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生他粗糙的手掌熟練地探進我衣襟,鼻息噴在頸間:
“第三次了…”
我忍著作嘔的沖動偏開頭:“叔,下面好些天沒洗,要爛了…”
指尖悄悄摳著身下的草席,“溫泉能消毒,對懷崽也好…”
我想著怎么也要洗個澡吧,然后趁機逃跑。
陳默的腦袋從窖口探進來,冷笑像淬毒的冰碴:
“想逃?翠翠當(dāng)初也這么騙我的?!彼酉聴l污糟的毛巾,“嫌臟就用這個蹭蹭!”
我絕望地抓住陳金生褲腳,他卻掰開我手指:
“默娃子說得對,等揣上崽就給你洗?!?br/>“就算爛了也得先種上!”
媒婆的破鑼嗓子突然在院外炸響:
“警察同志!這家真沒藏大姑娘!”
腳步聲逼近地窖時,陳金生用汗巾死死堵住我的嘴。
我聽見警察的皮靴踩過頭頂:“死者指甲里檢出男性DN A,請配合采血…”
腳步聲遠去后,陳金生忽然用袖口擦我滿臉的涕淚,語氣竟帶了幾分哄騙:
“認命吧。翠翠就是不聽話才跌進井里的…”
手指摩挲著我小腹:
“你這肚子金貴著呢,得好好活到生下來…”
“叔給你講個道理——麥子灌漿時越踩蹋,穗頭垂得越低…”
他忽然掐著我下巴逼視,“可要是敢爛根,就得碾碎了肥田!”
我從他的眼里看出了冷酷無情。
沒想到陳金生居然威脅我!
他跟陳默不愧是一家人,我真的后悔莫及。
幾天后,陳默下來扔給我一張試紙。
看著他們興奮的表情,我認命地閉了閉眼。
就在他們喝著酒慶祝陳家有后時,我猛地撞向墻邊。
昏迷中,我感覺自己被抬起。
醒來時,我發(fā)現(xiàn)陳金生正在吃面,我餓的肚子空空,嘴巴也被纏上了膠帶。
可我卻倔強的不肯求饒。
直到第三天,我餓的頭暈眼花,陳金生才端起一碗面走到我面前。
“小白,別生氣了,你肚子里還有孩子,你不吃孩子也要吃?!?br/>我慌忙求饒:
“陳叔,您行行好吧,我會生下孩子的,但是求您干掉陳默,我就跟你在一起?!?br/>陳叔臉色一變。
他狐疑地看著我,又望著門口,似乎舉棋不定。
門開了,陳默走進來。
“干掉我?小白,你好歹跟我在一起三年,你就這么恨我?”
我咬緊牙。
當(dāng)然恨,我巴不得你去死!
如果不是陳默,我現(xiàn)在早就開學(xué)回到學(xué)校了。
又怎么會在這個山溝溝里受人擺布?
見我眼圈紅了,陳默嘆了口氣:
“實話告訴你吧,陳叔才是我的生父,他沒了老婆后,我媽也沒了老公。”
“有一天夜里,“陳默瞥了一眼陳叔,壞笑了幾聲,“他……”
“夠了,那件事都過去了,“
陳叔似乎不愿提起,但是他沒有否認。
“所以,收起你的那點心思吧,陳叔是絕對不會拿我怎么樣的?!?br/>見陳金生沉默不語,我的心跌到谷底。
怎么會這樣?
我傷心異常,感覺不到希望,干脆連飯都不吃了。
他們想要孩子是嗎?
我的命沒了,看他們還怎么要孩子?
夜深人靜時,我的眼淚刷刷流下來。
后悔沒有聽爸媽的,他們說我和陳默門不當(dāng)戶不對,可是我偏偏不信。
以為他忠厚老實,還天真的想要畢業(yè)就和他結(jié)婚。
我是真的傻!
爸媽,你們現(xiàn)在在哪里???
我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眼淚砸在陳金生剛送來的新被褥上,那上面還繡著鴛鴦戲水,
陳默提著酒瓶爬下地窖,酒氣混著夜來香的味道撲面而來。
“小白,叔說得對,咱倆好歹有過感情…”
他試圖摸我肚子,被我狠狠打開手。
“感情?”我嘶啞地笑出聲,“你把我當(dāng)配種的母畜!”
陳默突然掐住我下巴:“要不是你爸媽嫌我家窮,我能走這步棋?”
他掏出手機播放一段視頻。
竟然是我父親在跪地尋人的畫面。
“下次就該讓老丈人看看他女兒在炕上的樣!”
陳金生抱著醪糟下來打圓場:“默娃子醉了胡心呢!”
他舀了勺甜湯遞到我嘴邊,“小白乖,等拆遷款下來,給你爹媽在城里買樓…”
我打翻陶碗冷笑:“你們叔侄唱雙簧?一個下種一個拍片?”
陳默突然揪住陳金生衣領(lǐng):“叔,拆遷按人頭分,這孩子算誰的?”
陳金生咽著唾沫搓手:“默娃子,小白懷相像俺過世的媳婦…”
話沒說完就被陳默踹倒在草堆里:“你想跟我搶人?”
深夜傳來瓷壇破碎聲。
我扒著窖門縫看見陳默把昏沉的陳金生拖進廚房,玻璃上突然拍出個血手印。
第二天哭喪震天。
陳默抱著棺材哭嚎:“我叔死得冤啊。”
我又被關(guān)進地窖。
可是不久,警笛聲音傳來。
警察的問話聲像隔著重棉被,陳默的應(yīng)答滴水不漏:
“我對象回城養(yǎng)胎了…對,她手機落我這…”
腳步聲遠去時,陳默提著食桶爬下來。
我咬破舌尖讓聲音發(fā)顫:“默哥…我想給爸媽報個平安…”
他冷笑著劃亮手機屏幕。
朋友圈里正更新著我倚在病床的PS照片,配文“保胎中勿念”。
我急中生智。
我悄悄將咬破的手指抵在腿根,鮮血洇濕草席時發(fā)出呻吟:
“孩子…孩子要沒了…”
陳默舉著鐮刀抵住我喉管:“?;ㄕ芯退湍阋姶浯?!”
“是真的!”我拽著他褲腳哀求,“你摸…全是血…”
他粗暴地掀開裙擺,黑暗中血腥味格外濃重。鐮刀哐當(dāng)?shù)舻兀?br/>“賤貨!連個崽都揣不住!”
村醫(yī)被扯進地窖時還嘟囔著“晦氣”。
枯瘦的手指搭在我腕間,陳默舉著煤油燈緊盯他表情。
“娃沒事,”村醫(yī)甩開手,“就是母體虧空,得喝驢膠吃紅參?!?br/>陳默啐了口痰:“窮得響叮當(dāng)還挑食!”
我忽然用腳尖勾住村醫(yī)的藥箱帶子,腿間血跡蹭在他手背:
“醫(yī)生…再給看看吧…”腳踝故意擦過他褲腰,村醫(yī)的呼吸驟然粗重。
陳默猛地用被子裹住我,塞給村醫(yī)一支皺巴巴的香煙。
那根煙在村醫(yī)指間轉(zhuǎn)了三圈,最終別在耳后。
地窖口合攏時,我聽見陳默陰惻惻的笑:
“明兒就去鎮(zhèn)上買紅參…喂飽你這張貪嘴!”
夜半傳來撬鎖聲。村醫(yī)舉著油燈爬下來。
“閨女快跟我走!”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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