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有些發(fā)黃了,落款的日子是七年前。
大抵是結(jié)婚時,她還沒來得急送給他。
方旖伶清秀的自己映入眼簾。
?何先生,我不敢想象在這茫茫人海之中,你竟然會喜歡上我這么平凡而普通的人?!?/p>
?所有人都以為我是為了成為何太太才嫁給你,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為了嫁給你才成為何太太?!?/p>
?嫁給你,我是奔著和你過一輩子去的,我要活的像一幅畫,不要做一件衣裳,被男人試完了又試,五折拋售還有困難,我情愿做一幅畫,你看中了我,買了下來,我不想再易主?!?/p>
后面都是些互訴衷腸的話。
如果是其他人這么跟他說,他一定不屑一顧,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拿了錢又想要真心?
貞節(jié)牌坊可不是這么好立的。
在這紙醉金迷的香港,最不值得一提的就是真心。
但是對方是方旖伶,他卻動搖了。
何琛霆揉了揉緊皺的眉間,胸口劇烈起伏,眼底翻涌著就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慌亂。
他拿出手機(jī),撥通了宋秘書的電話。
“立刻去查方旖伶的去向?!?/p>
很快,宋秘書就傳來一個消息——
方旖伶坐船離開了香港,去了深圳,然后不知去向。
她手段了得,抹去在大陸的行蹤,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那種失去掌控的感覺讓何琛霆異常煩躁。
他隨手關(guān)機(jī),將手機(jī)丟在桌子上,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梳妝柜的角落里放著一個封存好的紙箱子。
里面裝著這七年來對于她來說,所有有價值的東西。
其他包包、香水,各種奢侈品都被她置換成了錢。
何琛霆彎腰,將那枚方旖伶戴了七年的婚戒和手表拿了出來。
浪琴的手表是方旖伶還在做模特時送給她的。
明明做了方盛的副總裁之后,她買得起江詩丹頓,買得起勞力士,卻還是喜歡戴著這只表。
“浪漫一生,琴瑟和鳴。”
這只表在方旖伶心里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七年沒摘過下來,唯一一次摘下,卻是為了還給他。
何琛霆將那枚婚戒放在掌心,緊緊握成拳頭,任憑鉆石的棱角深深地刺入肉里傳來疼痛,也沒有松開。
呼吸都變得有些苦澀,心臟麻木地跳動,沒有實感。
何琛霆疲倦地躺在床上,舉起那枚在月光下顯得閃閃發(fā)光的戒指,想要將它套進(jìn)中指里。
可是男女的骨骼天生就有差異,磨損到手指通紅,也只能勉強(qiáng)戴進(jìn)小拇指里。
他怕弄丟了戒指,又小心翼翼地摘下來,套在了脖子上。
繩子自然垂直落下,使戒指正好蕩在胸口,空氣里彌漫著方旖伶身上獨有的香味,何琛霆緩緩閉上眼睛,只覺得方旖伶仿佛還在身邊。
可是一睜眼,身邊卻冷冰冰的,一瞬間的不適應(yīng)讓何琛霆下意識伸手抓緊了被單。
何琛霆不懂,明明這些年來都是這么過來的,方旖伶為什么要突然離開。
難道為了那點所謂的醋意嗎?
沒有她在的別墅,哪哪都讓人覺得不舒服。
今夜何琛霆睡的并不好,夢里一直出現(xiàn)方旖伶的臉。
七年前相遇的時候,她的臉充滿稚氣,在聽見他那句“我愛你”的時候,驀然紅了臉,一副嬌羞而充滿期待的樣子。
時間打磨掉了她的棱角,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方旖伶不再跟他撒嬌,每次聊天只有一句冷冰冰的回復(fù)。
她歇斯底里地鬧過,甚至拿離婚和自殘來威脅他斷掉外面的關(guān)系,可是男人不都這樣,只要心還在她這就夠了,為什么方旖伶不懂。
第二天一早,放在桌子上的手機(jī)驀然響起。
何琛霆睜開眼,眼底布滿血絲,下意識接通了電話,聲音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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