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牙拘留中心的狹小房間里，曾經叱咤風云的菲律賓前總統杜特爾特，如今已經瘦脫了形。杜特爾特，這個讓毒販聞風喪膽的名字，現在連生活自理都很困難。

參議員德拉羅薩最近一次探視后，面對媒體鏡頭時指出，杜特爾特現在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番話在菲律賓國內掀起軒然大波，卻絲毫沒能動搖國際刑事法院的判決。

國際刑事法院的檢察官指控，杜特爾特在擔任達沃市長和總統期間，直接或間接參與了至少76起法外處決，這些都是杜特爾特犯下的“謀殺罪”。

官方統計顯示，超過6000人在杜特爾特的掃毒行動中喪生，但國際人權組織堅稱實際數字可能高達3萬。

基于這些罪行，國際刑事法院駁回了讓杜特爾特保外候審的請求，稱拘留杜特爾特“仍然是必要的”。

國際刑事法院的法官認為，杜特爾特擁有“必要的政治人脈”及“支持網絡”，例如他女兒、菲律賓現任副總統莎拉。

然而，杜特爾特的身體，卻已經快要撐不住。拘留中心提供的醫(yī)療記錄顯示，杜特爾特除了患有多種老年慢性疾病外，還出現了明顯的認知功能障礙癥狀。

杜特爾特的辯護律師考夫曼說，這位80歲的老人，最近甚至常常記不起自己擔任總統時的某些重大決策。

如今，杜特爾特連自理都成問題，而針對他的審判還遙遙無期。國際刑事法院已經以杜特爾特的健康情況為由，無限期推遲庭審，這場司法馬拉松正在變成一場與死神的賽跑。

如果沒有奇跡發(fā)生，杜特爾特大概率會死在“獄中”。

回顧杜特爾特的生平我們可以看到，2016年夏天，時任達沃市長的杜特爾特以壓倒性優(yōu)勢當選菲律賓總統。

他在就職演說中那句"要把所有毒販送進地獄"的宣言，至今仍在菲律賓廣泛流傳。當時的杜特爾特意氣風發(fā)，絕不會想到九年后的自己會淪為海牙監(jiān)獄里的囚徒。

今年3月11日，杜特爾特在馬尼拉機場被帶走時，現場照片顯示他甚至連西裝都沒來得及換。

當晚杜特爾特就被送往荷蘭，成為國際刑事法院成立以來羈押的首位亞洲前國家元首。

杜特爾特的辯護團隊使出了渾身解數。以“多領域認知功能障礙”為由申請保外就醫(yī)，提出由第三方國家提供擔保，甚至拿出了多份醫(yī)學證明，但國際刑事法院的法官們絲毫不為所動。

整體來講，杜特爾特的命運，已經不再掌握在他自己手中。

杜特爾特現在能夠指望的，就是自己的子女。莎拉·杜特爾特最近的公開露面明顯減少。知情人士透露，她正在為父親的事情四處奔走。

但這些努力反而成了國際刑事法院拒絕釋放她父親的理由之一，法官認為莎拉·杜特爾特的行為，正好印證了杜特爾特家族擁有幫助其潛逃的能力。

與此同時，杜特爾特的長子保羅成功連任眾議員，幼子塞巴斯蒂安在新一輪地方選舉中當選達沃市副市長。

這個政治家族的根基并未因杜特爾特的“入獄”而動搖，反而展現出驚人的韌性。

小馬科斯的處境同樣微妙。一方面，他樂見政治對手身陷囹圄；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考慮如果杜特爾特真的死在獄中，自己可能面臨的輿論壓力。