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又福是一位很有成就的當代山水畫家,現(xiàn)在是中央美術學院的教授,還帶博士生。他的名聲,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畫太行山。
賈又福曾經(jīng)跟著李可染先生學畫,得到了李老師的真?zhèn)?。他早期的山水畫,能看出李家山水的風格。
在20世紀80年代中期,改革開放的浪潮也影響了賈又福。他開始對中國畫進行大膽的改革和嘗試。他的早期作品《太行豐碑》就是改革后很成功的一幅畫。這幅畫不僅有了他自己的風格,還讓當時的山水畫有了新的面貌。很多畫家都被這幅畫吸引,跟著他學,還引發(fā)了“太行熱”。
畫家石魯說過:“沒有自己的風格和語言,就很難深刻理解這個時代。”換句話說,藝術家如果沒有真正體驗過生活,沒有深入思考,就很難形成自己的風格。
賈又福為了創(chuàng)作《大野風云》,不知跑了多少趟太行山,去感受那里的生活和大自然。他特別注重山水畫要跟上時代的步伐,大膽地改變了傳統(tǒng)的山水畫構圖和筆法。他不再用那種老套的全景式布局,而是用自己獨特的筆墨,讓畫面充滿了強烈的視覺沖擊力和感染力。他的畫讓人看到了李可染之后山水畫的新氣象,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不過,賈又福從不滿足于已經(jīng)取得的成績。他一直說:“搞美術創(chuàng)作就得敢想敢干,敢于突破常規(guī),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創(chuàng)造出別人做不到的境界。”
后來,賈又福開始探索當代水墨山水畫,《戴月圖》就是這一階段的作品。他的畫不再局限于太行山,而是開創(chuàng)了一種全新的“觀化山水”。他的作品越來越有氣勢,把太行山從一個具體的山川變成了一種文化符號,題材也越來越宏大,甚至涉及到宇宙、太極這些更廣闊的主題。
他的畫風已經(jīng)完全脫離了李可染的影響,進入了一個全新的境界,給人一種神秘而空靈的感覺。他的畫面表現(xiàn)也越來越接近劉國松等宇宙派畫家的風格。
也許,賈又福已經(jīng)從“太行山頂”走向了更深遠的地方,開始在水墨的世界里追尋那些無盡的夢境。
現(xiàn)在,書畫展覽里的作品越畫越大,好像不畫大就顯得不夠氣派。賈又福也跟著這樣的風氣,畫得越來越大,但有時候畫面顯得有點空洞,形式和內(nèi)涵有點脫節(jié)。
不過,賈又福的《雨過云開》還是有自己的特點。他喜歡用大寫意的潑墨手法,把傳統(tǒng)的細膩皴擦點染換成了更豪放的筆觸。他畫的太行山石,帶著點肌理感,放在一個超時空的畫面里,用大塊的墨色表現(xiàn)山石的雄偉和開闊。他特別注重山、石、云的關系,讓黑黢黢的大石頭里透出幾束強光,給人一種天地蒼茫、混沌初開的感覺,讓人看了心生向往。
賈又福在創(chuàng)作《太行牧歌》時,特別想把畫面畫得雄渾、博大,甚至帶點神秘感。為了達到這種效果,他把重點放在了墨的運用上,尤其是潑墨和破墨的技法。他用大塊的墨色去表現(xiàn)畫面,筆觸反而用得少了。
這種創(chuàng)新確實讓他的作品有了獨特的風格,但也有點遺憾。中國畫一直以來都很講究用筆,筆就像指揮官,墨是士兵,沒有筆的引導,墨就失去了靈魂。少了筆的支撐,作品就很難達到那種細膩而深遠的境界。
賈又福在創(chuàng)作《山月徘徊》時,下了不少功夫研究龔賢、黃賓虹和李可染的墨法,還創(chuàng)出了自己的一套積墨法。他把畫面畫得比龔賢更黑,比黃賓虹和李可染更滿,但那種玄妙的意境卻沒完全出來,反而讓人覺得有點壓抑,甚至有點單調。
不過,賈又福的創(chuàng)新精神和他在當代中國畫發(fā)展中的貢獻,還是值得肯定的。他作為一位探索者,已經(jīng)走得夠遠了。太行山的路,總會有后來人接著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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