟,當(dāng)過官,做過生意,家里有錢有勢。
可一到寧古塔,這些身份全都沒用了。
清朝把流放到寧古塔的犯人分給當(dāng)?shù)氐呐兹俗雠`。
披甲人是清朝的下等人,地位比普通旗人低得多,但比流放犯要高。
這些披甲人本來生活就艱苦,突然有了可以隨意使喚的奴隸,怎么可能不往死里折騰。
原本的富家子弟,可能昨天還是錦衣玉食,今天就要給披甲人喂馬、砍柴、做飯、洗衣服。
干不好活,輕則挨罵,重則挨打。
披甲人打罵流放犯是合法的,就算打死了,朝廷也不會追究太多責(zé)任。
頂多象征性地罰一下,實際上根本不痛不癢。
這種身份的落差,對很多文人士大夫來說,比肉體折磨更難受。
他們讀了一輩子圣賢書,考上了功名,在朝廷做官,突然淪為最底層的奴隸,這種精神打擊是毀滅性的。
很多人到了寧古塔沒多久,整個人就精神崩潰了,有的瘋了,有的自殺了。
如果說男犯人在寧古塔的遭遇是地獄,那女犯人的遭遇就是無間地獄。
女性流放犯到了寧古塔,根本沒有任何尊嚴可言。
披甲人把她們當(dāng)成發(fā)泄欲望的工具,隨時隨地都可能遭到侮辱。
這些女犯人里,有些是官員的妻女,有些是富商的家眷。
她們在家里都是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突然被扔到這種地方,面對的是一群粗鄙的男人。
披甲人看中了誰,就可以直接帶回家。
反抗?反抗的下場就是被打得半死,然后繼續(xù)被侮辱。
有些女犯人到了寧古塔后,直接被披甲人當(dāng)成妻妾,生兒育女。
但這不是幸運,反而是更大的不幸。
因為她們生下的孩子也是奴隸身份,世世代代都翻不了身。
母親看著自己的孩子重復(fù)自己的悲慘命運,這種絕望比死還難受。
更殘酷的是,女犯人在寧古塔根本看不到任何希望。
男犯人至少還有可能熬到大赦,或者攢夠錢贖身。
女犯人呢?她們的身體被糟蹋,精神被摧殘,就算有一天能離開,也早已不是原來的自己了。
所以很多女犯人在聽到判決后,會選擇直接撞墻自盡,至少能保持一點尊嚴地離開這個世界。
寧古塔的生活不僅是精神折磨,更是肉體的無盡消耗。
這里的氣候惡劣,冬天漫長而寒冷,夏天短暫而炎熱。
流放犯要在這種環(huán)境下從事各種苦力勞動,砍樹、開荒、修路、建房。
冬天的勞作最要命。
零下三四十度的天氣,流放犯穿著單薄的衣服,拿著斧頭在雪地里砍樹。
手凍僵了也得繼續(xù)干,因為干不完活就沒有飯吃。
有的人手指頭都凍掉了,還得繼續(xù)干活。
腳趾頭凍壞了,走路一瘸一拐,也沒人管。
夏天也不好過。
東北的夏天蚊蟲特別多,那種大蚊子咬一口,皮膚上馬上起個大包。
流放犯在田里干活,蚊蟲叮咬,汗水浸濕傷口,疼痛難忍。
有的人被蚊蟲叮咬后感染,高燒不退,也沒有藥可治,就這么活活燒死了。
披甲人根本不把流放犯當(dāng)人看。
干活慢了,鞭子就抽過來。
病了?沒用的東西,病了還得干活。
死了?正好少個累贅,拖出去埋了就是。
流放犯的性命在這里不值錢,死一個少一個,反正朝廷還會繼續(xù)送新的來。
在寧古塔,流放犯面臨的不僅是肉體折磨,更是精神上的徹底絕望。
朝廷把他們?nèi)拥竭@個地方,就沒打算讓他們活著回去。
就算偶爾有大赦,能夠被赦免的也是極少數(shù)人。
大部分流放犯的結(jié)局就是死在這片冰天雪地里,連尸骨都找不到。
有些流放犯試圖逃跑。
往哪逃?四周都是荒野和密林,沒有地圖,沒有食物,跑出去就是死路一條。
野獸、嚴寒、饑餓,任何一樣都能要了逃犯的命。
就算僥幸跑出去了,被抓回來的下場更慘,要受加倍的刑罰,然后死得更痛苦。
流放犯之間也沒有什么互相幫助。
大家都自顧不暇,誰還有力氣管別人?有的人為了多一口吃的,會向披甲人告密,出賣同伴。
在這種環(huán)境下,人性中最丑陋的一面全都暴露出來。
原本的友情、道義,在生存面前都變得不值一提。
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流放犯的精神防線會一點點崩潰。
今天死的是隔壁的老張,明天可能就是自己。
這種等死的感覺,比直接死掉更折磨人。
很多流放犯最后選擇自殺,不是因為受不了肉體的痛苦,而是受不了這種精神上的折磨。
寧古塔作為流放地,在清朝歷史上存在了兩百多年。
這兩百多年里,數(shù)不清的犯人被送到這里,又有數(shù)不清的人死在這里。
他們的尸骨埋在這片土地上,他們的冤魂飄蕩在這片天空下。
清朝的統(tǒng)治者用寧古塔來維護自己的統(tǒng)治,震懾那些敢于反抗的人。
寧古塔的存在,讓所有想要挑戰(zhàn)皇權(quán)的人都心生恐懼。
這種恐懼不是來自死亡,而是來自比死亡更可怕的折磨。
朝廷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讓人們知道,反抗的代價是什么。
那些被流放到寧古塔的人,很多都不是真正的罪犯。
他們可能只是說錯了一句話,寫錯了一篇文章,站錯了隊伍。
在那個年代,皇帝的一句話就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被流放寧古塔的人里,有才華橫溢的文人,有忠心耿耿的官員,有什么都不懂的家屬。
他們的命運,就這樣被一紙公文改變了。
寧古塔的歷史,是清朝專制統(tǒng)治的一個縮影。
它讓我們看到,在那個時代,普通人的生命有多么脆弱,權(quán)力有多么可怕。
這段歷史雖然已經(jīng)過去了,但它留下的警示卻不應(yīng)該被忘記。
寧古塔之所以讓人聞風(fēng)喪膽,不是因為它有多么偏遠,也不是因為那里的氣候有多惡劣。
真正可怕的是,在那里,一個人會失去所有的尊嚴,遭受無盡的折磨,看不到任何希望。
肉體的痛苦會過去,但精神的摧殘卻是永恒的。
清朝的犯人寧愿選擇一死了之,也不愿去寧古塔受罪,因為他們知道,去了那里,就再也回不來了。
死亡至少是解脫,寧古塔卻是永無止境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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