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這十大家常菜,幾乎沒人能拒絕!
東北的飲食,是黑土地和嚴(yán)寒凍出來的。
闖關(guān)東的人揣著干糧闖進(jìn)來,和原住民把苞米磨成面,把酸菜腌進(jìn)缸,
用大鐵鍋燉出一鍋能抗寒的吃食。這不是精致玩意兒,是活命的手藝。
后來鐵路通了,關(guān)內(nèi)的醬油、山東的面粉涌進(jìn)來,
鍋包肉從甜口改成酸口,酸菜里能燉進(jìn)海蠣子。
可大碴子粥還在,黏豆包照舊蘸白糖,就像東北人骨子里的實(shí)在沒改。
逢年過節(jié),殺豬菜一擺,白酒斟滿,不分生人熟人都能坐一桌。
這吃食里藏著闖關(guān)東的拼勁,
藏著冷天里抱團(tuán)的暖,也藏著這片土地從不矯情的活法。
今天,跟諸位聊聊東北的十大家常菜,好吃不貴,賊下飯!
酸菜燉粉條
商周已有“菹”法,東北人將大白菜腌成酸菜抗寒,明代與粉條、豬肉共燉成經(jīng)典。
薛仁貴被貶東北時(shí),將四川酸菜燉法改良,融入本地食材,形成“四大燉”之一。
如今,這道菜是東北人“年根兒”的念想,
酸菜脆爽帶酸香,粉條滑溜吸肉湯,五花肉肥而不膩,八角、桂皮點(diǎn)睛,湯汁濃稠透亮,
一口下肚,暖意直竄心窩,連湯都能喝個(gè)精光,
是“鐵子”間最實(shí)在的待客之道。
白菜燉凍豆腐
得從臘月凍豆腐說起。
西漢淮南王劉安煉丹誤得豆腐,東北人卻用冷屋子凍出蜂窩狀凍豆腐,吸湯汁一絕。
白菜古稱“菘”,《本草綱目》說它“通利腸胃”,配上凍豆腐的孔隙,
燉時(shí)五花肉煸出油香,菜幫先下鍋燉軟,菜葉后放保脆嫩,
湯頭咸鮮帶點(diǎn)回甘,連湯都能“嗦嘍”干凈。
這菜在東北叫“鐵鍋燉的魂兒”,
凍豆腐吸飽湯汁,咬開“滋兒”地冒汁兒,白菜甜絲絲的,配碗大碴子粥,老解饞了!
別瞧它普通,里頭有老祖宗的智慧,
凍豆腐的蜂窩結(jié)構(gòu)是天然“吸味器”,白菜的維C是蘋果12倍,
倆一搭,既暖胃又刮油,冬天吃它,比吃火鍋還熨帖!
地三鮮
得從東北黑土地說起。
早年間立夏“嘗三鮮”的習(xí)俗,南邊吃莧菜元麥蠶豆,
到了東北,因著土豆茄子辣椒耐存好養(yǎng)活,
愣是讓巧媳婦兒給“改”成了茄科三兄弟的傳奇,
土豆得炸出金黃脆殼,茄子得吸飽油變得軟滑,
青椒得保持脆生生,再淋上蒜香醬汁,那叫一個(gè)“老鼻子香了”!
這菜講究個(gè)“外酥里嫩”的層次感:
土豆炸得外皮脆生生,里頭軟糯;茄子吸足了油,嫩得能抿化;
青椒脆生生添了口清新。
咸鮮里帶點(diǎn)甜,醬香裹著菜香,配大米飯能扒拉三碗。
如今家家會(huì)做,
可最地道的還得是農(nóng)村大鐵鍋,火候足、油星子濺得香,那味兒才叫“賊拉正宗”!
熘肉段
這盤“東北硬核菜”藏著滿族老祖宗的智慧。
相傳清太祖努爾哈赤年少時(shí),將腌制里脊裹面炸成“黃金肉”,
后經(jīng)魯菜技法改良,演變成外酥里嫩的溜肉段,
如今被遼寧省商務(wù)廳列為“遼菜十大名菜”。
外頭裹著金黃酥脆的土豆淀粉殼,
咬開是嫩得冒汁的豬梅肉,
咸香汁兒裹著青椒、胡蘿卜“咔嚓”一響,東北人直呼“賊拉香”!
家宴、婚宴少不了它,是東北人“熱乎氣兒”的味覺符號(hào),比鍋包肉還“得勁”!
鍋包肉
誕生于清末哈爾濱道臺(tái)府,鄭興文為迎合俄使口味,
將咸鮮“焦燒肉條”改作酸甜口,因急火快炒“爆”聲得名,后諧音成“包”。
外酥里嫩,咬下“咔嚓”作響,酸甜汁裹著蔥絲香菜,直竄鼻腔。
2011年哈爾濱鍋包肉技藝列非遺,
如今從老廚家到校園食堂,甚至登上郵輪高鐵。
這道菜,既是東北人逢年過節(jié)的“硬菜”,也是游子舌尖上的鄉(xiāng)愁,
酸甜里裹著百年風(fēng)云,一口下去,全是熱乎的煙火氣。
殺豬菜
源于東北年關(guān)殺年豬習(xí)俗,可溯至遼金女真族燉肉祭祀。
清時(shí)滿族人殺豬邀親友共食,后演變?yōu)?strong>年味符號(hào)。
雙城、林甸等地為發(fā)源地,完顏阿骨打起兵時(shí)百姓殺豬犒軍,成就“吃出士氣”的典故。
現(xiàn)殺豬肉配酸菜、血腸,慢燉出“老鼻子香了”的煙火氣,
是東北人“有錢沒錢,殺豬過年”的鄉(xiāng)愁。
肉嫩湯鮮,肥而不膩,酸菜解膩,血腸外脆內(nèi)溏心。
做法講究現(xiàn)殺現(xiàn)做,血腸需“現(xiàn)灌現(xiàn)煮”保嫩,酸菜白肉慢燉兩小時(shí),蘸蒜泥醬油吃,
一口下去“嘎嘎香”,冬日里暖身又暖心,堪稱東北版“家的味道”。
東北一鍋出
源自滿族漁獵時(shí)代,吊鍋燉菜省火抗寒,后演變?yōu)殍F鍋貼餅子燉菜。
安達(dá)“牛城”傳言,鯰魚配茄子、小雞配蘑菇,葷素交融出“嘎嘎香”的東北味。
冬季農(nóng)忙時(shí),大鐵鍋燉硬菜,
鍋邊貼玉米餅,省時(shí)省火,暖胃又暖心,堪稱“老鼻子”智慧。
這道菜講究“一鍋全乎”:
排骨煨豆角、土豆燉南瓜,餅子吸飽湯汁,外焦里軟,一口餅一口菜,咸香透骨。
如今花樣翻新,海鮮、素菜皆可入鍋,
但那股子“熱乎氣兒”和“實(shí)在勁兒”,仍是東北人骨子里的鄉(xiāng)愁。
鯰魚燉茄子
北宋徽欽二帝被押至五國城時(shí),
漁民用鯰魚混茄子燉菜,二帝連呼“賽過活神仙”,
從此“撐死老爺子”的諺語流傳。
這道菜講究“葷素勾魂”,
鯰魚肥嫩不膩,茄子吸飽魚香,湯汁乳白濃稠,撒把蒜末香菜,香得直鉆鼻尖。
做法更接地氣:
野生鯰魚切段焯去粘液,茄子手撕成條煸軟,
大料花椒熗鍋,加豆瓣醬、料酒文火慢燉,茄子吸飽魚鮮,鯰魚裹滿茄香,最后淋香油收汁。
東北人冬日圍坐熱炕頭,暖身又暖心,妥妥的“黑土地的鮮醇交響”!
東北蘸醬菜
根在滿族狩獵歲月。
金代女真“以豆為醬”,生菜蘸醬成日常。
慈禧都愛這口,清宮御膳里,蘸醬菜與野味、餑餑共舞,是皇室自小習(xí)慣的民族口味。
如今,東北人見著水靈青菜就生吃,蘸醬是靈魂,
生醬鮮亮,熟醬濃稠,雞蛋醬、辣椒醬、紫蘇醬,
隨便一勺都能讓菜葉“活”過來,脆生生、甜絲絲,
帶著山野的清冽,一口下去,直沖天靈蓋!
這菜野得實(shí)在,大盆青菜紅綠相間,沾著醬汁往嘴里塞,大姑娘小媳婦也顧不得矜持。
它不光是菜,是東北人的性格寫照,
直來直去,不繞彎子。
冬天干白菜、黃瓜干焯水后蘸醬,那股子咸香,
是黑土地的滋味,是游子夢(mèng)里的鄉(xiāng)愁,一口就暖到心窩子!
尖椒干豆腐
在東北,尖椒干豆腐那可是家喻戶曉,東北人都戲稱它為“國菜”。
這菜起源于吉林梨樹縣的二人轉(zhuǎn)班子,制作簡單,食材好找。
東北大豆產(chǎn)的干豆腐薄且筋道,
切成條或片,與尖辣椒快火爆炒,再用淀粉勾芡。
成品綠黃相間,尖椒辣香,干豆腐嫩滑,口感層次豐富。
這道菜不光美味,更透著東北人的豪爽勁兒,
是東北飲食文化的重要符號(hào),承載著濃濃的家鄉(xiāng)味兒 。
菜涼了,人散了,桌上的油花還凝著。
筷子一扔,碗底還粘著幾顆飯粒。
吃干凈了,心里就踏實(shí)了。
東北的冬天再長,一口熱乎的就能頂住。
你來,鍋里總還留著你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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