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不安地絞動:“對不起...”
警察嚴(yán)肅地指責(zé)阿澤
“你這個監(jiān)護(hù)人怎么當(dāng)?shù)?,怎么能讓一個盲人獨自在家!”
“你知不知道她差點就燒死了,”
我著急地想要辯解,卻聽到了阿澤茫然的聲音。
“是不是我每次想往前走,你就用現(xiàn)實告訴我,我只能在你身邊待著?”
時悅這時突然尖叫:“喬俞安!”
“你故意讓我勸阿澤,卻在他差點快答應(yīng)的時候又搞這么一出,你故意想讓他內(nèi)疚困住他是不是!”
我看不見阿澤血紅的眼睛,突然大笑。
“是又怎么樣,我的眼睛一天沒好,他就得在我身邊給我當(dāng)一輩子的狗,要不我撿他干嗎?”
“啪!”
清澈的巴掌聲突然響徹了整間病房。
我被阿澤打偏了頭,我勾了勾嘴角。
笨蛋,打人的時候手抖什么呢。
“阿澤,賤命哪有什么資格學(xué)別人追逐夢想,你藏起來的畫我都給你燒光了,你哪兒也別想去!”
這時我的手機鈴聲響了,媽媽的大嗓門一下就傳出來了。
“我快到老房子了,你收拾好等著我?!?/p>
我還沒回答,阿澤一把搶過我的手機。
他攥著我的骨頭,情緒徹底失控。
他歇斯底里地沖我喊:“喬俞安,我真的恨不得死在了當(dāng)年的雪地里!”
“20年了!我告訴你,我早不欠你什么了!”
他把我從病床上拖下來。
醫(yī)生不停地勸阻:“不能出院,她燒傷得很厲害!”
可阿澤還是拖著我走了。
到了小區(qū)門口的時候,十年不見的媽媽也剛好到了。
阿澤拽著我往媽媽面前一扔,聲音里是扭曲的痛快。
“跟著你媽滾得遠(yuǎn)遠(yuǎn)的!但愿我這輩子,再也不要見到你了!”
他說完就走了。
我心里默念了一聲,我也是。
我跟著媽媽走了。
她嫌棄的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
“我可是看在母女一場才來的,你可要說話算話,只要我把你帶走就不管了”
“還有你這一身傷可不關(guān)我的事,你妹妹正在讀書需要用錢?!?/p>
我笑了笑,沒有難過,畢竟今天,世界上最愛我的人,也將我丟棄了。
“我不會的媽媽,能送我去中心公園嗎?”
那是我撿到阿澤的地方。
一到地方,媽媽就扔下了我,生怕我黏上。
冬天的公園沒有什么人,沒人罵我一個瞎子不該出來亂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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