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澳大利亞，終于有人站出來說話了！維多利亞州州長杰辛塔·艾倫，在議會上對著過去那些傷害原住民的事情，公開道歉了！這可不是小事，這標(biāo)志著維多利亞州在跟原住民談條約這件事上，又往前邁了一大步！艾倫州長說得特別實在，她說，這議會大樓里，以前那些決定，把原住民的權(quán)利，把人家自己說了算的權(quán)力，都給剝奪光了！

“不是意外，是故意的！”

“我們知道，好幾代原住民都受了傷害，我們得承認！今天，我們宣布一個新的時代開始。這個時代，要講真相，要公平，要正視歷史，然后一起為未來鋪路?！卑瑐愔蓍L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非常重。她把澳大利亞殖民這段歷史，形容成“又快又狠的殘暴”。

她還特別強調(diào)，原住民失去土地、失去水源、失去語言、失去文化，甚至孩子都被帶走了，這都不是歷史的偶然，而是當(dāng)時的政府政策“故意”造成的！

這次道歉，底氣可不小，因為有一個叫“尤魯克正義委員會”的機構(gòu)，做了很深入的調(diào)查。這是澳大利亞第一個專門為了這個目的成立的真相調(diào)查機構(gòu)，就是要揭露那些針對原住民的歷史上和現(xiàn)在的不公平。艾倫州長也坦言，很多維州的老百姓，都是等到這個委員會開始工作了，才知道這些傷害到底有多深！“很多人的美好未來，是用別人的犧牲換來的——這個事實，一直被否認，被羞恥感掩蓋?！?/p>

一份特別詳細的“懺悔清單”

在正式念出道歉聲明的時候，維多利亞州議會列舉了一大堆具體的歷史罪責(zé)，從“被偷走的一代”到文化上的壓制，啥都有：

關(guān)于孩子和家庭： 說那些“搶走土地、強行帶走孩子、拆散家庭”的法律，要道歉；為“黑暗中的眼淚”和“被偷走的一代”，也要道歉。
關(guān)于文化和語言： 說把文化定為罪，把原住民的語言給抹掉，也要道歉。聲明說，語言的消失，是全人類的損失，它們里面藏著“關(guān)于這片古老土地的真理”，我們可能永遠也理解不了。
關(guān)于經(jīng)濟上的剝奪： 承認在沒有同意的情況下，搶走了土地和水源，積攢了財富，但是原住民卻被排除在富裕之外。
關(guān)于制度性的暴力： 為國家名義下的暴力，以及對那些暴行“一直漠視、卻沒人受到懲罰”，也要道歉。
艾倫州長還強調(diào)，這份道歉，是基于正在推進的全州范圍的條約談判——這是一個目標(biāo)，就是通過大家平等的協(xié)商，達成一個協(xié)議。“為了確保歷史上的錯誤永遠不再發(fā)生，我們在這里道歉?！?/p>

政治上的分歧，道歉也帶來了爭議。

雖然現(xiàn)場的氣氛很莊重，但這事兒也不是所有人都認同的。維多利亞州自由黨，他們雖然也承認以前政府的政策造成了不公平，也愿意道歉，但最后投票的時候，他們是反對這個動議的！

反對黨領(lǐng)袖杰斯·威爾遜在議會發(fā)言的時候，也承認了歷史上的錯誤。但是，他們反對的核心在于，道歉動議里提到了“條約進程”。自由黨早就說得很清楚了，如果他們在2026年執(zhí)政，會在上任100天內(nèi)廢除條約談判！最后，這個動議在下議院，是以56票贊成，27票反對通過的。

這個立場，遭到了原住民領(lǐng)袖們的嚴(yán)厲批評。尤魯克委員會的副主席特拉維斯·洛維特，直接指責(zé)反對黨“想淡化這個歷史性的時刻”，說他們的行為“太不尊重人了，太讓人失望”。以前的維多利亞州條約專員吉爾·加拉格爾更是直言，議會里還是有人把原住民的事情當(dāng)成“政治的玩具”。

“不只是說一句對不起”

對于那些在場的原住民社區(qū)的成員來說，這一刻的情感，是復(fù)雜又深刻的。

“這絕對不是演戲，”加拉格爾對媒體說，親眼看到政府在議會里采取行動，這太震撼了。這意味著，原住民社區(qū)可以開始療愈了。

岡迪奇馬拉部落的長老馬克·羅斯說，他以前也經(jīng)歷過政府的道歉，但這次不一樣?！八麄兲岬搅税殡S著道歉的承諾。這不光是說聲對不起，更要拿出實際行動。賈辛塔·艾倫的發(fā)言，表明她背后有承諾，我們現(xiàn)在就寄希望于此?！?/p>

維多利亞州議會里第一位原住民女性議員，也是工黨成員的希娜·瓦特，提到了文化斷層給她帶來的深刻痛苦。雖然這是她在任內(nèi)見證的第五次道歉了，但這次更進一步，因為它承認了原住民“一輩子都在抗?fàn)帯薄?/p>

“我代表著一個非常有活力的社區(qū)，但是，當(dāng)我走在街上，聽到有人自豪地用祖先的語言跟孩子說話時，我做不到，”瓦特說，“議會當(dāng)年的決定，讓我無法用母語和家人交流?！?/p>

議會大廈的臺階上，清晨舉行的熏香儀式，煙霧終究會散去?？諝饫锪粝碌?，除了桉樹葉燃燒后的味道，還有那份以56票對27票通過的決定。那一張張紙上的歉意，或許能撫平一部分傷痛，但是，當(dāng)“條約”這兩個字，仍然是政治博弈桌上的籌碼時，歷史的重擔(dān)，就不會那么輕易地放下。對于在這個島嶼上生活了幾萬年的族群來說，從承認“蓄意剝奪”到真正實現(xiàn)“自己說了算”，中間橫著的，依然是那條漫長而且充滿荊棘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