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長治郭某剛這案子，從曝光起就纏在“是不是正當(dāng)防衛(wèi)”的爭論里。這兩天李圣律師放出辯護詞里的筆錄信息，事兒才算越發(fā)明白。

最先起頭的是申家弟弟摔死了狗，申家后來找了社區(qū)書記、鄰居、派出所一起去調(diào)解，可郭家就是不答應(yīng)。郭某剛的老婆趙某暉還罵申家媽媽“潞城數(shù)你厲害了”，民警打電話勸她，她直接放話“我晚上回去自己處理，你們派出所等著接電話吧”。這些話，全記在案卷的詢問筆錄里。

李圣律師說，郭家這態(tài)度，明顯是早打算好找事，就是奔著傷人去的。

到了事發(fā)當(dāng)晚七點左右，趙某暉拿著鐵鍬帶了好幾個人堵到申家門口。先是砸外墻的玻璃，折騰了好一會兒，把大門鎖砸壞闖進去，又把過道、廚房的玻璃砸了，總共砸壞19塊，定損算下來是1872塊錢。這事兒，已經(jīng)夠上“非法侵入住宅罪”了。

可郭家那邊把這事兒說得輕描淡寫。郭某剛的妹妹說“我哥就碎了一塊玻璃，沒說要打架”，趙某暉也說“我們就砸了幾塊玻璃，申家人卻要了我老公的命”。看這話說的，他們根本沒覺得自己鬧得有多嚴重。

現(xiàn)在兩邊吵得最兇的，是郭某剛進門后的事兒。郭家說郭某剛就揮了申家父親一拳，就被連刺9刀，說申父是故意下死手。申家這邊說的是，郭某剛進門就喊“今晚一定要弄死你們”，還帶著幾個人拿工具把申父圍在墻角，里三層外三層堵著，申父摸了把剔骨刀亂揮，才把人刺傷。

兩邊各說各的，直到鄰居賈某某的筆錄被放出來，才算有了第三方的說法。賈某某說，當(dāng)時天已經(jīng)黑透了，院子里沒燈，他就看見郭某剛躺在地上，身下有一灘黑乎乎的東西，一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是什么。后來救護車來了，他幫忙把郭某剛抬上車，等車走了回自己家，才看見褲子和襪子上沾了血，這才知道地上那灘是血。

賈某某當(dāng)時就在院子里，離郭某剛就幾步遠，都沒看清地上的血。申家的內(nèi)院本來就不大，那天晚上黑成那樣，連人帶血都分不清楚。

你想想那場面，申父被好幾個人堵在墻角，老婆孩子都在旁邊，都是沒什么力氣的人。對方拿著工具圍上來，他能怎么辦？摸個東西亂揮，就是想把人逼退。那十幾秒里，黑得什么都看不見，他哪有時間想怎么下手、怎么控制力度？只能亂揮，根本沒別的選。

李圣律師說，這種情況下，申父就是出于自保才亂揮的刀。黑燈瞎火里，人都慌成那樣了，哪能精準控制到“只把人弄傷”的程度？

這案子鬧到現(xiàn)在，很多人盯著“防衛(wèi)過不過度”。可真把當(dāng)時的細節(jié)攤開看——對方先上門砸東西、堵著人圍毆，現(xiàn)場又黑得什么都看不見，換誰在那個墻角里，恐怕都只能像申父那樣，摸到什么就揮什么。

現(xiàn)在筆錄和證詞都擺出來了，是非對錯，其實早藏在那些砸壞的玻璃、黑夜里的血跡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